屋子里,秦挽妖追着一个丫鬟到处跑,把人吓得脸色苍白、步伐踉跄,一边跑,一边杀猪般的尖叫,这场面,这架势,真真是像要杀猪一般……
秦挽妖撸起袖子,玩心大起的去追赶白小雅。
白小雅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扬声尖叫,惊慌失措的当初乱跑乱撞,慌不择路的奔跑着,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一脑袋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嘭!
“啊!”
痛的她叫了出声。
她吃痛的捂着额头,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抱着脑袋又委屈又无助的抬起脑袋,不看倒好,这一看啊,吓得她整个人魂儿都没了。
“王、王、王爷……”
妈呀!
她撞到了王爷!
完了完了,这一切全部都玩完了,她的初衷只是想来御王府当差,没想到却是挖了个坑,把自己都给坑掉了!
她吓得已经哭了出声,哇哇的样子,跟个被抢掉糖果的孩子似的,而那个笑嘿嘿搓着手的秦挽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夜御呈抬眸扫了此人一眼,踱步走向秦挽妖,捉住她的小手,甚是无奈的揉着她的脑袋。
“闲的无事,都来欺负下人了?”
把人整的哭哭啼啼的。
秦挽妖翻了个白眼,她这哪里是欺负啊,是她对白小雅的爱好不好?
她这么温顺,
和善,端庄,柔和,这么好说话,别人来欺负她还差不多,她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
她看向白小雅,问道:“我欺负你了吗?”
“……”
这哪里敢说?白小雅她敢点头吗?这要是点了脑袋,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抱着脑袋,咬着下巴,强忍着眼中打转的泪珠,委屈巴巴的摇着脑袋……
秦挽妖复而看向夜御呈,眼中的目光很明显在说:
看,我才没有欺负她!
男人扶额,甚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只是拿她无可奈何,他抬抬手掌:“你先退下。”
得到特赦令的白小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抱着抹布,逃也般的跑了出去,这奔跑速度,快的跟投胎似的。
她一走,厢房内便只剩下秦挽妖与夜御呈两人。
秦挽妖扫了眼空荡荡的门外,这才正起脸色,问道:
“怎么样?”
她这句话的意思,自然指的是叶谦的事。
夜御呈牵起她的小手,行至桌旁一同坐下,道:
“不必担心,他暂无性命危险。”
皇上已经将注意力从叶谦的身上,分散了一部分到三皇子的身上,但是至于该怎么将人救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行刺皇子,此乃必死之罪,要想将人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并非易事。
秦挽妖微抿着唇角,心思缓缓
沉了下去。
这个叶谦啊……平日里不是挺沉着冷静的吗?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入宫行刺三皇子?与三皇子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
她细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知道的是,天牢那个地方啊,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的人,即便是有命出来,恐怕也只剩半口气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担忧顿时又浓了几分。
夜御呈给她的答案很模糊,她想去天牢看看,想要亲自看见叶谦安然无恙的样子才会放心。
“夜御呈,我想……”
“想都不要想。”
“……”
这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否决了。
秦挽妖瞪了他一眼,她还没有说出来呢!
夜御呈难道会不知道她的二两小心思,天牢是何等之地?岂是说去就去的地方?在事情未有进展之前,想都别想。
……
虽然知道天牢很危险,但秦挽妖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心啊……
唉,真操心!
次日。
一夜无眠,第二天,夜御呈去上朝了,秦挽妖又去了左相府。
去的时候,秦左相正好也去上朝了,秦挽妖没有看见他,正所谓是眼不见、心不烦,正舒服。
她今天过来,表面上是来看望母亲,但是实际上……
今天,秦挽薇打扮好自己,打算再次入宫的
。
她收拾好,刚刚从院落里走出来,不经意的一记抬眸间,远远的便扫视到了不远处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又是她?!
她竟然又来了!
秦挽薇微眯起双眼,真是冤家路窄啊,昨天皇后娘娘还说想要见见她,没想到她今天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呵!
她嘴角扯开一抹隐晦的弧度,踱步走了过去,故作温婉的扬起一个微笑:
“三妹,你回来了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毕竟你是御王妃,身份不同于往日,爹爹不在,娘亲理应亲自来接待你的。”
这番话倒是说得客客气气的。
秦挽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挽薇突然这般,定然是带着目的靠过来的。
不过……巧了,她就是喜欢秦挽薇的目的。
她唇角轻挑,踱步迎了上去,也扬起一个假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