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呜……”
老妇人伤心的哭泣着,喘息着,哭的正伤心之际,一块干净的锦帕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接过,擦着眼泪,可下一秒猛地止住,‘噌’的抬起头来。
“你,你是谁?”
屋子里竟然多出一个陌生女人!
她竟然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
秦挽妖示意她不必紧张,她并没有恶意,为表友好,她折身坐在一旁,先是对死者表达了慰问之情,随后提起正事:
“对于你儿子的死,我很同情,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尽力帮助你捉住凶手。”
老妇人听了这话,彻底的愣住了。
捉住……凶手?这位小姐的意思是……
“你要抓了御王?”
“……”
听老妇人这话,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已经认定夜御呈就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
秦挽妖摇头:“凶手并非影卫,有人借机陷害御王。”
她今日是来寻找线索,希望能从某个方面突破,从而捉住真凶,还之真相与公道。
老妇人板着一张脸,既悲痛、又极其不悦的说道:
“我亲眼看见影卫杀死我的儿子,根本不是什么栽赃嫁祸,就是御王,就是他指使人
干的!”
老妇人的语气十分坚定,就像是一座大山般,无论是谁都移不动分毫,她已经认定了,不会轻易改变。
秦挽妖无法否认她口中的‘亲眼所见’,她也不与老妇人争辩,只是语气平静的提了一个问题:
“影卫杀害你的儿子,有何好处?”
老妇人下意识张开嘴,却就此哽住了。
好处……影卫杀害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好处?
她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罢了,没有钱财、没有权势,也没有得罪过人,影卫根本不可能从她这里索取好处,但、但是那天,她亲眼所见啊!
想起那天的状况,老妇人的眼角止不住的浸出几许湿润:
“我看见……我看见啊……那真真是影卫,他拿着匕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狠狠插进我儿心口……流了好多血,根本都来不及救啊!”
说完,再次泣不成声。
秦挽妖却捉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匕首!
她追问道:“你确定他用的是匕首!”
“是的……”老妇人声音沙哑的哽咽着,“很短、很锋利……能够藏在袖子里的那种……”
秦挽妖从未见过,能将伤口刺成那种特殊图案的匕首。
能够打造出这种武器,必定非一般的铁
匠。
她敛起眸光,若有所思的沉吟着什么。
老妇人哭着哭着,待稍稍喘过气来,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去,“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
屋子里空荡荡一片。
人呢?!
……
应锦酒楼。
秦挽妖回来了,回来之后,她一直待在厢房内,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着什么。
宣纸上,一枚特殊的图案静静的彰显着,这是三个紧挨在一起的三角形,上边还有六个凹槽,与其说是图案,倒像是某种标志……这种标志,应当便是影卫吧。
她垂眸看着宣纸,盯着图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
苏迟回来了。
苏迟将调查来的消息如一汇报:
“小姐,我查到在城东的一个偏僻郊区,那里有一家开了几十年的铁匠铺,听说,那是帝都里最古老、最偏远的一家铁匠铺,铁匠的性子也古怪的很,喜欢的武器、就打造,要是看不上眼的,给再多的银子、也绝对不动手锻造。”
秦挽妖眸光微抬,“哦?”
这么有趣?
她挑起宣纸,对折几下收进袖中,即刻出去了。
……
在城郊处、一个偏僻到萧条的地方,只有零零落落的几座矮小的房子
坐落在那里,街道上落满了枯黄的叶片,几乎没有行人路过,在一家又小、又破,还昏暗的店铺里,时不时传来嘭嘭的声音。
嘭!
嘭——像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的声音,闷闷的、脆脆的,一声接着一声,不急不缓着。
走近些,能够发现这是一家铁匠铺。
矮小的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因为封闭的原因,里面黑乎乎的,外面盖着一个矮矮的小草棚,石槽里燃着灼热的碳火、烧的正旺,一个长满胡渣、身型彪悍的男人正用铁钳摁住一块烧红的铁,抡着锤子,一下一下的砸着。
嘭!
一锤敲下,细碎的火花四溅。
嘭!
又是一锤,一滴汗水从男人的下巴滑落,滴在烧红的铁块上,发出‘呲呲’的滚烫之声,冒出白色的青烟,炽热的弥漫在空气之中。
在这里,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男人低着头,打着剑,一下一下、敲的格外认真。
“老板?”
正当此时,一道平静的声音轻扬,男人似未听到,仍在认真的打着剑。
秦挽妖见其未回复她,便踱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