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但秦挽妖的心思很敏感,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她隐约察觉到不对。
她知道,这件事、如果她不解释清楚的话,会像一条河、隔在两人之间,好比破碎的玉,即便粘起来,也会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他们之间……有隔阂了。
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心知肚明。
秦挽妖想解释,但她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说她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院外,一道矜贵肃冷的身影带着浑身的戾气、踱步冲了进来。
此人来的太快、也太突然,秦挽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是一拳狠狠挥来,重重落在夜御呈的脸上。
嘭——一声闷响,几乎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那么狠,那么重,男人的嘴角直接破了,鲜血溢了出来,流淌至下巴处,殷红的液体煞是刺目。
来人是夜御绝。
这是秦挽妖第一次看见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御王府,也是第一次见其这般气息冷冽、杀意凛然的模样。
男人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形颀长,墨发由一顶黑色的玉冠高高束起,那张刀削般冷硬的脸庞上、充满愠怒,眼中
冷厉似一头濒临在暴走边缘的野兽,叫嚣着汹汹的怒火,眸底的杀意极沉、极冷,几乎要将夜御呈吞噬殆尽。
夜御绝不给夜御呈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次冲了上去,揪住男人的衣襟,再次扬手挥去。
这一次,夜御呈没有再让他得手,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夜御绝空闲的左手袭去,狠狠的挥向男人,男人闪身避过,两个人顿时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打的十分狠戾,你一拳、我一击,手下的力道非常重、毫不留情。
下人们见到这一幕,吓得不轻,又不敢靠近,胆战心惊的站在旁边远远围观,秦挽妖想去阻止,但两人扭打的十分厉害,她连插手的缝隙都没有。
夜御绝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恨不得撕碎了猎物般,下手极狠。
夜御呈闪身避过,与其说是反击,更多的是避开他,更是找机会控住他,但两个男人势均力敌、不分高低,打的十分厉害,从厢房内、扭到了院中,也没分出胜负来,倒是人人脸上都挂着彩,狠狠的打着对方,明明是一对亲兄弟,却暴戾的跟在打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别打了!”
秦挽妖跑了出去,担心的喝止道,
“停下,都别打了!歌侧妃需要安静的休养!”
人还在里面躺着,两个人已经扭打的厉害,这声音、这动静,似乎恨不得要将这扬歌院拆了一般,苏启歌还生死未卜,他们难道不能冷静些,哪里重要先顾哪里吗!
夜御绝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充斥在他脑中的只是一件事:苏启歌重伤。
他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夜御呈没有保护好苏启歌,那他便找夜御呈的过,他要将苏启歌所受的伤痛,尽数奉还到夜御呈身上!
他揪住夜御呈的衣襟,阴冷的字句从薄唇间一字一句、格外冷厉的挤出: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声线阴戾,似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深刻的划着,仅仅是字句,似字字见血。
他不是开玩笑,他既然说出来,便一定会做到,倘若苏启歌出事,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夜御呈握住他的手腕,冷冽的扯开薄唇:
“当初,启歌侥幸活下来,你便忘了自己所犯的罪责了?”
夜御绝眼中迅速滑过什么,一闪即逝,瞬间化作深刻的冷厉,“你没有资格提起!”
嘭——他愠怒的一拳挥去,两个人再次
扭打起来。
当初、当初……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呢?在苏启歌小产的背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天,苏启歌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秦挽妖,在这三个人之间,必定还藏着更深的爱恨情仇,三皇子对苏启歌这般重视,却甘愿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夜御呈,明明这般在意,却又要害死她腹中之子,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曲折?
秦挽妖根本劝不住他们,故事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自然不能与他们感同身受,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的两败俱伤。
看着两人扭打的模样,她脑中思绪飞转,突然提步冲了上去:
“别打了!”
她不顾危险冲入两人之间,夜御呈有所心惊、手下的动作紧急收回,却被夜御绝一拳狠狠挥中脸部。
“唔!”
秦挽妖用力的推开夜御绝,站在两人之间,用后背护住夜御呈,抬头冷视夜御绝:
“是我的错!我没有将苏启歌安全送回府邸,她受伤、我也有责任!”你要打的话,便来打我吧!
夜御绝即便再愤怒,也不可能打女人,反倒是因为秦挽妖的加入,分开了两人,令两人都暂时
平静了些。
他们喘着微重的呼吸,互瞪着对方,即便停了下来,也气势凛然、极其强势的冷视对方,似乎要用眼神杀人。
两人都是天生的王者,习惯于掌控、习惯了操纵,打起架来,也十分的狠,就像两头凶猛的雄狮,即使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