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的身子为何这么差?受不得丝毫风吹雨打、一触就倒?”
在秦挽妖的印象里,她确实脆弱的就像一樽玻璃娃娃,娇贵、脆弱,必须捧在掌心里,仿佛稍微用点力、她就会支离破碎。
“他……害死了我的孩子。”依然平静的语气,却在秦挽妖的心中掀起波澜。
秦挽妖曾听宁乐乐说过这件事,苏启歌腹中之子
,乃是赵茹害死的,倘若赵茹奉三皇子夜御绝之命,夜御绝和夜御呈果然是死对头,只是……苏启歌的孩子,她和……夜御呈的孩子?
苏启歌敛着眸光,用极致平静的语气、无波无澜的揭开昔日的伤疤,很痛很疼,但是她早已麻木了。
那个男人害死了她的孩子,这个孩子……
“他害死了……他的孩子。”
……
书房。
管家走了进来,见桌案后端坐的男人冷意沉沉、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戾气时,他仍有心惊,但犹豫了会儿之后,他还是踱步走了过去。
“王爷,这是老奴清理栖梧院时,从床榻棉絮下发现的东西。”老管家伸出双手,布满皱纹的手掌里躺着一张对折的宣纸。
男人沉着目光,没有言语,管家静候了四五息,将宣纸轻轻放在桌案上,轻步退出书房。
呼——一道微风从轩窗吹入,扫落桌角的宣纸,‘唰啦’一声轻响,宣纸飞扬开来,在半空中轻盈的飘了一圈,呈打开的模样,落在地上。
宣纸上的内容展露无遗。
是一幅‘画’,一幅只有黑色线条、很简单很粗略的画。
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女子、挽着袖子揉面团,目光却飘出窗户、满目柔笑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在那边,几座简陋的房子坐落着,一个男人正扛着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