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匹骏马踏出城门,沿着官道,朝着不知名的远方疾驰而去,马蹄飞驰踏起无数细泥四溅,阳光下,一人一马快速跃过的身影快似光影。
马儿踏过,落叶纷飞。
一路马不停蹄,逢人便问,赶了约摸三刻钟的路,在地上发现了一串凌乱、纷杂的马蹄印,这些马蹄印朝着林中小道踏去,溅出的泥是明黄色的,还是新泥。
夜御呈去了,并且还带了不少人!
秦挽妖沿着这些马蹄印追去。
这一追,就是一个半时辰,在夕阳西下时,抵达一座偏僻、隐蔽的村庄外。
这座村庄藏在山脉之间、幽谷之中,放眼望去,肥沃的田地一块块的拼接着,种满绿油油的水稻,远处坐落着高低不一、矮小简易的房屋,在这片仿若世外桃源般的美景之中,隐约间有什么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安宁。
“啊……噗嗤……”空气中,似有痛呼声。
秦挽妖心头微紧,策马沿着田畔朝着村落赶去,“驾!”
踏踏踏!
马儿飞驰,越是靠近,那些声音便越发的清晰……有人在惨叫,有人在哭,还有……冷兵器撞击的声音!
在这避世朴素的村庄里,竟有冷兵器相撞之声!
她翻身下马,借着房子做遮掩,快速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潜伏而去,
到赶到村庄中心的位置时,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几十名着装朴素的百姓拥挤的站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在他们的面前还倒着不少尸体,最外面一圈,是十二名身着黑衣、手持利剑的男人。
剑锋染血,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地,微风袭来,血腥味散开,一阵刺骨的寒。
妇人抱紧孩子、浑身瑟瑟发抖,孩童藏在父母的怀里,睁着一双干净的眼睛,带着惧意看着那些黑衣人,青年男人满目愤慨火光,垂髫老人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黯淡的绝望。
为首的一名黑衣男人执起利剑,冷声道:
“你们的族长之子在哪!”
这些人……是白族?
在秦挽妖的认知里,能够让夜御呈这般重视的,必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白族的人竟然是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这些黑衣人又是谁?夜御呈怎么不在?
百姓们像是一群牲口被包围在中央,没人回答,黑衣人扬起长剑,便杀死两个。
孩子吓得放声大哭,妇人赶紧捂住他的嘴,黑衣人顿觉厌烦,扬手便将孩子粗暴的抓了过来。
“孩子!把孩子还给……啊!”
噗嗤——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所有人都愤怒极了,可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
黑衣人高高的扬起襁褓婴儿,冷笑道: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不说,我便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妻儿,惨死在面前!”
百姓们绝望了。
这些年来,他们不断遭受追杀,苟且偷生,就连藏在这偏远的深山里,也难得一寸净土。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出卖族人!
他们握紧双拳、闭上双眼,人人脸上都溢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黑衣人见了,没了耐性,这群油盐不进的刁民!与其和他们废话,还不说直接动手!他目光一厉,挥起染血的长剑刺向襁褓婴孩。
铮——正当这时,空气中,一道诡异的声音突然乍起。
杀手们暗惊,警惕的环视四周,“谁!”
嗡——铮!
犀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朝着那些黑衣人攻去,黑衣人敏锐的要拔剑时,却发现双手像是被制住了一样,僵硬的动不了了!
他们大惊失色,赶紧运转内力,封闭五官六道,抵制这道诡异之音。
两股气道像是在打架!
黑衣人身体能动了,挥起剑直接杀人。
暗处,秦挽妖微惊,即刻屏气凝神吹响树叶,乍起的乐声似无形的大网,逼向杀手,杀手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十倍,更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僵硬的挥出剑……
百姓
们察觉到了不对劲,老村长即刻大呼:
“跑!”
大家回过神来,赶紧拔腿就跑。
抱孩子的抱孩子,挥锄头的挥锄头,几十人非常统一的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黑衣人们眼中迸出嗜血的杀意,冷视着那些跑远的百姓,愠怒的握紧武器,极力运转内力,冲破束缚。
秦挽妖感觉到一阵强劲的气息迎面扑来,似猛兽挣脱了巨网后反咬她一口:
“唔!”
她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唇瓣的树叶直接被震碎了。
声音戛然而止,杀手们也敏锐的发现了秦挽妖的位置,提着长剑闪身而去。
秦挽妖来不及跑,便被十二人团团围住,情况不宜拖延,她拔腿就跑,杀手们凌厉攻来,激战一触即发。
在现代,秦挽妖擅长冷兵器和搏斗,但她的武力值在以内力为主的古代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几招下来,她被划破了手臂,又被拍了一掌,处于劣势。
她一人怎是这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