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秦永杰来说,秦挽妖就是一枚用来利用的棋子。
秦挽妖淡然的撩起耳侧的碎发,不知是碰到了、还是动到了,额头的伤隐隐作痛,这一摔、可不轻,她虽还没照镜子,但刚才摔的她幻觉都出来了。
而这个伤,是这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亲手造成的,他非但没有自责愧疚,反而义正言辞的命令她、指使她。
他看她不顺眼,她也不想和他多说,直接说道:
“御王近日的行踪如常,但有一点……”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未完的话里的意思包含多种可能,令人遐想。
秦永杰顿时坐直身体,“何处有异?”
对于御王的事,他倒是好生感兴趣。
秦挽妖突然想知道,他到底是效忠于谁?是想替谁监视御王?
秦挽妖淡声道:“他往常办完公,喜爱练武,或独自烹茶静坐阅书,可近日一直待在书房内,久久未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唔……那其实是被她逼进去的~
这两天她缠着夜御呈要出府,夜御呈不搭理她,干脆在书房里不出来,但是在秦永杰看来,这绝对藏着惊天的大阴谋!
这一点点异样,已经在秦永杰的脑中演变出一百种可
能,从小事、揣测到大事,从里面想到外面,从这边想到那边,短短两秒钟,脑中已经勾勒出了一场大戏。
“想办法混进书房,取得御王行踪!”
命令的声音响起,男人颇有一种主人指使奴才的架势,这哪里是父女?
秦挽妖也不答应,也不否定,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
“御王府守卫森严、处处皆有侍卫把守,若是没有钱财打点,恐怕是……寸步难行。”
言外之意:给钱!
秦永杰没有多想,为了达到目的,当即叫管家去库房取现银。
不一会儿,取来整整三千两巨额,交给御王妃。
秦挽妖拿了钱,颇为满意的收进怀里,离开之外,不忘叮嘱几句,让秦永杰确保她母亲的安危,否则的话,她就算是揭穿他的阴谋,也不会让他好过。
秦永杰不喜秦挽妖的强势,秦挽妖偏生要强,最后,不欢而散。
一辆有着御王府标识的马车驶离左相府……
御王府派了一个陌生的车夫来接,秦挽妖坐在马车里,身体随着马车晃啊晃,晃着晃着,头晕。
本就失血过多,再晃的厉害,她难受的靠着壁板,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耳畔突然
划过什么声音:
——妖妖,过来!
噌——她猛地睁开双眼,谁?
是幻觉吗?
她清醒的去想,却捕捉不到任何有关的讯息,仿佛刚才的声音是幻觉,可第一次是幻觉,但第二次呢?
难道她刚才一摔,把脑子摔坏了?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秦挽妖抱着刺痛的脑袋,摸了摸、揉了揉,隔着纱布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流血、包扎好了,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脑袋小心的靠着马车。
半个时辰后,抵达御王府。
车夫将马车停稳,跳了下来,取出一条三层台阶的小凳子放在马车边。
“王妃,到了。”
车帘掀开,秦挽妖扶着马车、虚软着脚步走了下来,足尖踩地的刹那踉跄着倒退了一步,头晕了整整半个时辰,胃里难受,脑袋更难受,一个没站稳,朝着地上倒去。
“王妃!您怎么了?王……”
嘭——昏迷前,她目光朦胧的看见几个下人跑了过来,还有一道肃冷矜贵的墨影……
……
冷院,气氛压抑。
一名中年男人拎着药箱,走了出去,厢房内,床榻上,秦挽妖静躺着。
头上缠着一圈厚重的纱布,本就巴掌小的脸现在显的更小,苍白着脸
色、唇角泛着干涩的白皮,她躺在床上,瘦弱的身体深深的陷了进去,单薄的不盈一握,看起来有种病态的消瘦。
夜御呈坐在床榻前,垂眸看着床上之人,墨眸微沉,就这么一直静看着,周身的气息敛下,即使这般寂静,也令人不敢贸然靠近。
小玉端着水盆,刚走到门口,脚步便止住了。
看着那抹墨影,她有些踌躇不前。
换做往日,王爷待王妃这般上心,她定然高兴,可最近这段时间,王爷对王妃各种无情无视忽视,今天却跟变了个人似的。
主子的心思……真真是难猜。
她犹豫了会儿,走了进去,“王爷。”
她端着水盆,福了福身子,“奴婢……给王妃擦擦身上的血迹。”
王妃的衣服沾了不少血,脸上脖子上也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脏兮兮的,血腥味很重。
夜御呈点头,“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玉有点错愕,他不走?额……王爷和王妃是夫妻,好像不用走?
是王爷太奇怪了,还是她傻了?
她不敢多说什么,把水盆放下,打湿了帕子拧干水,轻轻擦拭着王妃的脸颊、脖子,捧起王妃的手,仔细的擦干净,把手臂
放回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