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跑了过来,喘着气说道:
“您吩咐的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要过去?”
原来是五皇子。秦挽妖心中微讶,那不就是夜御呈的兄长?可这两个人看起来差别也太大了,一个温和的像是太阳,另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不讲道理。
夜御萧抬抬手,太监会意,没有再说什么,先行离开了。
他看向秦挽妖,温润的笑道:“没和御王一起吗?”
前来参加宫宴的人都是结伴而行,唯独她一人孤零零的站着,显得很冷清。
秦挽妖瞥了不远处一眼。
某个男人像朵刚开的花儿,散发着无限的魅力,吸引的一大群蝴蝶左拥右抱前拥后簇,她还过去干什么?
“嗯。”她淡笑着点点头,没有解释。
夜御萧沉吟了须臾,温煦的抬起右手,“宫宴快要开始了,你我不妨一同前往?”
他进退有度、温润典雅的模样,犹如谦谦君子,有些东西看透不说透,既给了对方面子,也彰显出为人处世的胸怀,更是给人留下好印象。
明明是兄弟,但两个男人真像两个极端。
夜御呈是只猪,五皇子是块玉。
秦挽妖心里吐槽一
番,微笑着点头应下了。
那边,夜御呈走着走着,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回头扫视一圈,便见秦挽妖和夜御萧并肩走在一起,两人的脸上挂着笑容,似在说着什么,女子嘴角的笑意扬了几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她笑起来时眸子熠熠生辉、眉宇间神采飞扬,灵魂鲜活,这样的笑容、她从未给过他。
他的目光缓缓沉下,没来由的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
他踱步走去,刚迈出一步,旁边,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穿插进来:
“老臣见过御王殿下。”
中年男人约摸四十来岁,穿着打扮中规中矩,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抿着嘴巴的时候表情严肃,给人一种刚正不阿、正直大义之感,他便是当朝左相、秦挽妖的父亲秦永杰。
夜御呈不得不收回目光,压抑着心中的异样,沉声道:
“左相不必多礼。”
秦永杰放下双手直起身体,国字脸上满是肃穆,道:
“殿下,老臣已听说前两日的事,妖儿她……无论如何,是老臣教女无方,老臣失职,还请殿下重罚!”
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满满的彰显出他身为一个父亲,应负的
责任和担当。
不过,也无形的显示出他的世故圆滑,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先把责任全部担下,既体现出了他的大义,也不会真正的惩罚到他头上。
有点狡猾……
另一边。
秦挽妖和夜御萧一同朝着凤翔宫走去,两人浅笑交谈着,气氛倒也融洽,走着走着,前方走来一名妙龄女子。
“薇儿见过五殿下……三妹。”
女子穿着一件精美的淡紫色襦裙,一条腰带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型,巴掌小脸上略施粉黛,五官精致立体,美的十分耐看,不是那种很出挑、一目惊艳的美,却是越看越美。
秦挽妖脑中思绪转了一圈,没有搜寻到任何相关的记忆。
夜御萧道:“秦小姐不必多礼,我便不搅扰你们姐妹二人叙话了。”
话落,他离开了。
秦挽薇的目光随着男人的背影而去,眼中似藏着什么……
当男人远去,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她收回目光,看向秦挽妖时,换了一张笑脸,这笑容里似藏着一把刀,凉飕飕的。
“三妹这是想把御王府搅得鸡犬不宁,甚至牵连上左相府么?”
明明是微笑的模样,可说出的话怎么就像带着刺,格外
刺耳呢?
秦挽妖淡声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御王府如何,与左相府有何干系?”
她一句话挥断了自己与左相府的关系。
想要利用她给左相府办事?抱歉,‘秦挽妖’早已经死的凉透了。
秦挽薇捻着耳侧的一缕碎发,轻笑出声:
“三妹啊,这番话若是让慧姨娘听了去,还不知该如何伤心?”
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嫁入御王府,终于能够挺直腰做人、扬眉吐气,福气还没沾上半分,女儿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若是她,早就在刚生下女儿时,干脆掐死算了。
说到这慧姨娘,秦挽妖脑中没有半分印象,可心跳里却暗藏着一丝悸动。
分明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却感受真实。
刹那间,仿佛两抹灵魂完全融合在一起,她就是她,她就是她!
秦挽妖敛了敛眸子,她特意说这些话,是想提醒她什么?只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万事只能慢慢摸索……
她眸光转了一圈,忽然扬起微笑,道:
“我娘?唔……她要是在相府内有个三长两短,我凭借着这御王妃的身份,想把手伸到相府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
“你!”
威胁?
等等!这番话竟然是从秦挽妖的嘴里说出来的?!
秦挽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