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
“……”
悠扬的吟唱童声,和武柱峰上拔剑弩张的气氛,形成截然反差。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承受了玄阴舯一剑的穿青霸下,依旧保持着恍若未知的木讷神情,等到看清楚身影后,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玄阴舯则是在刺了穿青霸下一剑后,见得这个让他几乎抓狂的面涅家伙,周身本能涌现武道之光,轻描淡写将他的剑道轰杀卸下,都没能在其身上留下半点伤痕,而后想要抽剑离开,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得逞,只能无奈放弃,悻悻然的想要弃剑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玄阴舯才发现,在穿青霸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释放的武道意志镇压下,浑身再也无法动弹,在连腿都无法迈出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旁若无人的登上了武柱峰天梯,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来人,当然是逍遥自在了好几天的陈凤麒和雄主师徒二人了。
几乎是掐着时间赶回武柱峰,就是为了参加沧澜夫人的百岁寿宴。
“啊!”
雄主登高望远
,立即就看到武柱峰上的满目疮痍,以及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尸体,敌方居少,胡家以及太岳袁家等十三个势力的人马居多,再好听不过的歌声戛然而止。
在尸首当中,有雄主认识的族人,小眼眶泛红,惊呼一声,险些立马哭出来:“师父……”
最近这几天,陈凤麒从讲格林童话,已经上升到讲武侠小说的程度。
为了哄小家伙开心,陈凤麒也算是绞尽脑汁了,讲起了金庸武侠。
而雄主对小东邪郭襄格外迷恋,这首后来者致敬郭襄的《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成为她最近疯狂痴迷的诗,艺术细胞爆棚的还自己编了个小调,吟唱出来别有一番风采。
可是这样的歌声,就因为眼下的血流成河而没了,陈凤麒表示:有点不高兴啊!
环视一眼,陈凤麒便看到如同他一样,佩戴了面涅掩藏身份的穿青霸下,开口说:“纵然能够护得胡家,哪怕是家禽家畜周全,却只能是一时而不能是一世。”
“无论是武道强者,还是古武势力,终究是要经历鲜血与生死的考验,才能最终茁壮成长。”
“太岳城,太小了!”
“华中地区,太小了!”
“哪怕是整个华夏古
武界,也太小了!”
“作为为师的座下…不对,头顶上的弟子,整个世界古武界才是你的舞台,莫要做了鼠目寸光之辈。”
“是,师父!”
雄主一副受教的模样,这才没有哭出来。
“老大!”
紧接着,穿青霸下声音传来,屁颠屁颠跑到了陈凤麒的身前,张开双臂,作势就要来个熊抱。
陈凤麒后退三步,神情严肃:“老子不搅基。”
穿青霸下抬起的双臂,继续举着不是,放下来也不是,尽管被青龙面涅遮掩了脸颊,却依旧难掩他面涅下的神情尴尬,有些幽道:“数年不见,难道我们不应该以热情、奔放方式,叙一下兄弟之情么?”
陈凤麒丝毫不掩饰眼神当中的嫌弃:“对不起,我对从来不穿鞋的变态,不感兴趣。”
闻言,穿青霸下表示很受伤:“果然,你是我的亲老大啊!”
陈凤麒则是指着穿青霸下,在佩戴面具后,显得更加显眼的秃瓢头顶,带着再温柔不过的口吻道:“雄主,你看这家伙的脑袋像不像鸡蛋壳?还是我们在荆门乡下人家里吃的土鸡蛋那种?”
雄主早就被穿青霸下的脑袋吸引了目光,可劲儿的点头:“像极了!”
“要不要
像敲木鱼一样敲一敲?为师试过,咚咚咚的声音可好听了。”
“不想。”
“啊?”
“徒儿想…想给他洗头啦!”
陈凤麒愣了愣神后才反应过来:“哈哈哈……”
怪不得陈凤麒忍俊不禁,实在是事出有因。
想当年穿青霸下也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儿,一头飘逸的长发,怕是比萧狂还要写意几分,一直对自己的头发格外重视,成天到晚在0625号仓库成员面前炫耀,吹嘘自己到底有多么帅气。
奈何这家伙修炼的过程中出了岔子,炼着炼着就炼成了秃驴,各种办法都尝试过,头发却再也没有长出来。
从那以后,头发就成为了穿青霸下的禁忌,以往那个一天能夸张到洗十次头的穿青霸下,再也回不来了,并且再也不提洗头的事情,也只有0625号仓库的人,敢拿这件事情打趣他。
他不得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番,自己果然慧眼如炬,自己收下的这乖徒儿,一针见血,直接就戳中了穿青霸下的要害,他已经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雄主给这家伙洗头的时候,他那欲哭无泪、憋屈还不敢暴走的神情了。
而听到雄主言语的穿青霸下,瞬间就黑了脸,
随即张开一口雪白却带着一抹寒意的牙口,朝雄主呵呵直笑,摩拳擦掌:“老大,这小家伙就是你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