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徐彦斌的话,陈凤麒略作思忖后道:“徐哥,我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徐彦斌点了点头:“好!”
“第一,徐家在古蔺县周边地区,经营天然气公司多年,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徐彦斌苦涩笑道:“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父母死的早,说句不太中听的,亲戚朋友还没有我混的好,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像安装天然气管道这种项目,我也会交给他们打理,而他们也深知机会来之不易,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在业务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半点疏忽。”
“至于你嫂子就更不用说了,贤惠淑德,出了名的性格温柔,主要负责的又是公司财务这一块,根本就不需要和任何外人打交道,自然谈不上得罪什么人了。”
“同行相欺呢?”
“据我所知,酒城范围内天然气公司不止一家,有没有可能是其中哪家公司,瞄准了古蔺县这边的市场,想要将你搞垮,从而取而代之?”
“这就更不可能了。”
“酒城一直以来,除了酒县,就属少岷县算得上是经济强县,永宁县和古蔺县的经济水平,因为交通原因,向来是比较落后的。当然
了,现如今的古蔺县随着九天集团的崛起,已经今非昔比,不能一并来论。”
“但也正因为如此,只要是稍微有些人脉的人都知道,叶家和徐家世代交好,叶蝉又是你的女朋友。放眼现在整个西南地区,谁敢有事没事找小陈你女朋友的麻烦,这不是玩火自焚么?”
“第二,徐家的天然气公司对外扩张业务,可曾有认为违法手段?”
“不曾!”
徐彦斌回答得斩钉截铁:“为了拿到对外扩张的业务,公司上上下下忙活了一年多,才敲定所有活动,单是各部门我就亲自跑了不下数十趟,若是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绝不至于拖延这么久。”
“第三,徐家天然气公司对外扩张,譬如少岷县,可否会影响当地人的消费水平?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触犯到当地某些地头蛇的利益?”
“是否触犯到少岷县地头蛇的利益,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只是做了市场调研,又是正当竞争行为,并没有考虑到当地势力的反应。至于影响消费水平的说法倒是有,不过肯定会是正面的。”
“因为我徐家的天然气公司,向来是平价销售,并且在动工之前就已经
向少岷县承诺过,无论全国天然气价格如何上调,三年内绝不涨价;即便是三年后,也仅仅只是会维持全国平均水平。”
“如果这样的定价都还是黑心商人,那么任何一家天然气公司都得倒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第四,连日骚扰施工现场的地痞,身份查实了么?”
“查实了,就是常年混迹在少岷县的流氓,平时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替人撑场子的龌龊事。”
“应该有幕后主谋吧?”
徐彦斌想了想说:“我只知道那些混混称为首之人航少,但托人多番打听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唯一能够断定的就是,那个叫做航少的王八蛋,应该不是我酒城本地人。”
“第五,施工现场的三具尸首分别是什么性别?包括你、施工队以及天然气公司的人,可否有人认识?”
徐彦斌摇头:“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尸体到底什么模样,只是通过好友的打探得知,皆为女性,年龄从几岁到二十岁不等。听说三人死的很惨,被施工队的人发现的时候,仿佛电视里演的那样,被吸血鬼吸干了鲜血似的,就剩一具皮囊了,面目非常恐怖。”
“就连少岷县
警方现在都还在查其来历。”
听完徐彦斌的话后,陈凤麒眼神微眯:“倘若真如你所说,徐家天然气公司并没有与任何人结仇,也没有侵犯到少岷县当地居民利益,甚至一旦天然气通了之后,还会给当地带去好处,便能排除有人恶意报复的可能性。”
“其次,先不说那所谓的航少纠集的少岷县当地混混,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也要逼迫施工队停工,单就发现三具尸体的时间就充满了猫腻。至少我是不会相信,施工队在施工过程中挖出尸体,刚好被混混发现,少岷县警方又那么凑巧迅速赶到现场,明显像是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控这一切。”
徐彦斌也不蠢,当即眼前一亮:“小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与警方勾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
陈凤麒话锋一转,皱眉道:“俗话说得好,无利才不起早。明明在没有利益争斗的情况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哪怕是以命案为手段以我的判断,依旧是想让施工队中断其施工行为,那么其中的猫腻就更耐人寻味了。”
“至少我觉得…只怕你们夫妇以及其公司,这次怕是因为扩张项目,遭了无妄之灾
。或者更准确一些来说,如果业务扩张的方向不选择少岷县,应该一如既往的相安无事才对。”
“可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徐彦斌一脸茫然:“对方竟然想将我搞得家破人亡,就为了阻止施工队继续施工?至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陈凤麒白了徐彦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