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麒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低调的人,像那种炫耀御龙殿如何强大怎么了不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屑于去做: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啊!说的再多,哪有多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得更有说服力?
因此,对于完全勾动了好奇心的曹清郗的询问,陈凤麒那是闭口不答。
偏偏萧岚对于陈凤麒和御龙殿的事情,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她知道无论是陈凤麒还是御龙殿,都非常强,甚至毫不夸张的可以用强的离谱来形容,但是真要她说这些怪物到底有多强,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故而,面对闺蜜的询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就导致曹清郗得到的只能是是是而非的模糊答案,唯有按捺着一颗好奇心翘首以盼:等到了你的地盘上,这一切还能隐瞒得住吗?
“……”
专机顺利抵达蓉城。
或许是因为闺蜜初来乍到的原因,也或许是想“深入敌后”的想法所在,萧岚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随陈凤麒等人,上了蓉城周家在机场外安排好的奢华车队,一路驰骋,绕道酒城,直赴古蔺县。
几人在鹿城出发时已是凌晨,一路辗转,算上中途吃饭和修整的
时间,等车队出现在古蔺县县城街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
车队行驶在古蔺县街头,曹清郗不时透过车窗朝外张望,心中的疑惑愈发明显。
原因非常简单。
作为沿海一带相当出名的城市,鹿城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人文经济都非常发达,已被评为二线城市,尤其是以曹家所盘踞的星河湾一带,经济发展和繁荣程度,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酒城都不过是一座四线城市,作为其酒城管辖之下的古蔺县,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县级小城市罢了,偌大的地图上都不知道搁在哪里。
要知道,陈凤麒也就罢了,作为他属下的金刚,都是一副不将申城王家放在眼里的模样,而那申城王家半点都没有将鹿城曹家放在眼里,由此比较,按照常理来说,御龙殿的来历必然更加恐怖,又…怎么会蜗居在这样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
到底有没有搞错啊?
愈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的曹清郗,却是一个极其绝顶聪明的女孩儿,尽管满腹疑问,但她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用眼睛静静的记录着这一切。
或许,这里会成为她今后生活的地方,走心一点终归是没有
错的。
“老大,到了!”
金刚的话音让曹清郗从思绪中抽离了出来,这才定了定神,放眼一看,“暗香小舍花坊”六个再明显不过的大字,清晰的映入眼底。
回到花坊,陈凤麒脸颊上浮现的笑容都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暖意,一边下车一边说道:“给县殡仪馆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找专业人士重新为曹老家主布置灵堂,同时以我御龙殿的名义,命令西南地区所有排得上号的势力,三天后赶到古蔺县来吊唁,届时老家主将风光厚葬。”
“至于挑选墓地的事情就交给青衫吧!那家伙是所有人当中最精通玄黄之术的存在,相信他能挑选一块最好的风水宝地。”
“是!”
金刚领命。
“陈先生!”
“见过陈先生!”
“陈先生,早上好啊!”
“……”
下了车过后,曹清郗才意识到,相比起在鹿城的冷漠和无人问津,陈凤麒在古蔺县的亲和力和熟知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就连名满整个酒城的萧岚都完全无法匹及。
偏偏这个轻而易举就能秒杀申城王家,屈指可数高手暝老的存在,还半点都不带摆谱的,和每一个与他打招呼的人,无论是老人、小孩,甚
至是在花坊购买花束的顾客,都能有说有笑的寒暄上几句,就跟多年的街坊领居一般,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格格不入的意味。
尤其是福伯出现后,直接叫了一声“小陈”,更是将曹清郗雷得有种里焦外嫩的感觉。
以她的目力哪里看不出来,福伯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大爷,以陈凤麒那连蓉城周家都敬畏到,恨不得以祖宗的方式供起来的恐怖不怒自威,怎么会是这样的称呼?
曹清郗有些风中凌乱,不断的在内心深处安慰自己:莫非这就是大隐隐于世?
陈凤麒自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曹清郗的心里就产生了这么多的想法,含笑问:“福伯,婵儿和琉樱呢?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学校放假,小易和半妖也应该在家里的吧?两个小家伙平时都会帮你做一些体力活,怎么连踪影都没有看到?”
福伯神色有些古怪,似是在憋着笑:“都在后院里看热闹呢,我这把老骨头哪能像你们年轻人这样折腾,便出来照看生意了。”
福伯看向鹤立鸡群的曹清郗,咧嘴憨笑:“小叶老板说小陈带着金刚去外地找能人了,这位小姑娘就是?”
“嗯!”
陈凤麒没有隐
瞒:“今后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能不能够吃香的喝辣的,就指望她了。曹清郗,这是福伯,暗香小舍花坊的老员工,负责施肥、修枝、除虫,顺带着也帮花坊照料一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