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无疑是杨弘毅最为倚重的亲信,这个女人的话顿时安抚了杨弘毅暴跳如雷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杨弘毅沉思半晌后才再度开口:“红袖,细思之下,你的话倒也言之有理,我们不能为了一时之争而因小失大,否则暗门的惩罚,即便是老朽也吃罪不起。”
“不过我依旧认为,陈凤麒此子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对…更准确一点儿来形容应该是一个瘟神,走到哪里都能折腾出惊天动地之举。我就怕我们不去招惹他,迟早有一天招惹到我们的头上来。从种种迹象表明,此子脾性喜怒无常,思维天马行空,行事作风更是全凭喜好,规则什么的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肆意践踏的笑话。若是那样,我暗门到时候岂不是太被动了?”
“老爷,你的意思是……”
杨弘毅道:“能不能在陈凤麒身边安插人手?这样一来即便是有突发状况,也能及时应对,甚至可以成为要挟此人的把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制胜之道。”
红袖点头:“红袖尽力而为,但是并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
从芦墟村出来的车队,在酒城高速路口分道扬镳,尽管此次
蓉城事件导致于家,损失超过两千万,但相比起陈凤麒摆在明面上的支持,以及红鼎会所黄金会员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陈凤麒等人回到古蔺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你们都他妈的聋了?没听见我再问你们话?本少爷再说一次,叶蝉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让身份尊贵到分分钟几万上下的我们母子二人,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等这么久,那个贱人赔得起么?”
“首先:叶老板已经在返回途中。”
“其次:管你身份尊贵不尊贵,亦或者是分分钟赚多少钱,老子又没有请你来,在暗香小舍花坊这一亩三分地,还轮不到你们母子二人放肆。”
“再有:最好给我放尊重点,要是再敢在言语上对叶老板不尊敬,老子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不信大可以试试。”
“本少爷会怕了你们这些乡巴佬?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本少爷生活不能……”
“俊儿,算了,何必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斤斤计较,有失身份。”
“嘿!老子这暴脾气……”
“……”
走近花坊店门口,激烈的争吵声已是传出。
陈凤麒与叶蝉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心
神一秉:又有人来闹事?
尤其是陈凤麒,他原本以为经过一系列事件,其他的地方不敢说,最起码放眼整个酒城范围内,任何人想要再招惹暗香小舍花坊,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可是谁又能够想到,才离开古蔺县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居然又有人上门来挑事。
其他方面也就罢了,偏偏那言辞极其猖狂之人,满口喷粪,让眼里根本容不得沙子的陈凤麒,哪里能容忍有人这么肆无忌惮的辱骂叶蝉,不假思索抬手间便推开了店门。
“砰!”
店门打开,花坊内的人齐刷刷投来目光,陈凤麒抬头扫视了一眼,不仅北极熊、福伯等员工皆是在场,就连付洋也带着一帮匪气冲天的道上小混混,一副听候北极熊差遣的模样伫足在一旁。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北极熊等人对面,泾渭分明的二人。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年龄五十岁上下,身形只能用肥臃来形容,浓妆艳抹,双手被钻石、黄金戒指沾满,暴发户气息展露无遗;其青年约莫三十岁,与中年妇女模样有七分相似,再加上之前的话音,可以断定为母子。
此人生得獐头鼠目也就罢了,眉心那个大黑痣已经
极其令人作呕,偏偏还穿着一身粉红休闲西装,脸上擦胭抹粉,妖娆得那叫一个毁人三观,饶是以陈凤麒的心理素质,胃部都是止不住的一阵翻涌,可想而知杀伤力到底有多么厉害。
在所有人的注视当中,阴沉着脸的陈凤麒压根儿就不废话,顺手将店里的一根扫帚拿在手中,走至奇葩男身前,二话没说,抄着扫帚就是一顿狂扁。
“砰!”
“砰!”
“砰!”
陈凤麒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可不是吹的,宛若暴雨梨花,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血皇都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更加可怕的地方在于,陈凤麒对力道的拿捏堪称登峰造极,看似恐怖,事实上也恐怖,却只是能够让人遭受皮肉之苦而没有半点性命之忧,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奇葩男,转眼间就已经被摧残得不成人形。
“啊…我的俊儿,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一切来得太快,片刻后中年女人才反应过来,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吼声,一头便朝陈凤麒撞来。
陈凤麒来者不拒,身形微侧,作势就要一脚将其踹飞。
“凤儿哥,等一下……”
“砰!”
想要阻拦下来的叶蝉的声音,终究还是慢了半
拍,沉闷撞击声响起,中年女人来得快去得更快,整整飞出去三米方才狠狠砸在一排花卉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做完这一切的陈凤麒,这才堂而皇之的朝叶蝉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