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于天狂手掌吃痛,惨叫声中下意识撒手。
陈凤麒看着扔在一旁的手枪,摸了摸身前犬首,神情揶揄:“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原来作茧自缚就是这么玩的?”
“你…我……”
于天狂捂着手掌,脸颊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半天放不出个屁来。
大势已去!
于天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于家依旧人多势众,但是他心知肚明,连精心布置的枪手都对陈凤麒这个怪物无可奈何,就根本不要说剩下的这些枪手了,心中绝望的叹息了一声,示意于天狂退下,作势朝前便走。
“大哥……”
“家主……”
于家族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纷纷发出惊呼声,试图将于天野拦下。
于天野神色冷漠:“让开!”
于家家主威严犹在,于家族人不得不从,让出一条道路来。
直至走到陈凤麒身前三米开外的距离,于天野方才站定身形,从头到尾深深打量了陈凤麒半晌,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陈少,是我于天野教子无方,以至于酿成大错。我于家今时今日落到如此地步,现在想来皆是因为暴发户心态作祟下的狂妄自大,埋下
自食恶果的后果。”
“就算今天不是你踏平我于家,未来的某一天未必就没有刘凤麒、李凤麒…诸如此类,我于家根本就招惹不起的存在,因为族中子弟与之结怨而导致灭族之危。”
“不过,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于浩造成的,无关我于家其他族人,身为于浩父亲的我难辞其咎,所以……”
话到中途,于天野猛地一顿,单手一拂,从怀中掏出的赫然是一把手枪。
陈凤麒身形没有动弹半分,带着玩味的眼神凝视着于天野,继而便看到后者将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大哥!”
见到这一幕,于天鸿等人心急如焚,哪里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陈凤麒则是咧嘴嗤笑道:“想以自己的性命换取整个于家的生存,倒是让我小瞧了酒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家族家主的魄力,难怪于家无权无势,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到这种程度。但是你似乎搞错了一点,那就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将任何威胁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种博取同情心下所谓的深明大义。好歹你也是一族之长,莫非幼稚到以为我会给任何潜在威胁死
而复生的机会?”
于天野摇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道理我自然明白。永绝后患对于任何一个做大事的人而言,都是必须遵从的铁血手段,否则妇人之仁,往往会后患无穷。但是我依然选择这么做,就是认定陈少的高度,就算是我于家穷其一生都不能及得万一。”
“或许更准确一点来说,如果不是为了暗香小舍花坊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压根儿都不屑于对我于家出手。”
“因此我的请求就是,我希望用我的死,换取于家妇孺老幼的性命。且不说他们根本无法对陈少构成任何威胁,就算是等到那些孩子长大,也绝无可能在你手中掀起任何滔天巨浪。我只是希望…我于家主脉传承已断,不想分支也受主家连累,真正断了传承。”
话罢,于天野朝陈凤麒深深鞠了一躬,没有半点犹豫,作势就要扣动扳机朝自己脑袋开枪。
“啪!”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凤麒扯下上衣的一颗纽扣,将于天野的手枪打掉,后者未能击发,算是保下一条命来。
“陈少,你这是……”
于天野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陈凤麒白了于天野一眼:“于天鸿眼高于顶,于天狂莽撞无脑,胜在你这于家家主,还算活得明白。若是依照我以往的性格,就凭你们对叶母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全族尽灭,其主使者死上十次都不足以饶恕。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噗通!”
陈凤麒话音刚刚落下,作为“聪明人”的于天野果然够聪明,毫不犹豫当即跪地,继而转头看向身后:“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跪下。”
于家族人不得不从,转眼间就齐刷刷的跪下黑泱泱的一大片。
于天野开口道:“谢陈少不杀之恩,谢陈少手下留情之恩。我以于家家主名义起誓,从今以后我于家就是陈少最忠诚的家族……”
“砰!”
于天野话音未完,已是被陈凤麒一脚踹飞。
纵然是如此,于天野愣是没敢发出哪怕是半声惨叫,连滚带爬的又跪在陈凤麒身前。
陈凤麒不怒自威道:“在我眼中,像你们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顶多也就和于天狂养的这些恶犬差不多。所以你给我记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最忠诚的狗,至于最忠诚
的人,你们——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是!”
于天野:“我以于家家主名义起誓,从今以后我于家就是陈少最忠诚的狗,陈少让我于家往东绝不往西,让我于家咬谁我于家就咬谁。”
“这还差不多!”
陈凤麒再道:“另外还有一点,我希望从明天拂晓开始,于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