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拳脚功夫,现代人显然更加倚仗热武器,手枪就是于天狂仍旧不将陈凤麒的缘由。
不过城府更深的于天野,则是有着另外的想法,眯着冷冽眼眸看着手枪道:“如果当手枪失去作用,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陈凤麒有着近距离都能躲开子弹的实力,到时候又拿什么跟这样的怪物拼命?”
于天狂一愣,随即猛然摇头:“大哥,你是开玩笑的吧?近距离躲开子弹?拥有那种匪夷所思身手的存在,到目前为止我见都没有见过……”
“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于天野:“吴明用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的事情,各种小道消息在酒城至今传得沸沸扬扬,而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就是眼下这个朝我们步步紧逼而来,之前完全名不见经传的陈凤麒。此人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将装备精良的古蔺县特警队,一网打尽的存在,难道说你已经拥有完虐那样一支武装力量的实力了?若是如此动手也无妨。”
“这……”
虽然心中不服气,但是于天狂也知道于天野说的是事实,向来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他,遇到更加简单粗暴的陈凤麒,顿然捉襟见肘:“那我们现在到底
该怎么办?束手就擒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单论身手,只怕我们兄弟加在一起都不是这小杂种一根手指头的对手。”
“等!”
于天野目光如炬:“我是谁?酒城于家堂堂家主。你是什么人?酒城于家堂堂三爷。就算此子再怎么丧心病狂,我就不信他当真敢要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只要我们不死,受一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回头死的肯定还是他。”
“大哥言之有理。”
对于于天野,于天狂信服得无以复加,立即恢复了雄心壮志,神情再无惧色。
“滚出来!”
很快无人敢阻的陈凤麒,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爆喝出声。
病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一心牵挂着叶蝉姐弟的陈凤麒,自然不愿意在僵持中浪费时间,嘴角勾勒邪凛弧线:“看来只好用我的方式让你们滚出来了。”
话罢,在于家所有打手目不转睛的注视当中,陈凤麒向后退了三步,身形微蹲犹若扎马步,身上衣装无风自动,整个身体仿佛被鼓风机一个劲儿猛吹,奇异的气浪形成涡旋,汇聚在四肢之间,一步踏出,医院地板砖竟是恐怖的崩裂粉碎,扬臂之间做出的姿态并非是破门而入
,而是更为夸张的破墙,看得几乎昏死过去的鹩哥都是睚眦欲裂:尼玛,这是人形拆墙器么,要不要这么牛叉?
“踏踏踏!”
就在于天野兄弟二人心脏都已经提到嗓门儿之际,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人影未现,哭腔已是传来:“姐夫…姐夫,呜呜呜,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和姐姐救妈妈呀……”
嗯?!
陈凤麒惊咦一声,隔着医院墙壁冷冷凝视了一眼,散去周身可怖气劲,无奈转头,看到稚嫩脸颊上挂着两行眼泪的叶易,心底一沉,哪还顾得上其他,一把将叶易抱起便朝304号病房急匆匆赶去。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许久都没有声音再传出,于天野俩兄弟所在病房的房门才打开。
“家主、三爷……”
鹩哥忍着剧痛迎了上去。
看着满地的触目惊心,饶是于天野城府再怎么深,心里也止不住一颤,摆明低估了陈凤麒心狠手辣的程度,开口道:“这件事情不怪任何人,是我低估了一个横行霸道到完全可以凭借自身身手,就可以破坏和践踏规则的存在,带来的可怕后果。”
“我已经联络了其他人手,相信应该赶来了。立即通知乔祥,命令他将
浩儿和二爷转移走。我们…也先离开古蔺县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鹩哥皱眉:“可是家主,大少爷还在手术室里……”
“比起传宗接代,性命更加重要。就算手术没做完也必须转移。应该是我安排在304号病房内的手段起了作用,拖延了时间,否则以陈凤麒的身手,倘若当真破墙而入,即便是我和老三恐怕都……”
言语戛然而止,于天野不愿再多费唇舌,转身就朝医院外而去,直到坐在防弹保姆车内,他才如释重负长长吁了一口气。
“大哥,你……”
这个时候侧眸的于天狂才注意到,从始至终才沉稳不过的亲大哥,其汗水早就浸湿了后背。
于天野闭着眼眸,深吸一口气道:“老三,如果我没有记错,自打我于家在酒城崛起以来,“睚眦必报”就是整个家族的标签对吧?”
“没错。敢招惹我于家的人,下场都会死的很惨,这一次也不例……”
“外”字还没有从于天狂嘴里说出来,于天野已是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们从前没有遇到比我们还狠的人,而这一次浩儿无意间招惹到的这个陈凤麒,就在此列。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稍有不
慎我于家便有被灭族的可能,所以回到酒城后我们必须要立即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玉石俱焚的准备。”
“啊?!”
“……”
“凤儿哥……”
打开30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