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洋是什么人,操场上绝大部分人不清楚,但蔺州外国语学校保卫科的人却是心知肚明,见得付洋面对陈凤麒都是如此,更有于浩的前车之鉴,哪里敢生出半点逃跑的想法,依样画葫芦,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这样一来操场上立即浮现出一道奇特风景线:气势汹汹而来的学校保卫科,在其保卫科长的带领下,面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鬼,已是磕破了头,凄厉哀嚎声怎叫一个此起彼伏?
“呜嘀、呜嘀、呜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笛声骤然长鸣,紧接着便见三辆警车疾驰而来,很快分开人群,出现在操场正中央位置。
车门打开,一群警察走出来,其为首中年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就看见眼前说不出诡异的一幕,目光迅速锁定,眉宇间难掩怒意:“付洋,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从酒城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怎么现在这副狼狈模样?”
听到声音,付洋抬起头来看向来者,心中有苦自知,瞟了一眼陈凤麒所在的方向,随后才道:“表哥,是我没有听你的话,不仅仗着是你弟弟的身份在学校里胡作非为,更因为贪图小便宜,一心想要捞油水,得罪了不该得
罪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哥,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还是走吧,我自己会解决的。”
不应该啊!
来人与付洋虽然是表兄弟的关系,但从小一块长大,他对自己这个表弟的性格再了解不过,虽然胆小怕事,但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没有靠山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已经出现在眼前,若是按照付洋以往的性格,怕是早就拿着自己的鸡毛当令箭颐指气使,因此心中难免犯起嘀咕来:莫非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就在来人心生疑惑之间,整个操场又炸开了锅。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应该是二级警督吧?”
“二级警督,难道相对应的是县级副局长?”
“这个人我认识,你们分析的也没错,他就是咱们古蔺县县局的二把手!”
“没想到付洋这个毫不起眼的保卫科科长,居然有着这么强硬的后台,难怪这人在学校里一副除了于浩、校长之外,老子天下第三的模样。”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据我所知,自打付洋成为保卫科长后,向来都是他欺凌别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吃亏过。虽然他嘴里一直在说这件事情不关这位二把手的事
情,可人家那是铁打的表兄弟关系,怎能坐视不管?依我看啊,付洋这手以退为进的手段,更能激怒此人。而此人一旦勃然大怒,倒霉的可就是……”
“唉!这陈凤麒还真是倒霉。打爆于浩得罪于家也就罢了,毕竟说到底于浩只是一个仗着于家名义,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但是这位截然不同,不仅手握实权,更为重要的是人家手里有枪啊。陈凤麒的拳头再硬,还能硬得过子弹?”
“……”
这个二级警督的出现,直是让操场上的不少家长哀声一片,直是感叹陈凤麒命运多舛,麻烦解决了一茬还有一茬,强敌干掉了一个还有更多,一个人的人力终究有限,按照这样的局势继续发展下去,谁能吃得消?
二级警督心中这会儿也犯着嘀咕。
他对付洋这个从小与他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表弟再清楚不过,胆小怕死、欺软怕硬,却又极其的睚眦必报。
若是换做往常,有自己这个后台在眼下撑腰,怕是早就如同一条疯狗乱咬人了,然而这次很不对劲,自己已经表明了来意,付洋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那就极不正常了:莫非今天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怀着
这样的疑惑,此人顺着付洋之前眼神轻瞥的地方看去,待到看清人影后,瞳孔骤然紧缩,在所有人无比“期待”,等待着看好戏的目光注视当中,三步并作一步,很快就来到陈凤麒的身边,丝毫不带掩饰的弯腰作揖,阿谀奉承的含着笑:“陈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啊!”
哗!
此人话音一出,操场上一片哗然:喂喂喂,大哥,这和我们之前设想的剧情不一样啊。陈凤麒可是让你表弟落得颜面尽失下场的罪魁祸首,作为堂堂古蔺县县局实权在握的二把手,你不是应该给付洋出头,甚至二话不说就让手底下的人掏出枪,抵在陈凤麒的脑门儿上,然后铐上警车,带回去狠狠蹂躏一番的嘛?怎么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副局长,这会儿秒变孙子了?咱们说好的做人的骨气呢?
更是让在场之人险些吐血三升的事情还在后面。
面对这个人的大献殷勤,陈凤麒却是皱起了眉头,在脑海里思索了半点,也对此人毫无印象,因此不咸不淡的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谁?好像我并不认识你吧?”
操场上的人又是一阵恶寒:我靠。搞了半天居然还是热脸贴冷屁股?这下就
更有意思了。
来人也不气恼,嘿嘿一笑道:“像陈少这样的大人物,哪里能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小的姓常名良,托陈少的福,刚刚才去酒城述职完毕,暂任咱们古蔺县代局长。”
“哦!”
陈凤麒应了一声:“管你什么良,这是要为付洋出头?”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