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练功房大门被推开,呼呼啦啦进了十来个人。
张塞一见胖大嫂和大光头这两个标志性的人物,就知道这波人来者不善。不过既然人家来了又没说什么,也不好直接动手开打,怎么也得一言不合再开打。尽管如此,张塞还是嗅到了那些人浓浓的敌意。
张塞几步走到门口,双手抱拳笑道:“几位今天光临鄙人练功房,真是蓬荜生辉。来的都是客,来,里面请,喝一杯刚沏好的红茶。”
在尚梁山想来,张塞应该是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的彪悍老爷们儿,可没想到张塞就是个小白脸。身材倒是挺匀称,但那肌肉应该没有自己强壮。就这身体素质,一个人能打二十一个开玩笑!尚梁山不禁对张塞起了轻视之心。
轻视归轻视,不屑归不屑,但是该过的话还是得过,否则还是师出无名。尚梁山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张先生是吧在下是蓝岛梁山武校校长尚梁山。那两位家长和孩子你也认识,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弟,还有我武校的教练。”
张塞再次双手抱拳道:“尚校长,久仰久仰。请里面喝茶。”这就是客套话了,久仰个屁啊!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张塞来蓝岛是混白酒圈的,结果莫名其妙就踏进了蓝岛武术圈。
尚梁山也是老江湖,知道张塞这是客气客气,自己就别当真了。“喝茶就不必了,咱们也不用客套。我今天找你是讨个公道。你学生在学校打伤了我武校的学生,我当教练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所以今天老师替学生出头,来向你讨个公道。
张塞心道:“妈的,来踢馆就说来踢馆呗,干嘛扯这些臭氧层子的明摆着就是要打架,你还得站上道德制高点俯瞰着我,然后再动手,很爽是吗”心里不爽,嘴上刚要回话。
此时西西竟然走到张塞身前,用带着稚气的童声大声喊道:“你冤枉人!是他们几个在学校欺负小同学,还要动手打人,我才出手帮忙的。”
尚梁山一见西西,又回头瞅瞅那两个武校的学生,顿时一股不真实感用上了脑袋,冲的脑袋一阵阵眩晕。指着西西说道:“你们就是被他打的”
那两个学生满脸通红,机械地点了两下头。
尚梁山此来就是踢馆的,此刻倒是有点尴尬了。四个四年级学生,被这么一个小不点儿打的满操场跑,还有脸没脸啊!要不是冲着张塞来的,尚梁山都有转身回家的冲动。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仰头哈哈笑道:“你这小孩,打了人还不承认。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下手就是狠!我只相信眼睛,看见我学生身上有伤,你身上有伤吗”
张塞把西西拉到旁边,摸着西西的小脑袋说道:“西西,老师告诉你,以后遇到这些不讲理的人,不要急着自证清白。他们之所以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证清白。他们另有目的!”
说完,张塞看向尚梁山轻蔑一笑:“这件事谁是谁非,在学校已有定论。我也没必要在这儿跟你掰扯。来踢馆就说来踢馆,别整那么多借口。你好歹也是个武校校长,能给学生做点榜样不也难怪,你这两个学生在学校恃强凌弱,以多欺少,都是跟你学的吧”张塞此刻心里可是很清楚:“妈的,用拳头打你,还消耗老子体力,这不花钱不费力的嘴炮,我玩命干你。怎么刻薄怎么干,怎么难听怎么干。干到你口吐白沫,欲仙欲死为止。”
尚梁山被张塞给挤兑的一愣,心中暗道:“按说这练武之人打架之前互相过个话实属正常,多少也再唠几句呀,可没想到这小子上来就把这脓包给挑破了。这么一来自己再像个怨妇似的跟人家讲理,就显得没啥必要了。”心里想的嘴上当然不能说,故作高尚说道:“好啊,既然张师傅不讲道理,那我们就拳脚上见。”
这都要动手了,尚梁山还得在道德制高点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塞心中暗笑:“妈的,这狗屎,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无所谓了,这次比武之后,这孙子恐怕连当婊子都没机会了。”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滨江,张塞。拳脚无眼,尚师傅小心了。”
说到这儿可能有人会问了,为什么张塞每次打架之前,跟人自报家门都说是滨江张塞他明明出生在油城,为什么不说是油城张塞这事儿就跟明老师的教育有关了。在上实用防身技术课时,明老师很明确告诉自己的学生们:“你们以后出去,如果跟人比武切磋,那一定要按照师门出处来自报家门。滨江,某某。”因为明老师是松花江大学的老师,松花江大学在滨江,所以这个自报家门就这样定下来了,不管走到哪里,自报家门都是滨江某某。
上梁山自诩为武林正义之士,于是双手抱拳,自报家门:“蓝岛,尚梁山。”
张塞闻言,连忙摆手笑道:“哎,先别着急打,先别着急打。问你个人,看你认不认识。”
尚梁山一听,心中很是高兴:“呦呵,这是想先盘盘道儿,看来张塞这是要认怂了。就这两下子,还敢说一个打二十一个!电影都没敢这么演!”不过还是拿腔拿调说道:“你说的是哪位啊”说完这话,尚梁山突然心里也打鼓,万一张塞说的是哪位江湖前辈或者师门大咖,那自己还真不好跟张塞动手了。
“我那个朋友叫施耐庵,他总说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