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张塞终于缓缓醒来,他发现有人正拿热毛巾给自己擦脸。那人的脸,真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啊!双眸顾盼生辉,鼻梁微挺,粉腮朱唇。张塞认识这张脸,他做自我介绍时,就在众多工友当中记住了这张出尘脱俗的脸。
李飒见张塞醒来,面无表情说道:“你喝多了,吐的到处都是。现在怎么样清醒没有”
张塞头还是晕乎乎的,尝试着想坐起来,可刚一使劲坐起来,胃里就又开始翻腾,赶紧又躺回木板上,才好受一点。
李飒见状,摇摇头,用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扶起张塞脑袋,缓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张塞感觉一阵从未闻到过的淡淡清香,顿时心神荡漾,“这是女人体香吗柔软的大腿躺着真舒服!”张塞激动的满脸通红。
李飒拿了一个保温杯递到张塞嘴边,“来,喝点热水吧,喝完了会舒服一些,你这脸怎么又红成这样酒量不行就少喝点。”
张塞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这种体验。一时间沉醉其中,竟然没注意李飒在跟他说话。这也就是李飒这种极品美女的大腿,张塞躺着才有这种心神荡漾的感觉。要是个满脸麻子大胖姑娘的大腿,张塞估计一下子就能坐起来。
李飒说了两遍,张塞不仅没伸手接热水杯,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飒发现张塞眼睛竟然直勾勾盯着自己,似乎是在出神。
张塞此刻确实是在出神。
李飒用手在张塞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张塞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事,谢谢你。”然后伸出双手接过李飒递过来的水杯,抬起头勉强喝了几口热水,又把水杯双手递还给了李飒。“谢谢你,你把我放在木板上就可以了,躺在你大腿上,这多不好意思。”
李飒也没客气,双手托着张塞的头,慢慢的就把张塞又放平了。
张塞后悔了,都怪自己嘴欠,躺在美女大腿上不舒服吗非得起高调!“谢谢你,你的衣服是我弄脏的吧你要是有别的换洗衣服,可以把脏衣服给我,我拿回去洗。”说完这话张塞就觉得有些不妥,人家姑娘的内衣可能都脏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大小伙子拿回去给洗呢!
李飒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没关系,晚上回去我自己洗。你要是没事了,我得去干活了。你试着起来走一走,再过一会儿就要下班了。”说完,李飒转身就要走。
张塞连忙问道:“请问您贵姓您帮了我这么多,我总得知道您的姓名,以后有能力的时候我要表示感谢的。”
李飒回头,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我叫李飒,是这个车间的工人。感谢就不用了,不过以后你做事多长个心眼儿。”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里,伸手指了指张塞身上的工装,“你身上穿的工装是老袁师傅的!”
张塞没太明白李飒的意思。这衣服是老袁师傅的,我穿应该也可以吧,话说上大学的时候,实验室的实验服扔了一堆在柜子里,谁需要穿谁就去拿一件,好像也没管谁是谁的。“主任给我的,老袁师傅应该不会不高兴吧”
李飒见张塞似乎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小声说道:“老袁师傅高不高兴我不知道,他上周脑溢血死了。”说完转身到窖池那边干活去了。
张塞一听这话,脑袋里轰的一下炸了个响雷。“妈的,这个查仁太缺德了吧,竟然把死人的衣服给自己穿。你这么大的酒厂就真缺那么几件工服吗明摆着这是恶心自己。”想到这里,张塞噌地一下坐起来,伸手就要解工服的扣子。“妈的,脱下来摔到渣人脸上,老子不干了。”手还没碰到扣子,脑子里也就刚想到这块儿,一股热流从胃里,经食道再经咽喉,最后通过口腔喷了出来。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啊!张塞一看吐出来的东西黑绿色的,胆汁啊!这是自己饮酒以来醉的最严重的一次。不过这一大口胆汁吐出来之后,张塞倒觉得舒服了不少,头晕也减轻了,刚才穿死人衣服的激动心情也平静下来。
“这个查仁果然心胸狭隘,记恨上自己了。既然如此,他绝对不会仅仅拿一个死人的衣服来找自己晦气,把自己灌晕也不会是事情的结束,一定还有后手整治自己。现在自己要是因为这死人衣服的事儿去跟他闹起来,没准正中查仁下怀。算了,自己一个学生物的,对生物的生死看得很开。话说去医院,你知道哪张病床上死过人,哪一件病服曾经是死人穿过的。敬畏死者,热爱生命,百无禁忌才是王道。”于是张塞在心中默念道:“老袁师傅,您在天有灵,不要计较我穿您的衣服,多包涵,多包涵。冤有头债有主,有啥不高兴的您就找查仁算账吧。”完事还念了几句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咒语:般若波罗蜜,奥麻尼够买哄,哈库呐马塔塔,哈利路亚,哈利波特,哈利贝瑞……
张塞一边念叨,一边起身收拾吐了一地的污秽之物,心里倒暗自庆幸起来,还好李飒走得快,要不然又得吐人家美女一身!
终于挨到了晚上下班,张塞晕晕乎乎地在公交站台等线公交车。“哎,”醉眼朦胧的他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皮肤白皙,黑发浓密,穿着白色长裙。这让张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