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水晶灯下,男人眼底的阴鸷清晰可见。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他桃花眼里浓浓的厌恶。哪怕在此之前,苏云暖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甚至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钝痛,也没激起他的温柔。他用力握着苏云暖的手,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阴冷。“苏云暖,这段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你是谁”“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嫁进霍家的那一刻,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你又哭哭唧唧在这里跟我闹离婚,真把自己当造物主了”他用了很大力气,苏云暖被他捏住的手腕那里已经红了一大片。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冷眼看着苏云暖眼底的倔强,只想击碎她那点可笑的倔强。苏云暖很想发火,把所有脏话都用在这个狗渣男身上。但……手腕上的痛楚正在陈述一件事:无论是力气还是权力,她都比不过霍奕北,在霍奕北跟前,她是实实在在的失败者。即便她骂尽所有脏话,问候完霍奕北的祖宗十八代,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段婚姻,从来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所以,为了尽快能拿到离婚证,她选择了屈服。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对满身阴翳的男人说道:“霍奕北,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就应该让我成为一个弃妇,这样才能解了你的心头恨,不是吗”“跟我离婚之后,你大可以晒出离婚证,就说是你不要我了,正好可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不香吗”她越来越看不透霍奕北这个男人。明明不喜欢她,却非要维持着这段无爱婚姻,别扭又令人头疼。他爱的人是简相思,却不肯跟她离婚给简相思一个名份。反而让她更迷茫了:霍奕北到底是不是真的爱简相思如果爱,为什么不离婚娶简相思呢苏云暖自认为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霍奕北应该会有所动摇。然而……狗男人非但没有动摇,反而又往前迈了一步,把她抵了在他和书桌之间。男人身上好闻的青草香气传过来,霸道的钻入她的鼻孔,连带着他的体温,也隔着衣料传了过来。苏云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线条,甚至连肌理的纹路都能感觉到,吓得她一个机灵。不想靠这个男人太近,往后缩了缩。才发现,臀部已经抵在了书桌上,无路可退。身型高大的男人接踵而至,大长腿顶着她的,好整以暇俯视着她明媚白皙的小脸儿。“苏云暖,是不是我对你太好才让你有了高人一等的错觉”“在这个家里,你说的不算,只有我说的才算!”“离婚这件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公司股份的分配,你让我放弃我应得的,可能吗”他离的太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有些热,连带着她的耳根子也跟着热了起来。这样暧昧的距离,让苏云暖更加不自在,忍不住又往后挪了挪。结果……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反而给了男人更近一步的机会。那人扶着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再次靠近。苏云暖的两条腿被分开,架在男人大腿两侧,他的大腿挨着她的大腿内侧。尽管隔着双层衣料,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脸上发热。“霍奕北,你太近了,离我远一些!”实在是这男人靠得太近,搞得她心脏狂跳,紧张又害怕。纤瘦的身子不停颤抖,犹如失去了庇护的雏鸟。霍奕北身上的侵略气息太强,搞得她手足无措。而且,眼下两人这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早就越过了安全距离。听到她的低吼,霍奕北勾唇一笑,俯下脖子,又往她跟前凑了凑。“你也会怕”夫妻一场,他知道苏云暖的所有敏感点,说这话的时候,薄唇落在她耳垂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热气,呵着她的耳垂。这个女人,怼起人来的时候牙尖嘴俐,叫人根本接不上话,现在这副如待宰羔羊的模样倒是难得一见呢。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张牙舞爪的苏云暖,更喜欢生气时的苏云暖,那样的她,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特别有趣。苏云暖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搞得耳根处一片酥痒,又急又羞又气,刚想骂人,那人薄唇落在了她耳垂上。“上次说我不行时的胆子哪去了”“不是说我还不如个木头”上次他想跟苏云暖做的时候,这女人不仅嘲笑他没鸡鸡,还说他那方面不行。今天,他非要好好教训这女人一顿不可。此仇不报非君子!苏云暖听他提起上次的事,如临大敌,猛然间剧烈挣扎起来:“霍奕北,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这个距离,早就超越了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加上霍奕北一直似有似无挑逗她,弄得她方寸大乱。“你离我太近了,我不喜欢这样!”霍奕北又往前挤了挤,将她两条腿分开的更大,就势擒住她另外一只手,举过她的头顶,俯下身来看着她。苏云暖为了保持距离,身体不得不往后仰过去。这样一来,造成的后果就是,她坐在书桌上,双腿岔开,身子后仰,胸脯挺得高高的,已然贴在了霍奕北胸口。如果不是她尽力后仰着头,只怕脸也会贴在霍奕北脸上。这个姿势,暧昧到极点。也把气氛调节到了令人尴尬的地步。“你不喜欢,我就喜欢了。”霍奕北面带笑容,朝她再次靠过来。唇角挂着浓浓的得意,就连眼底的阴鸷都褪去了大半。眼见着苏云暖还在挣扎个不休,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霍奕北生了一张扑克脸,平时很少笑,也很少有人看到他笑。这会儿,他笑的十分淡然,嘴角上扬,眼底带着细碎的光。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