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呜呜呜……”
三月中旬,呼声焦躁间,江东门码头再次迎来了繁忙。
站在码头上,代表天子的龙舟及黄罗盖伞一个停泊船位,一个矗立岸上。
码头之上充斥着马匹上船,兵卒上船的画面,整个码头足有两万余将士和上千名文官。
朱棣北征路上,一如既往的不会缺乏文臣的陪同,不管他是舍不得权力,还是想让这群江南文臣看看北方的环境艰苦,总之对于皇帝来说,他这做法并无不妥。
不过这样的做法,首要保证的就是己方实力能盖过对方,甚至能游刃有余的战胜对方,不然就会像某位留学生一样,不仅自己被俘,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以及内阁大学士及六部侍郎大部分被一锅端。
如果不是留学生没把五朝老臣,礼部尚书胡濙和户部尚书王直带走,那北京才真是岌岌可危,仅凭于谦一个兵部侍郎根本镇不住场子。
“六部尚书我留给你,我带六部的左侍郎还有殿阁大学士去北边就行。”
“你留在南边监国之余,别忘了好好照顾你娘亲。”
黄罗盖伞下,身穿黄色衮服的朱棣事无巨细的交代着朱高煦,对此朱高煦也针对每一句给出回应。
“北边的民夫、粮草已经征调齐全,只要您不要想着打完阿鲁台再去打马哈木、太平他们就行。”
“此外,儿臣觉得这一战,您最好是能把阿鲁台直接消灭,不然以蒙古人的性格,阿鲁台只要遭受这一次重创,日后必然都躲着您走。”
“兀良哈是没有办法,他们无法携带大量牲畜从漠东逃回漠北,但鞑靼和瓦剌不一样。”
“一旦被您重创一次,日后您就别再想找到他们的主力了。”
朱高煦这话是根据他对蒙古人的了解,以及对历史的清楚所分析的。
历史上鞑靼、瓦剌两部自从分别被朱棣揍了两顿后,鞑靼每次听到朱棣北征就立马逃跑,瓦剌直接称臣,成为大明北征鞑靼的马前卒。
不过也正因为瓦剌直接称臣,所以在朱高炽、朱瞻基即位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联想到这些,朱高煦不免日常吐槽起了大侄子。
在朱棣北征病逝期间,马哈木之子的脱欢在朝贡北京回程路上将太平杀害,把秃孛罗失也在同年底被脱欢杀害。
至此,瓦剌三大部中脱欢一家独大。
朱瞻基对于其它两部也不扶持,只在名义上册封太平之子捏烈忽袭爵为贤义王,结果脱欢直接派兵征服土尔扈特部,并忐忑等了几個月。
直到他发现朱瞻基根本没管自己征服土尔扈特部的事情,他立马意识到机会到来,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开始统一蒙古的战争。
等朱瞻基死的时候,留给朱祁镇的局面是全蒙古除阿台汗外,其余部落尽数臣属瓦剌的局面。
朱祁镇上台不到三年,阿台汗被攻杀身死,全蒙古统一之下,朱瞻基成功养出了一个不亚于王保保时期的一个蒙古政权。
就这份外部战略布置,朱高煦真不知道怎么吹所谓的“仁宣之治”。
人口没有太大增长,百姓叛乱规模比永乐年间还要大,外部局势糜烂一片。
北边养出了一个能拉出九万兵马的瓦剌,南边养出一个能拉出十几万兵马的麓川,海上旧港宣慰司也日渐式微,中南半岛阳奉阴违,西边哈密还被瓦剌挟持……
一想到这些,朱高煦就觉得自己取代老大那一大家子简直就是天命所归。
最起码瓦剌和麓川别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崛起,不能把他们灭亡也要把它们重创,留给儿孙十几二十年太平。
“你想什么呢?”
朱棣看着朱高煦不说话,一脸狐疑。
“没什么,就是政务上的事情。”朱高煦回过神来,只能扯了一个谎,毕竟他总不能说出老大那一家子干出的好事情吧。
老大那一脉往后数,除了朱见深和朱厚照干得不错,朱祁钰、朱载坖平庸外,其它人简直就是稀碎。
就他们干的那些事,朱高煦生怕自己告诉朱棣后,朱棣直接高血压被送回乾清宫和徐皇后作伴。
“嗯……”
看着朱高煦明明有事却不想说,朱棣狐疑的应了一声,随后才看向了正在上船的文臣武将及兵马。
“俺这次带着羽林三卫和肇州左右二卫北上,算上孟章所辖的肇州、吉林二卫,朱能和丘福的燕山卫和蔚州卫,以及王义的大宁卫,一共是十个卫,五万六千人。”
“三万四千骑兵和两万两千马步兵,嘿嘿……”
朱棣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脸上的高兴掩盖不住。
曾几何时,他带着二十几万大军北巡时,麾下骑兵也不过才七八千。
如今十二三年过去,自己都能轻松拉出三万多骑兵了。
如果算上西北、西南、西番的边骑,那大明也有近七万骑兵了。
想到这里,朱棣不免看向了紫金山方向,似乎在给孝陵之中的老朱汇报工作。
“对了老二,马政你弄得怎么样了?”
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