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层血色。
山庄的门口站了一排人,其中一个须发花白的中年人大声嚷嚷道“你们山庄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对,我们要回家,你们没有资格阻拦。”有人跟着附和道。
“诸位息怒,请大家息怒!”看门的小厮好声好气地安抚道,“现在不允许诸位离开,自然也是替诸位的安全考虑。还请大家回去,不要让我们为难。”
“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说得倒是好听!”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声呵斥道,“我们若是不回家,家里人怎能放心?”
小厮笑着说道“这个诸位请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到各位的府报过信了。”
“那我们究竟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出声问道。
这谁能说得准啊?!
小厮很想挠头,可对上这么多双眼睛,便硬生生地忍住了,“诸位放心,我们庄主请了京都的左公子来查办,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不知道是左公子三个字给了他们信心,还是觉得这样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厮趁热打铁,借机劝道“诸位,大家都累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咦,我好像看到爹爹了。”就在众人心生退意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指着庄子外的一个人,奶声奶气地说道。
“爹爹,是爹爹!娘,爹爹来接我们回家了!”小女孩兴奋地拍着手,身子扭来扭去,那妇人有些抱不住。
“哎呀,我家里也来人了!”
“我们家也是!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走吧。”
“··········”
小厮扭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很多人的大门外,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了。更让他慌乱的是,刚才自己的身后明明站了好多衙役的,现在怎么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他硬着头皮喊道“诸位,诸位········”可这个时候哪有人听他的呀?!任由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他。
春草混在外面的人群中,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搜索着门里的身影。找了两圈儿没有见到人,悬着的心不知道是该放下好,还是提得更高。
“关门!”就在情况一度失控的情况小,山庄的管家周飞出现了,他目光冷峻地看着众人。一挥手,一排护院迅速地堵在大门前。
“诸位今天能来参加我们三姑娘的周岁宴,都是我们山庄的朋友。眼下是我们山庄的多事之秋,烦请诸位帮帮忙。”
话虽然说的客气,可周身的肃杀之气却让人胆颤。
今天大家都是来赴宴的,谁也没有带兵器。若真的跟那些手握兵器的护院对上了,肯定占不了便宜。可就这样转身回去,心里总是有些不甘。
周飞沉着脸,语气生硬地说道“诸位刚才看到的那个人,虽然穿着我们庄子里的衣服,却不是我们庄子里的人。”
“显然是有人想要趁着今天宴会行不轨之事。诸位都是聪明人,可千万别做什么糊涂事。”
话音落下,众人即便是心里再有不甘,也不能在这里继续耗着了。免得让人说成是别有用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待人群散尽,一直站在树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洛明川轻声叹息道“走吧!”
回到屋子里,夏露忍不住嘀咕道“姑娘,我总觉得是雷声大,雨点小啊!”这就像是做戏似的。
只是这场戏做给谁看,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就是想要树立一下周管事的威望?!
洛明川淡淡地说道“也可以说,要在这些人的心里埋下一根刺。”待到需要的时候,再将这根刺拔出来。
带着血肉的刺,肯定会让人更疼的。
夏露面色阴沉,“这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
“他们信奉的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洛明川丢了一粒葡萄嘴里,慢慢地嚼着,“在他们眼里,那几条人命更他们的大业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随后,她又丢了两粒葡萄在嘴里,一下一下地嚼着。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那股燥意。
师傅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周还记着这份仇?
没错,她不觉得她师傅跟周之间有什么恩情。
哪有让自己的恩人的徒弟出来当炮灰的?!这不是报恩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到底是谁将自己推进了这个旋涡里呢?
不想还好,这一认真想想,发现谁都有可能这样做。
因为自己没有归顺,左铭堂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因为自己没有答应给杜景明解毒,秦沐远那小心眼儿的货很想趁机报复的。
而自己拒绝了燕寻,燕寻虽然不至于报复一下,可他背后的人很护短的。咦,或许自己被周骗了,那烧焦的当归是别人给他的。
嘶········
这一琢磨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挺能惹事儿的,居然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有着一个共同的想法·······给自己一个教训。
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