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宽大的浴桶里热气氤氲,水面上飘着鲜艳的红玫瑰花瓣儿。
夏露将瓷瓶里的香露滴了一滴水中,轻声问道“姑娘觉得,这香气可合适?”
“嗯!”洛明川闭着眼睛靠在浴桶边缘,半睡半醒地答应一声。
夏露净过手,便替她按摩。
春草一边给洛明川洗头发,一边轻声问道“姑娘,您为何不跟谢大人提郭公子的事情?”
洛明川淡淡地说道“自然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只老狐狸!”
有了丁同知的参与,郭良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案子了。
而成了两人斗法的必争之处。
春草有些不放心,“若是谢知府争不过丁同知怎么办?”
郭公子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洛明川嘴角扬起一抹讥诮,“除非谢知府想要解甲归田。”
否则,他必须赢!
无论丁同知的背后站的是谁,他必须争过这一局。
春草转念一想,“也是。若是堂堂一个知府,斗不过一个同知,那也实在是太菜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够被笑话一年的。
她相信,无论是谢家,还是左铭堂,他们铁定丢不起那个人的。
夏露轻声说道“我见姑娘似乎也没有将谢知府的话放在心上。”
“呵呵!”洛明川冷笑一声,“谢知府高高在上多年,岂会将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放在眼里?”
他之所以那样说,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她来临州府的目的罢了。
春草不乐意听了,“我觉得我们姑娘可比他们强多了!”
“不过是占了一个出身好的便利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顿了一下,她奇怪地问道“我来临州府是应了左铭堂左公子的邀请,”
“没什么问题的呀!”他凭什么好怀疑我们另有所图呢?
她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的呀!
洛明川嗤笑一声,“这大概便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的通病吧?!”
怀疑一切。
总想着将所有东西都紧抓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可却忘记了,这世上有一种说法叫做“贪心嚼不烂”。
洛明川眼神幽幽地看着木桶里的玫瑰花瓣儿。
嘴角微微勾起桥我已经给你们搭好了,至于能否过桥,能走多远,那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丁同知想要拿郭良做筏子?
好啊,那就让你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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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奎端着手里的茶盏,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一对老夫妻。
心里颇不平静。
郭家人找上他,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放下茶盏时,心绪也平复了,明知故问道“郭三老爷,三夫人,不知道二位找我何事?”
郭三老爷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冒昧前来,委实不妥。”
“可是,犬子命在旦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谢奎也是一脸叹息,“三老爷所言极是。只是·······”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是知道的,我人微言轻的,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你们实在是找错人了。
三老爷连忙点头,“是小老儿不懂事了。”
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只荷包,轻轻地放在谢奎的手边。
谢奎也不是那无知之辈,目光扫一下,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
一百两银子?!
数目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也就是说,够资格找他办事,又不会让太为难。
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这郭三老爷倒是蛮有意思的。
谢奎心里饶有兴趣地想着,嘴上却是说得很官方,“三老爷这是做什么?”
“该说的话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这是········让我为难呀!”
最后一句话,略微带着一丝怒气。
郭三老爷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整个人差点要哭了,“谢先生,求求您可怜可怜小老儿吧。”
不待谢奎说话,他继续说道“犬子是冤枉的!”
“老儿虽然手里有一些证据,可除了谢先生您,不敢相信任何人。”
谢奎眼睛一亮,这是瞌睡送来枕头了吗?
这老头儿手里居然有证据?!
“咳咳!”他轻咳一声,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三老爷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
郭三老爷扫了三夫人一眼,郭三夫人转过身,窸窸窣窣地从胸前掏出一只荷包。
转身递到了三老爷的手里。
郭三老爷将东西放在谢奎的手边,满意希翼地说道“希望这些能够有用。”
谢奎扫了一眼手边的荷包,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两个人。
心里也十分纳闷儿,能让二人如此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这是什么?”
郭三老爷低声道“您看看便知道了。”
谢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