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记沉闷的暴栗敲在了双子兄弟的脑袋上,洛恩一脸黑线。
“想什么呢?她这是醉酒睡着了。”
两人嗅到花园中弥漫的酒香,又看到那位王后陛下脸上明显的酡红,心中的错愕消失,某种乏味和失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这?没意思……
看着遗憾摇头的两人,洛恩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他有这么饥渴吗?是个母的都不放过?
且不说这是阿塔兰忒的亲妈,需要考虑自家学生的心情;单单从魅力的角度来看,这位阿卡迪亚王后在他认识的女性中也谈不上有多出众,远到不了让他兽性大发的地步。
毕竟,跟那些基因优秀的神灵和英雄相比,这位王后在史诗中名不见经传,顶多算是个颇有姿色的花瓶。
如果不是她深居后宫,和阿卡迪亚的大献祭没什么牵扯,又比较识趣,在阿卡迪亚王暴雷后,经过月神殿的说和,愿意承认阿塔兰忒的身份,努力修复和女儿的关系,她这个王后的名头能不能保得住都还两说。
好在,这位王后也算能拎得清,一直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吉祥物,这倒是让阿塔兰忒和洛恩对她多了些好感和尊重。
因此,双方的几次相处还算融洽,但也仅此而已。
“愣着做什么?把外面的侍女叫进来,让她们把王后送进屋休息。”
望着门前一动不动的两人,洛恩没好气地开口提醒。
兄弟两人如梦初醒,连忙领命行事。
随着几名侍女和两位月神殿的女祭司闻讯赶来,手忙脚乱地将王后扶进屋,洛恩转头看向了双子兄弟,皱眉询问。
“你们刚才说有人想见我?人呢?带我去看看。”
听到正事,双子兄弟神色一凛,赶忙在前面带路。
三人一路走出王宫,双子兄弟来到了城中某处偏僻的老宅前,回头向洛恩严肃提醒。
“那个人就在里面,感觉很危险,你自己要小心点。”
洛恩挥了挥手示意双子兄弟先行离开,自己则看着墙面上几道隐晦的星辰图案和双蛇标志,若有所思。
赫密斯派的据点?
“客人来了?欢迎欢迎!”
此时,伴随着一道轻快的声音,一位头戴棕色帆帽,金发碧眼的青年帅哥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亲近的笑容。
“来来,饭菜和酒水都准备好了,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听着那似曾相识的语气,感受着对方主动拉着他进屋的那股热络劲儿,洛恩心中笃定点头。
嗯,赫尔墨斯没跑了。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洛恩跟着走进小院中,在摆满菜肴和酒水的桌前就坐,却并未动餐具,直接绷紧脸颊,开门见山询问。
“说吧?找我什么事,赫尔墨斯。”
被揭破身份,这位信使之神并不意外,反倒笑嘻嘻地递上碗碟,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
“这么久不见了,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先谈正事吧,托你那位血裔和那些徒子徒孙的福,我最近可是很忙的。”
洛恩并不接招,面无表情地冷哼。
“冤枉啊!”赫尔墨斯悲鸣一声,满脸委屈,“这都是堤丰做的和我真没什么关系!”
“希波墨涅斯知道吧?”
“不熟!”
“他是主谋,也是你的血裔。”
“算隔代亲的话,父神岂不是也能和他扯上关系?”
“那赫密斯派发动大献祭怎么解释?这些可都是你最虔诚的信徒,堤丰因他们降临,我是不是可以将其视为这件事出自你的授意,目的就是借堤丰的复苏替你和赫密斯派清扫掉阿卡迪亚的敌对势力?”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斯提克斯河为证,我保证没做过!”
赫尔墨斯顿时气得跳脚,先是举起右臂赌咒发誓,随后满脸真挚地握起了洛恩的手,
“肯定是堤丰在离间我们,你可不能信啊!”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受伤害的是阿卡迪亚人,关键是他们怎么想。”
洛恩淡淡开口,随即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听说,因为兽灾的余波,他们最近对赫密斯教徒的意见很大……”
实际上,希波墨涅斯和堤丰这个大麻烦虽然解决了,但他们残留的问题远远没有结束。
阿卡迪亚群山里的堤丰魔军在决战落败后,化整为零,散落到各个城邦,危害作恶,流毒无穷。
惹出这么大乱子,赫密斯派即便不是首恶,也休想把自己择干净。
而聪明如赫尔墨斯,当然明白洛恩上面那句话的意思,只好打开魔法阵图,拿出了一对有着银色翅膀装饰的羽靴,一脸肉疼地放在桌上,无奈赔笑道。
“听说阿卡迪亚的女王陛下刚刚继位,一直对我的教众们有所回护,愿意既往不咎,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麻烦您代我向那位女王陛下致谢。”
赫尔墨斯的话看似绵软,实际上暗戳戳地另有所指。
作为信使之神,他这一路走来,自然免不了提前打听事情的始末和赫密斯派如今的风评,以便于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知己知彼。
而洛恩的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