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四起,地鸣阵阵。
冲破了道德禁忌,抛弃了自我约束的赫拉,以前所未有的强硬,对爪下的猎物展开野蛮而霸道的索取。
痛!非常痛!
如同骨头被一寸寸碾碎,血肉被一层层撕裂。
作为受害者的洛恩一阵龇牙咧嘴,想要开口控诉这场暴行,但落下的螓首却堵住了他涌到喉中的话语。
甜的,还有果实发酵后的浓香,感觉就像是打开了一坛尘封已久的【仙馔蜜酒】。
赫拉眼眸一眯,原本癫狂的神情更加恣意迷醉。
短短片刻,受害人便感觉头脑发懵,一股腥咸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口中仿佛像要烧起来一样,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同时,他的两条手臂咯吱吱作响,似乎随时有被人从躯干上扯下来的可能。
除此之外,身体各处也传来不堪重负的哀鸣,骨骼噼啪作响。
一时间,洛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无辜路过的小羊羔,被一辆满载重物的大车粗暴创倒在地后,还惨遭反复碾压。
不行,他要反抗,再这么持续下去,恐怕对面败完火后,他连骨头渣都不剩。
洛恩在狂风骤雨的冲击中,竭力唤醒一丝神智,然后瞅准机会,短暂挣脱压制,顺势昂头向上,奋力予以回击。
阵阵热流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司掌酒与欢乐的神灵面色酡红,被另一种不亚于酒水的饮品所滋润、灌溉着。
那其中夹杂着百合花的香味,还有婴儿时期对某种食物记忆上的清甜。
而这突如其来的刺痛,也终于将赫拉有些癫狂的神智唤醒了几分。
但面对着这份满含着亵渎的反抗,赫拉仿佛看到了一只对自己亮爪子的小奶猫,不以为意地抿唇戏笑,张开无瑕的白臂,将那只调皮的小奶猫抱在怀中。
你想要这个是吧?那就给你好了。
而且,我给的远比你想要的更多。
洛恩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淹没,无力地划动四肢,仿佛溺水一般。
更多诞生于神性和母性的馈赠,将他引入混乱和迷醉的深渊。
清晨,林中的鸟雀叽叽喳喳叫嚷。
洛恩拖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从地上爬起,如一具被榨干水分的僵尸般,倚靠着城墙瘫坐,以经典的45度角抬头仰望天空,心中无语凝噎。
七天啊!那个疯女人足足折腾了他七天七夜!
还说什么宙斯诱骗阿尔克墨涅时,就在床上浪荡了三天三夜,自己只能多不能少。
但那能一样吗?
宙斯那是正常的求欢,多半考虑到阿尔克墨涅的耐受程度,还有意收着神力。
您倒好,直接火力全开,不仅自己不当人,更不拿我当人!整一个S找M!
要不是我命硬,加上时不时给自己自动奶一口,说不定我头七都过了。
洛恩一边暗自腹诽,一边不自觉地卷动了下舌头,将唇角的一丝甘甜搜刮入腹中。
顿时,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身体的酸疼隐约削减了几分。
好吧,他所说的“奶一口”,并不是什么应形容,而是一种现实行为。
或许是自己替赫拉克勒斯挡枪的缘故,他阴差阳错得到了那位大力神在传说中的同款待遇。
——即,被赫拉哺乳和喂养。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恶趣味,那位天后倒是颇为喜欢以此展现自己无处宣泄的母性。
而有了这一口口持续的哺乳行为,洛恩才得以挺过这堪称噩梦难度的七天七夜。
毕竟,如狼似虎的年纪,摊上了一个热爱沾花惹草的丈夫,自己却因为自我约束的缘故,千百年来从没逾越过婚姻的准则。这位天后累积的火气,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有多大。
千百年的积蓄洛恩都照单收了,没被折腾散架,属实是难得。
“醒了?倒挺快。”
夹杂着淡笑的轻哼从林间传来,刚清洁完毕,换了身衣物的赫拉,从树荫下款款走来,眼眸水光盈盈,明媚如星,娇艳欲滴的面容,仿佛一朵得到灌溉和滋润后盛开的百合。
看着眼前的一幕,城墙边的“干尸”,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以前不觉得,现在他发现那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面对各项指数都爆表的希腊天后,别说是牛,牛头人来了都跪着。
“怎么?你在怕我?”赫拉挑起眉梢,似笑非笑。
“怕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您可是奥林匹斯的天后。”洛恩恭维了一句,随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苦笑询问,“现在您该出的气也出了,私放那对母子的事,我们可不可以一笔勾销?”
赫拉闻言,面色阴沉了下来,不善地看向眼前的洛恩。
“你认为我做错了?”
“怎么会!”
洛恩连忙摆手,义正词严地为赫拉的行为开脱。
“婚姻本应该相互忠诚,约束的是彼此,既然他能在外面沾花惹草,您当然也没理由画地为牢。”
“那你为什么还要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赫拉冷哼一声,幽幽地看向对面的身影。
“难不成,是我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