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生还是呆呆地望着女人,周围渐渐冒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这姑娘看起来傻傻的,她好像不懂什么是宫九。
——敢说傅爷的人,你胆子也挺大的。管她傻不傻,反正输的又不是你的钱。
——老子他妈这把在她这里压了一百多万呢,怎么不是老子的钱?不是你他妈把老子从21点那拉过来,说这里坐着一个财神爷,让老子来压钱吗?老子这才第一把压,就要开门红输一把?
余生将脑袋偏过来,视线放在对面笑得得意,站起身撑在牌桌上的男人身上。
“小姑娘你弃牌吧,不然我开了你的牌花七百万,我的点数比你大,你还得投一千四百万翻倍赔我。你现在弃牌,我就不用开你的牌,你也不用翻赔……”
“你开吧,我老公有钱,一千四百万是多少?我不知道。”
白止的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站在白止身旁的冷天一,眉心也“突突”跳了两下。
这当真是傅爷的小娇妻,啥也不懂,也不知道钱是啥概念,觉得好玩就扔钱。
只有一个结论——傅爷,真有钱!
男人扫了她一眼,扔了七百万出去。朝经理命令道:“开牌!”
经理将余生面前覆盖着的骨牌摊开,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是梅牌三。
梅六梅三也是九点,宫九中最大的点。
但梅比红大,梅九比红九更胜一筹,赢得很惊险。
几秒钟后,全场一顿欢呼。
经理的脸色煞白,冷天一也白了脸。这一局,庄家得赔多少钱啊!
站在余生身旁的女人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小姐,谢谢你啊。我连输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赢了一把。这是个好兆头,谢谢啊。”
余生朝她笑了笑。
她微微倾身拿起桌上的一对梅九骨牌,摊在手心里看了一眼,而后挑了挑眉,扔到对面桌上。
“我不喜欢玩其他的牌,骨牌也只喜欢玩小牌九。因为小牌九就两个人玩,胜负立现,干脆利落。”她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大钟。“瞧瞧,还只有半个小时呢,经理先生,我赢了多少?”
经理正派人去钱库报备转账,听到余生的话,他立马低头计算。算出数字,他皱着脸抬头。“夫人,有一个亿了。”
她甜甜地点点头。“够买我的江山社稷图了,不过我还想买点其他东西。谁去接对面那位先生的庄,和我一起玩?”
冷天一先白止一步走上前。“夫、夫人,时间不早了,咱们不玩了吧?”
“为什么?我第一次玩,觉得很好玩。”她指了指头顶的钟。“才九点半啊,傅爷应该还没谈好事情吧?唔,不想和他一起在包厢谈事情,好无聊。”
“那,那去二楼茶馆喝茶?或者去餐厅吃宵夜?”
少女嘟了嘟嘴。“晚上喝茶睡不着,而且我经过二楼的时候看到有些女孩子坐在男人腿上,他们肆无忌惮地摸她们。傅爷不让我看这些东西,他说小孩子不许看。至于宵夜……我最近胖了,傅爷说我小肚子都出来了,再胖一点傅爷就不能把我举高高。”
——冷老板这是亏了大本,想把这个小姑娘叫走了。
——输赢兵家常事,冷老板大方一点。龍门这么多年,赚的钱这一晚上也输不完。
白止走上来。“夫人,去餐厅吃点水果沙拉,不增肥。”
余生“哦”了一声,转头朝经理笑着。“先生,把钱打进我老公卡里。”而后又朝着冷天一笑了笑。“三十六张骨牌,其实……”她稍稍凑近他的耳畔。
“……砌牌的时候我能记住几张关键的牌位哦,我记性特别好。所以对方显现一张牌,我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否能在点数上赢他。这算不算作弊呢?应该不算吧,反正老板你这里的经理先生也不老实,我都看到了,就在21点那里。”
冷天一斜目,哀怨地扫了她一眼,而后又笑着回:“夫人是厉害的,傅爷的人和别人不一样。”
余生将白止手里的帽子拿了起来,戴在自己脑袋上,拿起椅子上的包。“白止,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去逛逛。如果你跟着我,我现在就去21点那里玩了。”
——好啊,小姑娘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今晚就赌你赢。
——我也是我也是。
冷天一求助般地看着白止。
“好吧夫人,那您自己小心,爷的包厢您等会儿要是找不到了,就让服务员或者经理送您上来。”
“会的会的,龍门安保系统一流,夫人绝不可能有安全事故。白先生您放心,夫人您去逛逛吧。”
余生点点头,从人群中离开了。
——今晚在财神爷身上赢了多少钱?有五百万吗?
——当然,她可是每把都赢。要是她多来几天就好了,我能把过去输的都赚回来。
冷天一:“……”那他关门大吉好了。
“……”
龍门的地形图她很了解,毕竟那次和阿七一起来偷青尊铜蛇鱼。事先从笙祭制作的四维空间了解了一遍,偷东西的时候实地感受了一遍。
龍门的每一件拍卖品,都会有专门的记录。记录它的出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