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黄师姐的问题,路明远当即一愣。
他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了三藏大师那句很出名的俗语: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人是人他娘生的,妖是妖他娘生的……
额,思想跑偏了,应该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应该是一个遗传学问题,不过黄师姐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或者说,为什么选择问他?
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不对,这肯定不可能。要不然现在来找他的就不是这位黄绍琴黄师姐了。而应该是官府或者大宗师了。
那么就是这位师姐随便问问喽!
不过这应该怎么回答?
首先肯定不能明说。先不说上一世的物理和生物学知识还能不能通用,就算通用,这也不能由他嘴里说出去。
要不然这不是自打自招嘛!
那自己就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了。
虽然路明远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些,但这其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甚至就连他的眼神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而是恰如其分的愕然与疑惑。
没办法,出门在外总得小心,特别是他还是一个穿越者,自然得更加注意。再说,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训练,路明远隐藏自身的真实想法已经差不多成为本能了。
接下来,路明远便开始他的表演了。
他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却带有疑惑的神色看着黄绍琴师姐。
“哎(二声),好像还真是这样!这确实有些奇怪。而且也很奇妙!一切都一样?奇怪?
不过就像《涅槃经》所言:种瓜得瓜,种李得李。自古以来应当都是如此才对。也就是说,这个现象已经存在了上万年,甚至数百万年!
还有,我怎么突然觉得这里面应该有大学问?”
对于这个说法,旁边的两人都没有否认的意思。
事实上,景致也是此时才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好似很简单,也理所当然,所以她以前也从来没想过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但是如今细细想来,才觉得这一切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不光是豆子和瓜果,其他常见的动植物居然都是如此的表现,甚至就连作为智慧生命的人都是如此,这确实奇妙。
关键是怎么能这么统一呢?
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其他种族的动植物书籍,景致甚至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断,全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生命都是如此表现的。
这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说实话,这里面要是没什么问题景致才不相信呢。
但是如果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甚至亲自研究的话,她却无从下手。
此时,她只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那一向主意多的夫君了。但愿对方能解开她的疑惑。
而旁边的另一位女子黄绍琴呢,她其实也早就知道这些,或者说农家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也相当肯定里面有至深的奥妙。
但是怎么说呢,研究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或者说没有一个具体且明确的方向,一切成果都要看运气。
所以直到现在,农家就只剩下很少一部分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他处,比如物种整体的变化与演化。
这方面出成果可快多了!而且只要扎扎实实的做,总能出一些成果的。
至于为什么子孙辈会和父辈是同一个物种这个问题,他们离盲人摸象都还差了一大截呢。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黄绍琴从事的是作物改良工作,她最近也正纠结这个问题。
刚刚在食堂的时候,她借助吃饭的空隙猛然间一撇,突然发现路明远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竟然能克制住身体的本能欲望。
随后更是想到对方最近出的那道“龟兔赛跑”题目,还有之前创造的手拉犁农具,并且开创了生活工具类神通,黄绍琴判断自己这位师弟应该会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所以她便急忙追上来询问一下。
其实在这之前,黄绍琴已经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了,其中不乏专家级才俊,甚至是大师,但是他们的回答都毫无新意,或者说不具备实际操作性。
那么按照常理,自己这位年纪轻轻的师弟也应该没什么好的想法才是,不过为了不放过任何可能性,黄绍琴还是追了上来。
毕竟万一呢?
万一对方这里有灵感呢?那自己错过了,岂不是要痛悔终生?
可以说,黄绍琴现在已经有点急病乱投医的味道了。
不过就在这时,路明远右手食指虚空一敲,好似想到了什么,“等等,貌似有一个例外的。骡子!
骡子虽然是马跟驴生下来的,但是它却是另外的物种。”
“这个确实是我忽略了。骡子的确是个例外!
不过骡子不能生育,所以也不算正常物种吧?
不对,也不是不能生育,而是几率太低。”
“师姐的意思是,骡子能生育?”
听到这个违背常理的说法,景致连忙追问。不是都说骡子不能生育的吗?怎么还可以?
“对!确实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