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一声怒吼,眼看又要挥匕首冲过来!
苏任平急忙叫道:你们的审判,神明,都已经判定我无罪了!而且,而且,你们杀手的规矩
如果任务失败,就不能再对暗杀目标下手,你说的是这个规矩吧?阿甲替苏任平把话说完了,冷冷笑道,你就是靠这条规矩侥幸逃脱的,我是绝对不会忘的!
你要是没忘就太好了,苏任平急急道,你们对我的暗杀早已失败,就不能再对我动手,你是桃夭千仞的头号勇士,更应严守规矩啊!
阿土在苏任平身后,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心中纳闷,这位苏老板,竟还惹上过被暗杀的麻烦?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阿甲只是冷冷盯着苏任平,道:规矩是我桃夭千仞定的,还用得着你教我?
那
为何还要杀你?阿甲完全猜得到苏任平想问什么,倒也不劳他多费唾沫,直接告诉了他答案,因为你如今早已不是阿皮,而是苏、任、平!
阿甲刻意加重的语气念出来自己的名字,令苏任平忍不住一颤,仿佛这位勇士的声音自带攻击力似的。
不过,苏任平马上明白自己今日麻烦大了。
换了名字,人生开启新局面,于是人也便算是全新的了。
既然是全新的人,桃夭千仞便可以接这新人的暗杀单子了。
苏任平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和阿土加一块儿都打不过阿甲,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逃生的办法,仓促之间,只能尽量拖时间了。
想到这里,苏任平又问:谁是谁要杀我?总不该是你们桃夭千仞自己给自己下了暗杀单子吧?
我们桃夭千仞没那么无聊。阿甲冷笑一声,道,严冬将至,我们只是为了储备过冬的家底罢了。
严冬将至。
苏任平咽口唾沫,悄悄推推阿土,让他往后退,道:既然是攒家底,那你这单生意,一定是付了重金的吧?
阿甲又是冷笑一声:你不用想方设法套我的话,客户的身份,我绝不会向你透露。说着,这勇士挥舞了匕首,又朝苏任平冲了过去!
人家竟然不上当!苏任平也顾不得许多,反手一推阿土:你快走!
阿土被苏任平推了一个趔趄,跌了几步,登时坐倒在地上,一时脑中空白,只眼睁睁看着阿甲一匕首刺向苏任平前胸!
苏任平在狭窄的裂隙内避无可避,只得学阿土的法子,将自己大包裹挡在身前!
噗!
阿甲的匕首刺进包裹,大约是戳中了一只灯笼果,发出一声闷响。苏任平咬了牙,将这包裹往前一顶!
可也就是将阿甲往后推了一步而已。
阿甲也不费力去撤匕首,只借势将包裹往旁边一推,一丢,手掌一张,疾如闪电扼住了苏任平的咽喉!
苏任平呼吸一窒。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回,大概是要玩儿完了吧?
阿土在后头瞧见苏任平的脚竟离了地,这才反过味来,急忙上前去推阿甲。阿甲不光比阿土苏任平个头高,身材也壮了许多,阿土哪里推的动?
情急之下,阿土摸到一块从裂隙上掉下来的石块,用力朝阿甲脸上砸去。
阿甲只一偏头,便闪过了那块石头,随即抬脚轻轻一踢,便准确踢上阿土的小腹,将这阿土踢的在地上打了三个滚,顺着裂隙往后竟滚出了十几米。
阿甲冷声道:我们桃夭千仞接单,只杀单上之人,不伤无辜。但若是你与单上之人是一伙儿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一一起来的,自然要要一同回去阿土艰难爬起身来,要再扑过去,却是胸腹一痛,腿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
阿甲瞥他一眼,复又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苏任平身上。
这次,必得让这小子为阿细仔偿命!
阿甲手上再用几分力,苏任平手足抽搐挣扎起来,但眼见着越来越软弱无力了。
只要再加上三分力
嗤!
就在此时,一颗石子破空而出,正打在阿甲掐着苏任平的手上。那石子的位置和力道颇为刁钻,竟使阿甲的手酸痛欲裂,一时忍耐不住,手便一颤,从苏任平的喉间松开。
苏任平像是一只沉重的口袋似的,扑通摔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从另一头爬过来的阿土急忙抓住苏任平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身边,又继续往裂隙深处扯去,哪怕只能蹭着走,也要离那可怕的阿甲远一点。
阿甲瞥了一眼,复又转头看向他们进来的地方。
这颗突然弹出来的石子,绝对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没用的家伙。这种手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裂隙入口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阿甲干脆转了身,面对那人,声音寒冷的简直要把人冻上:积苏,你这是干什么?
积苏往前走了几步,对阿甲恭恭敬敬道:阿甲大哥,这一单生意,我们不该接的。
可我已经接了。阿甲冷言冷语道,你有意见吗?
这不符积苏平日话少,此时想多说些什么,却有些嘴跟不上脑子,一时竟有些结巴,符合规矩
这人已经换了姓名,便是合规矩的。而且,这单生意是族长和巫苏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