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没让她去,他也没替她求情,这便罢了,连一声宽慰安抚也没有,甚至到晚上守岁,他也是不知去向。
对她来说,得不到丈夫的怜,无疑就是天塌了,加上她惹了宫里的怒与嫌,重重打击下,她病得是越发重了。
可便是病重,她也没法闲着,太后安排下来的施粥的任务并不容易。
宋蓁那借花献佛买来的一万两银子粮对这样一烧钱的善举,几乎是杯水车薪。
她又是个心大的,要做就想做到最好,做到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投入自然就大了。
她倒是不缺粮,但她缺钱......她的商船被毁了一条,海上那一块的损失不提,光商船她就得重新花巨资购置。
以及前阵她所有商铺遭到的恶意打压,如今借着成王府及寇家的势她平了下来,可寇家那里的谢礼,还有重振商铺的流动资金,哪哪都需要钱。
这就不得不需要好好筹谋一番了。
“初八的宴会名单可拟好了。”药味还没散去的寝屋里,宋菱轻咳一声,哑声问着她的婢女芳芩。
“拟好了。”芳芩听到她咳,又忙将手里的茶递给了她。
宋菱却是没接,她摆了摆手,又继续道:“嗯,那这几日就该准备起来了,过几日来得都是京中有名有势的闺秀,切万不能出了差错。”
“是,婢子知道了,会嘱咐下面的人注意的。”
宋菱对芳芩如今的办事能力还是信任的,闻言也不再多言,似想起什么,她又问道:“昨夜殿下回来没?”
她昨夜几乎枯坐到凌晨,可待凌晨的炮竹声响起,她也没听到人来和她禀魏暨回来的事,想派人去找,又落不下面,只能惦在心上,上不去下不来,一夜没睡。
芳芩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古怪,片刻后才答道:“回来了。”
“你有事瞒着我?”
宋菱自上辈子在寇氏那里受尽磋磨后,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重生后,她不必再卑躬屈膝,但还是习惯性的去观察别人。
这也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好处,比如她能轻易掌控人的情绪,她能轻易分辨出人的喜怒。
她能得到宋阁老这位以庶子之身登上阁老之位的人看重,凭借的也不单单只是她重生得到的现利,还有她善用人心的本事。
见芳芩犹犹豫豫的,她一下就看了出来,脸色当即一沉。
她这些日子瘦了许多,原本清丽的脸瘦得脱了像,颧骨也高了几分,突然阴下脸来,就显得有几分可怕,再配上她如今阴霾的眼神,芳芩不禁瑟缩了下身子,她赶紧道:“婢子不敢,婢子不是想瞒着您,只是担心您听了会伤心。”
“不要自以为瞒着我是什么为了我好,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宋菱说这话时便想到前世老太太让她嫁给陆慎那日劝她的话,她眸中不由带了几分阴狠。
芳芩见着,却以为是针对她的,心头突然很难受,这还是宋菱第一次对她如此生怒,她深吸了口气,才忍住哽咽道:“听邓子说,王爷实际昨夜宵禁前就回来了,只是他勒令府里的人都不得和您说,还有......”
芳芩说到这儿,依然停顿了一瞬,她咬了咬唇,才道:“王爷昨晚赴完宫宴后,就去了靖武侯府,没进去,一直在府外站到了宵禁。”
“你说什么!”宋菱尖声道,她嗓子本就难受,这一生吼叫几乎让她破了音,双眸更是恨得通红。
他竟然,竟然这样对她.......
宋菱咬着牙。
太后知道她当年冒险做下的事,她是有震惊的。
她自认为她当年没有落下丝毫破绽,御医说的是实情。
她确实难有子嗣,有宫寒之症,不过因为那御医欠她一个人情,又是将死之人,起了恻隐之心,将她宫寒的原因和时间改变了而已。
她和宋蓁两发生争执时,周围并没有别人,就算有,角度不同,她也理由解释,她连魏暨赶到的时间都掐算过了,怎么会没考虑过方方面面。
果然,她稳住后,就听到太后说了,她没有实质性证据,当年将事情禀告给她的宫人已经死了,她说的也是依照宫人所言后的猜测,至于太后承认在这事上插了一手,示意御医将她病情说重点,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完全不知情。
但,为什么!为什么魏暨没有证据,甚至没有问过她此事还要这样对她!
他爱她?他爱着那个贱女人!
宋菱眼神倏地凝滞,旋即又疯狂的摇头。
一旁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恐怖神情的芳芩有些吓着了,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王,王妃?”
“净云师太回来了没有?”片刻后,宋菱将床上的被褥抓得起了皱,才深吸口气问道。
“还没有,她回信说,路上遇到些事,要晚一些,最快也要过了正月十五。” 芳芩知道宋菱这会儿心情不好,闻言赶紧答道,实际前两日她就刚回过她这事。
“正月十五......”
宋菱喃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