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玦是老靖武侯唯一的嫡女陆歆之子,姓陆,是因为其父是入赘陆家的。
书里面,陆玦是个极具悲剧性又扭曲的炮灰人物。
出生父母就双亡了,在寇氏畸.形苛刻的教养下长大,生平唯一一次爱人,竟爱上了和他同受寇氏折磨的原身——他名义上的婶.娘。
在知道父母之死是寇氏做下的孽.事导致后,他心里就彻底崩溃扭曲了,以至于在听到寇氏准备算计原身出轨时,他没有想着阻止,而是自己替代了寇氏安排的奸.夫,以最后的生命去得到,享受那畸.形的爱。
两个相同绝望的人就像在进行最后的狂欢。
疯狂,病.态,肆意,张扬……最终,在大长公主的宴会上被当众抓个正着。
陆玦被怒意冲天的陆慎一脚踹伤,随后牵动心疾复发,抑郁死去。
死后,寇氏越发癫狂,把一切仇恨都集在原身身上,派人将被陆慎休出府外生活的原身拐卖到暗巷,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数次,最后凄惨寂寥的死去。
简直就是病.态的悲剧!
不过书里他告诉原身,他是在大雪中久跪病倒又没及时救治引发的心疾,该不会就是这次吧?
可书里原身和他的第一次相见,并不是这时才对……
“为何跪在这里?”就在宋蓁拧眉猜测时,陆慎已经冷着脸上了前。
“二叔。”
陆玦抬起头,他一张脸被冻得煞白,嘴唇乌紫,身上的披着的月白披风已经飘满落雪。
他抬眼的时候,睫毛上堆叠的飞雪落进眼里,他不禁垂下眼眨了眨,再抬起就看到了陆慎身后跟着的宋蓁,他垂在身侧的手轻颤,很快又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惹了祖母生气,二叔和……婶娘快进去吧,天冷。”
“起来。”陆慎看他一眼,沉声道。
“二叔……”
陆玦有些为难,陆慎却没再管他,抬脚往院内去了。
宋蓁见着,没出声,默默的跟了上去。
她看不到,在她从陆玦身边走过后,陆玦便一直盯着她,目光灼灼,眸海中晦暗堆叠,尽是痴迷。
等她跨进内院,再也看不到身影后,陆玦便慢慢起了身,跟进了院内。
进入院内,到了正房,门口有两个婢女守着,是寇氏身边贴身服侍的,玉笙和锦书。
玉笙十七八的年纪,出落的秀丽别致,气质温婉不似婢女,倒向是哪家书香门第家的小家碧玉,锦书则是娃娃脸,看起来要小些,人也要活泼些。
看到他们过来,锦书还没施礼就先一步开口了:“侯爷,您们可算来了,老夫人都等了好半天了,早食都还没用过呢。”
出声尖锐不客气,她身边的玉笙闻言赶紧慌张的拉了她一把,带着她一同蹲身行了礼,补充道:“锦书说话直,侯爷您别与她见怪,”随即又赶紧侧身拉开了厚毡,脸上带了几分小女子恰到好处的羞赧:“您快些进去,老夫人确实等了一会儿了。”
宋蓁见状挑了挑眉,手抱着暖炉看向了陆慎,想瞧瞧这个不解风情的古板男人会怎么接受这番不经意的温柔小意,却见陆慎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没递给旁边,从另一侧掀开厚毡进去了。
果然是老古板。
宋蓁心里暗哼一声,唇角却不自觉的勾了勾,就着玉笙掀起的厚毡跟了进去。
寇氏自持出生世家大族,居所陈设多为风雅古典之物,只是随着一双儿女和老靖武侯去世,她性子越发偏激阴沉,渐渐患上夜惊失眠症,有一点光亮动静都会影响她睡眠,是以她屋子里的窗都用了厚黑布包着。
此时,屋子里点满了灯,算得亮堂,只是许久没开窗通风,屋里弥漫着一股混着灯油味儿的古檀香,闻着有些刺鼻的闷。
寇氏一身金丝锦织对襟梅花袄裙坐在正守,她一手抵着额角搭在桌上,手边放着把掐金丝暖炉,听到声响,她也没动,似睡着了。
至于寇氏身边候着的老妇,看到陆慎他们进来,稍微曲了曲腿以示行礼便再没了其他动静。
陆慎也不在意,对着寇氏微欠了欠身后,就直接朝外吩咐道:“去端茶来吧,让夫人敬茶。”
屋外,玉笙听到,眼里闪过几分挣扎,却最终没敢回应。
“倒是不客气,进门礼不施,安也不请,就使唤起我的人来了。”
寇氏冷笑一声睁开眼:“晚些老身倒是要递封帖子去问问陛下,是不是军功显赫的人,就可以不敬尊长,目中无人了。”
寇氏五十多岁,长脸,人瘦小,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看起来并不老,只是颧骨外露得有些明显,眼神也有些阴翳,略带凶相,沉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可怕。
多年来陆慎已经习惯了寇氏剑.拔.弩.张的刻薄,对他来说,不用多维持表面功夫,反而省事,是以听见寇氏的话他面色依然平静。
倒是宋蓁受不了,寇氏一开口,她就知道这老太婆在故意找茬立下马威,她不想穿着湿鞋湿袜在这忍冻,浪费时间,干脆上了前。
“老夫人您可误会了,侯爷也是好意,听说您早食没用,才想着让我赶紧给您敬了茶,您好去用早食呢。”
“至于您说侯爷未施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