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齐征也不介意夸夸柳鹤年的审美:“啊这――确实好看!”
齐征没什么艺术细胞,做不到像柳鹤年那样狂热,但他对舞台效果有最基本的欣赏力,好看与否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是吧是吧!”柳鹤年吃完后擦了手,拿到手机,说,“昨天我就在现场,我还录屏了。这直播的镜头主要是针对特效,反倒削弱了舞者的表现力。你看看,这是我专门拍的林温!”
“靠,这眼神,真的绝。”齐征继续捧场。
“要不怎么说古典舞好看呢,咱们的古典舞流传多少年了,其实不比国外那些舞蹈差。”柳鹤年说完,就差把手机怼到谢尘宥脸上,执着道,“老谢,看一眼啊,这舞者的长相、身段、基本功绝对是顶尖的。”
昨天只看了一眼就放下的画面此刻被衔接上,在谢尘宥面前展现了个完整。
因此,谢尘宥甚至还看到林温在一舞结束后,饱含期待与羞涩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落向柳鹤年这边――镜头将他由期待、腼腆转为慌乱、失神的一刻录得清清楚楚。
谢尘宥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柳鹤年原本没注意这点,在跟着谢尘宥又看一遍后,才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最后在看我?”
齐征拎着酒瓶过来,“什么看你?谢总家里怎么只有啤酒,这玩意儿喝着跟汽水一样,不刺激。”
“我说林温,这个舞者,我感觉他谢幕的时候在看我。”就在柳鹤年准备重温一遍的时候,谢尘宥从齐征手里接过啤酒,‘咔’一声拉开,清凉的酒气沁入鼻尖,说,“不是看你。”
“就是在看我啊……”柳鹤年不信邪的拿去跟齐征分享。
齐征虽然感觉柳鹤年说得是对的,但这会儿他还要靠老谢收留,于是光明正大抱大腿:“什么啊,只是你那个方向,说不定你周围有他女朋友呢。老柳啊,咱一把年纪了,别自作多情。”
柳鹤年:“……虽然你的话很对,但老谢刚刚看第一遍就非常确定的说林温看得不是我。征儿啊,你品,你细品,咱们老谢啥时候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齐征:“……”你这话我没法接。
柳鹤年一个人完全可以撑起一场独角戏,他‘啧啧’两声,说:“上次有这个待遇的,还是千……千言万语劝江玉姐进咱们公司挑大梁的时候呢。”
齐征:“……”他佩服的给柳鹤年竖起大拇指。
听着他们调笑的话语,谢尘宥开了的啤酒并未入口,只是靠在窗台上,捏着瓶身,任由水汽在指尖凝聚。
“老谢,电话!”齐征把谢尘宥的电话送过来,谢尘宥顺手把没动过的啤酒给他,随即接通电话。
齐征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居然是英文的。
“请问是谢尘宥先生吗?”
“嗯,是。”
“您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我是国际传媒的策划,Anna.请问您最近还可以联系到林温先生吗?”
“不可以,抱歉。”谢尘宥说。
“可……先生,这是林温先生两年前留的紧急联系人号码,我们已经联系他一个小时,但依然联系不到他。我们有一个舞台剧,想邀请林温先生加入,请问您确实是联系不到他吗?”
“昨天下午――东方时间可能是昨天晚上,林温先生跳了一场舞。现在这场舞在YouTube已经有过百万点击量,我们的总导演看到了他出色的表现,甚至不惜加班,希望在第一时间邀请到他。这场舞台剧是我们明年主打,有机会全球上映,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舞台。谢先生,如果您能联系到林先生,请您……给我们,也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
远处的烟花倏然冲上半空,‘砰’得一声炸响,火树银花从半空中倾泄而下,流光溢彩了谢尘宥漆黑的眼瞳。
“老谢,干什么?”柳鹤年第一反应是自己玩笑开过了吗,这、这难道把老谢气出门了?
齐征赶紧给他眼神,示意老谢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办点事,储物间里有未拆封过的洗漱用品和被子,你们自便。”谢尘宥将大衣搭在小臂上,修身的毛衣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身材,楼道暖黄色的灯光给他身上镀了一层温柔的滤镜。柳鹤年觉得谢尘宥随时套上外套就可以去走秀。
齐征捏着啤酒罐,第一反应是幸好老谢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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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宥开车到林温家小区门口。
入门时,谢尘宥停下来准备写访客登记,结果保安看到他的脸,直接升起停车杆,笑着说:“您好久没回来啦。”
“谢谢。”谢尘宥驶进小区。
这个小区不老也不新,入住率挺高,绿化还行,一草一木都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谢尘宥不确定林温在否在家,但国际传媒那边催得急,希望林温在东方时间今天晚上十二点前给他们回复――毕竟还有不少知名舞者报名了他们的舞台剧。谢尘宥只能开车过来撞个运气。
当门铃响的时候,林温正呆呆地缩在角落里。
――自从他醒来发现通话时间只有一分半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茫然、呆滞的状态,好像一瞬间被封死了所有希望。他心田阳光消失,所有花儿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