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将自己面前的鸡蛋看了一遍,没觉得长得多好看,但既然这位姐姐这么说了,他便当自己是遇到贵人了吧!
男童卖了鸡蛋急忙朝杂货铺跑,爹让他卖完鸡蛋买些粗盐和白米回去,爹刚生了弟弟,却没有奶水,要用白米熬成稀糊喂给弟弟吃。
男童自己萧笙面前跑过去时,萧笙不由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叫住男童。男童以为萧笙反悔了,于是又倒回来,正想将多余的铜板数出来还给萧笙,却听萧笙道:“你家是不是养了一头产奶的牛?”
男童一愣,随即抬袖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有些明白过来:“不是我家养的,是我们村上二妞子家养的,她家是地主,我替她家照看牛。前些日子,那牛产崽儿了,奶水可多了,小牛崽儿吃不完,公牛涨得厉害,我便替它挤奶!”
萧笙问:“你挤出来的牛奶留着做什么用的?”
男童回道:“二妞子家不要牛奶水,我爹没有奶水,我便将牛奶水带回家留着喂弟弟,可爹说这东西是畜生的奶水,吃了会变笨,便让我出来卖鸡蛋买白米回家熬稀糊!”
“我想买下那牛奶,你今日能挤了送过来吗?我家就在……”萧笙将宅子的住址告知男童,然后付了他二十文定金,送到后,会付剩下的银钱。
男童一听高兴万分,这可是无本生意,于是又问道:“我每日都送可以吗?”
萧笙点头,男童欣喜地冲萧笙鞠了一躬,去杂货铺买了自己要的东西后蹦跳着跑回家。萧笙看着男童跑远的身影,眼神幽远,似是陷入回忆之中。莫黛也未打扰他,听到卖糖葫芦的声音,上前买了一串递给萧笙。
萧笙愣了愣犹未反应过来,莫黛将那糖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莫非不爱吃?”
“不是!”萧笙接过糖葫芦,见莫黛只买了一支,脸颊再次染红,“妻主对我真好!”
“相公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相公好!”
“……”萧笙不说话了,莫黛将装着三十个鸡蛋的竹篮挎在左腕上,右手腾出来继续牵着他朝前走。
妻主的手柔柔软软的,连一丝薄茧也无,指腹圆润,指甲闪着健康的粉色,像极了小婴儿的手。妻主从不涂脂抹粉,也不穿明艳华丽的衣袍,尽管石墨哥为她买了许多。从最初认识她到现下,妻主在外一直是这副淡然沉稳的模样,也只有他和他们知晓妻主真情流露时的一面,他觉得满足幸福。
莫黛见前方有一处小摊前围了好些人,不时发出惊喜或是惋惜的声音,惋惜者居多。莫黛自人缝中瞄见那些人是在套竹圈,也便拉着萧笙过去凑凑热闹。其实她本身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但难得与萧笙出来一回,就这么买完东西直接回去未免有些无趣。
莫黛跟摊主买了十个竹圈,分了五个与萧笙,自己便开始投了。摊主摆的小东西无非就是些廉价的首饰以及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什么的,一文钱两个圈,但大多情况下是圈不中的。
莫黛就是个典型例子,五圈,一圈未中,摊主脸上的神色有些得意。
“阿笙,靠你了!”莫黛郑重地拍上萧笙的肩,那佯装严肃的神情让萧笙越发地有些难为情。
莫黛手指着一个猫样的陶瓷纸镇:“阿笙,套那个,容易些!”
身旁围观的行人见莫黛一个女子却像个孩子似的与自己的相公玩起了套竹圈,有的羡慕,有的撇嘴不屑。
当然,这二人压根儿就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撇开杂念,萧笙开始投了,前四圈都未中,摊主喜上眉梢,萧笙有些气馁,但莫黛却一直鼓励他,萧笙发了狠,抿抿唇,稳住身形,手起,竹圈呈抛物线轨迹落下,恰好圈中一样黑绳穿着的水滴状红玉石额饰。
莫黛跟着就拍手叫好,大赞:“阿笙,好样的,来,我帮你戴上!”
摊主的眼角抽了抽,那东西可是他这些小玩意儿里最贵的一样了,要二十文呢,真是亏了!
萧笙圈中了一样,心里也着实高兴,但见莫黛要替他戴时,他有些好笑道:“妻主,这是女子额饰,我帮你戴上吧!”说着便接过莫黛手里的坠子,替她戴在额间,黑绳呈弧状垂搭在眼眉上端,中间那枚红色的玉石坠子刚巧滴落在额心,虽是廉价之物,但奈何莫黛生得好,衬着她如玉的肌肤竟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萧笙的眼里闪过一抹倾慕惊艳,看得莫黛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道:“好看吗?”
萧笙点点头,脸颊红红的,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浓浓情意:“好看!”
二人在这里两相对视,无声诉请的模样看得其他行人有些恶心,纷纷扭头表示当众秀恩爱者可耻!
当然更多人则觉得他们是伉俪情深,难得难得。
二人继续向前逛,碰到个儒雅书生模样的年轻女子在卖画,画摊旁亦是围了好几人,有男有女。莫黛也拉着萧笙走上前,见那卖画女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当众为人画肖像,不但能画得栩栩如生,而且速度奇快,前后不过一刻时辰便能画出一幅来。
莫黛便让那女子帮萧笙画一幅,萧笙害羞,那女子便提议将莫黛和萧笙一起画入画中,莫黛想想可行,便卸下背上的竹筐,揽着萧笙的腰站一旁。
卖画女子笑说自己还是第一回见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