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潇洒,便是沦落进官配场也只是坦然认命而已,哪像现下这般,仅仅一月他便无法忍受。
男子重又躺到院内的躺椅上,不多会儿便又站起身,一边骂着“臭女人”,一边朝后院的茅房走去。
莫黛租好了船只往回走,经过那老妇的院门时下意识地停住,想想又继续朝前走,可走着走着再次停下来。
丸牛的肚子饿了,催促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黛蹙着眉:心里不安,不行,我还是得向那老婆婆道声谢!
丸牛不屑地抽着鼻子:快些,老子饿了!
男子从后院走回来,忽听敲门声响起,男子扫了一眼院门,不甚在意,因为会有老妇过去开门,果然,不多会儿,老妇便从灶房内走出来去开门,而男子则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老妇拉开门,见又是莫黛,便问:“姑娘还有何事?”
莫黛笑道:“我刚才已租下船只,特来向老婆婆您道谢!”
老妇一听,神色缓和,正欲答话,忽被身后旋来的一阵黑色狂风吹向一旁,再一定睛便见公子身形如山,因扑空而险些摔趴在地上。老妇疑惑,公子那架势是想朝刚才那位姑娘的身上扑吧,再瞧向那姑娘,人家稳稳地避在门旁,全身戒备地望着公子。
“死女人,你躲什么?”石墨一脸怒容地瞪向莫黛。
莫黛淡淡地扫了眼前的男子一眼,而后像不认识他一般问向老妇:“老婆婆,这位公子是不是这里,”莫黛指了指脑子的部位,“有问题?”
老妇的嘴角当即抽了抽,虽然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自己今日终于能够送走一尊大神了,于是笑着回道:“姑娘误会了,公子正常得很,只是这一月来,因为日思夜想着一位名叫莫黛的女子,而变得寝食难安,脾气暴躁,动辄就给小的出难题而已!”
闻言,莫黛的嘴角抽了抽,而石墨则是凶神恶煞地瞪着老妇:“你这老婆子瞎说八道什么?”
岂料那老妇事到如今却硬气起来,根本不怕他,径自回房,不多会儿便收拾好一个包袱递给莫黛:“姑娘,赶紧将公子领走吧,日后紧紧看在眼前,莫要再放出来了!”
莫黛接着那包袱,眼睁睁地看着老妇将院门“咣当”一声关上。
丸牛在莫黛肩头幸灾乐祸地哼唧道:瞧瞧,石墨这男人多么地招人怨哪!
莫黛拎着那轻飘飘的包袱,再转脸看向眼前明显清减了一圈的高大男人,心里气他又怜惜他:“玩够了?”
石墨原本还气势挺足的,这会儿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耷拉着眼皮,一脸的小心翼翼:“够了。”
“以后还玩不?”
“不玩了。”
莫黛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跟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石墨心里甚是高兴,她终于还是过来找他了,忍不住便用手指挠挠她的掌心,然后再偷偷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在那抹红晕淡去时,他便再次用手指挠挠她掌心,乐此不疲。
莫黛猛地停住脚步,板着脸孔瞪向他:“石墨,你到底想怎样?”
石墨立时别开脸看向别处,一副他什么也没做的无赖表情。莫黛拿他没办法,索性不再牵他的手,自顾自朝前走。
石墨有些后悔了,大步追上去,瞅瞅四下里无人,一把将莫黛紧紧搂抱在怀内,在她耳畔说道:“莫黛,你可知我一直在想你!”
“既然想我为何不回家?当初又为何要离家出走?”莫黛任他搂着,但心里的气却未消。
石墨久久不回答,半天才难为情道:“我怕……怕你不喜我,怕你是为了责任而娶我!我原想在你身边呆着便好,可我见你与你的那些相公和和美美的,我羡慕嫉妒得发狂,于是不惜铤而走险也要得到你。可那样半强迫的得到我怕你会记恨我,我若是不在意你也就罢了,但我在意,若是被你记恨,我会生不如死!本想着就此离开你我会好过些,但我错了,见不到你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
莫黛本就晓得石墨不同于这里的男子,他敢说敢为,这些情话听得她面红耳赤。
“于是我开始期盼着你来找我,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再回去的借口。你居然真的来找我了,你真的来了,这说明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石墨说着,见她的耳朵红似朝霞,甚是好看,他心内一动,本能地就张开嘴去咬。
莫黛不由地一抖,跟着便挣脱开他,羞恼地瞪着他:“石墨!”殊不知,她此刻脸红若盛开的蔷薇花,那瞪眼也极具妩媚风情,根本就起不到一丝一毫的威慑力。
石墨看呆了,不要脸地凑到她耳畔说了一句:“莫黛,你这是在引诱我吗?若非现下是在外面,我真想……”
“闭嘴!”莫黛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见石墨仍然站在原地,于是停下来转脸皱眉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头晕,你背我。”石墨虚弱地说道。
莫黛以为他又在说笑,刚想说句狠话,那男人的身形真的晃了晃,然后下一秒晕倒在地。
赵英姿不知穹清和瓷釉是怎么出了万嫣的府邸的,但她断定他们没有离开鹿岭镇。穹清不会去人多的地方,他们有可能是住在哪间客栈内。于是赵英姿、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