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秀输了,输得心不服口也不服,但没办法,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她只能憋着乖乖让位。DM
大厨子河微心里甚是不悦,正想着等莫黛做了她的下手时,她定然会好好“照顾”她一番。然而,这时,房掌柜又做出了另一决断,莫黛的刀工不用做厨房的下手工作,只需每日在二楼的说书场所来一番表演即可,当然,表演需用布巾蒙眼。
莫黛对此没有异议,因为她现下不仅工钱涨到了每月五两银子,而且每日只需表演两个时段,上半天一个时辰,下半天一个时辰,之后便可回家歇息。
事后,房凌曾问过莫黛,是否她一开始用布条蒙上双眼时便想到了这样做能够引起轰动效应,莫黛先是一愣,随即否认。她哪有那么神?她当时之所以用布条蒙眼,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眼睛舒服一些,单只闭着眼,眼睛会不自觉地想要睁开,这一来便会使得眼泪一直流,若是加一层遮护,便可缓解一二。
当日,莫黛便领到了房掌柜提前预支给她的五两银子的工钱,并征得房掌柜的同意,将比赛用剩下的红萝卜胡萝卜青萝卜打包了一部分带回家炒着吃。
莫黛的眼睛经过比赛期间的恢复,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灼痛,只是睁开一会儿仍会流泪,倒是无大碍了。当她提前下工回家时,白胖子目光幽幽地瞅着她,眼神里的嫉恨更深一层。
莫黛背着从福满堂借来的大竹筐,在集市上买了十斤菜籽油,装在一只黑色的瓷坛内,封口用油纸层层包裹着,放在竹筐的底部。她记得家里的盐貌似不多了,遂又买了一罐细盐,一罐粗盐,细盐留着平日炒菜吃,粗盐留着腌咸菜。买了盐后,又想到家里没酱油,没醋,也没八角花椒等香料,葱姜蒜辣椒倒是有,于是酱油和醋又各买了一坛,同样用油纸封好口放在竹筐内,八角花椒也各买了二两。
之后又买了十斤猪肉,二斤蔗糖,五斤生的花生米,米面什么的上回刚买过,还可以吃上几日,这回便没买。路过瓷器店,莫黛买了三只加了盖密封性能相对较好的瓷坛,想着以后要储存东西时会用得到。
再次路过上次买糕点的“随记点心”店时,那老板娘讨好的笑着,嘴角差点没咧到耳后根子去,不过莫黛这回没买,烂贵的东西,倒不如自己做来得划算。
莫黛一走,那老板娘瞬间拉长脸:“德行!不就会切个东西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呸!”下一秒见了有客人上前来,立时变脸,笑容满面,“客官,要买啥点心?咱这店里的糕点那绝对是甜而不腻,物美价廉,让您吃了还想吃……”正说着,见客人扫了糕点一眼又转身走了,老板娘立时又拉长脸,小声嘀咕,“我呸,不买跑来转悠什么?吃饱了撑的作死吗?”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自老板娘眼前晃过,老板娘再次发挥变脸功能,一脸恬笑,“哟,白小老板,今儿个不买糕点吗?”
白小老板瞥了老板娘一眼,神情淡淡:“今儿个没心情。”说完甩袖走人。
老板娘见白小老板走远,立时便冲着白小老板的背影歪鼻斜眼起来:“我呸!还没心情?真当自己是人物呢,不过是个觊觎人家俊俏小相公的下流胚子!……”
这厢,或许是以后的固定进项有着落了,莫黛一路逛街一路买,丝毫不觉得舍不得。在奇货店内她居然花了二百文买了一坛约五斤重的蜂蜜,在布店又花了六百文买了一匹比上回的淡青色细布还要好上一些的月白色细布,并花了十文向布店老板娘买了一大包碎布头。
当布店老板娘笑问:“大溪姑娘,你要这些碎布头做什么用?”
莫黛随口答道:“家里穷,把碎布连缀在一起做衣服,能省些布料。”
布店老娘板当场抽了抽眼角,家里穷?省布料?能买得起六百文一匹细布的人说这话不嫌矫情吗?于是故意接话道:“啊,这倒是,不过将这些碎布连缀在一起也需不少丝线吧,要不顺便在我这儿买点儿,我便宜卖你!”
“好啊,老板娘,你这人真会做生意,便将刺绣需用的各种颜色的丝线给我拿两套吧!”莫黛笑得甚是真诚,但看在老板娘的眼里却有点儿那什么财大气粗的嫌疑。
“好嘞,大溪姑娘稍等!”老板娘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立时便乐颠颠地去拿丝线了。
等莫黛买完东西朝莫家村赶时,那模样用好听的形容是“满载而归”,但说句难听的,倒像是个逃难落跑的,只见她背上一只大竹筐,里头堆满了坛坛罐罐,左臂间夹着一匹布,右胳膊上挎着一大包袱碎布头,好在她现下力气大,否则一准在半途累趴下。
所有的东西花去她近二两银子,背在背上倒是有种沉重的收获满足感。
莫黛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莫家村。乡下人大都是上半天赶集晌午便回来,是以一路上莫黛都没遇到什么人,而且她不喜从村里走,每回都绕道回自己家,村上人甚少见到她。
莫桂花家门前,莫桂花的三个儿子,大猫、二猫、三猫正与莫黛的两个儿子小羽和小翼摔泥巴玩。
大猫六岁了,是这群孩子里的头头,二猫五岁,是副头头,三猫与小羽一样大,两个小家伙是大猫和二猫领导下的小兵蛋子,最小的小翼因为不会说话,大猫和二猫都不屑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