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倪漫在的时候,舒白只是让郁恒把电脑从桌上拿开,然后把便当从食盒里拿了出来,还有筷子勺子一起摆在桌上而已。
而等门关上了之后,舒白这才收了刚才那一副好医生的样子,转眼就变成一个凶巴巴的“夜叉”,伸手揪住郁恒的耳朵,眯眼看着他:“还学会骗人了是吧?”
郁恒连忙求饶:“疼…要揪掉了……”
“……”她还没用力好吗?
“我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中午我确实没有胃口,所以就没吃了……”越说到后边,郁恒就越心虚,然后就越发的小声了。
“你知道我这两个月为了让你多长点肉掉了我多少头发吗?你要是敢往下瘦下去一斤……”舒白手上又用了点力气,恶狠狠地说道:“到时候就先把你耳朵揪下来泡枸杞酒!”
“啊…这回是真的疼了,我不敢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郁恒连忙举双手投降。
舒白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把桌上其中的一份便当塞给了他:“一点儿也不许剩,听见没?”
郁恒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忽而想,明明线上还和他卖萌的媳妇儿,怎么说变凶就变凶……
不过他居然还有点享受是怎么回事?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着晚饭,饭后舒白又带着郁恒到外边儿的小公园里散步。
之前确实是不能让郁恒出病房,主要是院方担心他的情况不稳定,贸然从病房里出来的话会出事。但后边儿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在确定郁恒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后,院方才允许舒白每天带他出来走走。
毕竟一直把人关在病房里不是一件事情,多出来外面走走,对他的病情也有好处。
这会儿已经到了秋末,昼短夜长,所以这天黑的也很快。
现在才不过六点左右,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会儿公园里还有不少人,基本上都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还有边上看护着的护士或者病患的家属。
两人在一条林间小道上并肩慢慢地走着,等到了离了人群,郁恒这才牵住了舒白的手。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会儿的他似乎有些紧张?
舒白偏转过视线,便见他抿着双唇,眉眼低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确实是有些紧张。
她明白,这会儿是主人格回来了。
舒白弯了弯唇角,随之便变被动为主动,反握住了他的手,拇指指腹按压着他虎口的位置,轻轻地按了按。
少年紧张的情绪这才稍加缓解,垂眸看着她时,她恰好也抬起了头看他。
像是相互间有了一种既定的默契一般,两人就这般静静地注视着彼此,之后,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了。
等走完这一段路后,舒白就送郁恒回病房去了。
临走前,舒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就嘱咐了他一句:“你呢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不许再像昨天晚上一样了知道吗?”
这医院的监控系统好不容易才修复好的,到时候又坏了,难免会引起怀疑。
“……知道了。”虽然知道明天一早她就会过来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想让她走。
如果每天晚上都能像昨天晚上一样就好了。
瞧着他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舒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早点休息。”
郁恒拉下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侧,随之又伸出手圈住了她,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像是寻求慰藉一般。
浅吻一番后,他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在她额上轻啄了下:“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可能是因为冬天快要来了,他的怀抱就显得特别温暖。再加上气氛使然,舒白还真就有些不想走了。但奈何情况使然,所以还是得回去。
进了公寓的小区的时候,她没由来地就觉得心神不宁。
楼道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坏了还是怎么的,一楼的灯就没开,黑漆漆的一片,走廊上也就隐隐约约有各住户房里的灯光透出来。本来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有人进来就会自动开启。但现在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所以舒白估摸着这楼道的灯确实是坏了。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之中,周围可能潜藏着各样未知的危险。一时间,舒白的警觉性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她打开手机的前置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在要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就有一只手从后面扯住了她的胳膊。身体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应,在那人刚碰上她手的时候,她就利落地给了那人一个过肩摔,把他两只手扣到了他的身后,一只脚踩在他后背上,将他制服在了地上。
“舒白你放开我!”那人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听着这声音很是耳熟,舒白又拿了手机灯去照,才发现是宋印。
舒白顿时脸就黑了,也没有个好脸色,然后就松开了他,退到一边去,于此同时,顺便给原身在附近局子里当队长的堂弟拨过去了一通语音电话。
另一头,接到电话的舒允正奇怪他这向来不怎么和他联系的堂姐,这会儿怎么想着打电话给他了?
他倒是没多想,直接接通了电话,“舒白姐,有事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