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安母那边之后,剩余的就不是很麻烦了。
安父最开始的时候,中意的其实是云枭。只是那时候云枭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他也不好腆着脸上去。再者安白又是和云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多年同窗,所以他便认为她喜欢的是云霆。所以在两家商议联姻的事情之后,他也全然由安母做主了。
现如今,一直以来的遗憾得以补足,他当然是举两手赞同的。
而云家那边么,云父一直以来都觉得亏欠云枭,又没机会弥补他。又加上云霆和许吟霜的那件事,他对安白、对安家也同样心怀愧疚。因此他第一次没有去在乎云枭和安白在一起之后,会不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毕竟自古以来,弟妻易兄的名头都极为难听。
而他也没有去多加理会云母的劝阻,直接是答应了他们俩的事情。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
在从云家回来的那天晚上,云枭就向舒白求了婚。
在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里,在他亲自为她搭建的玻璃花房中。
云枭先是用一条丝带遮住了她的双眼,牵着她走到了花房。
花房中的灯一打开,一方天地里瞬时便亮如白昼。
他站在她的身后,解开了系在她脑后的结。
舒白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片烂漫盛放的花海,品目各种各样的都有,美不胜收。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轻抵在她的肩上,微侧头,轻吻着她细嫩饱满的耳垂:“喜欢吗?”
舒白偏过头,在他绯薄的唇上浅吻了一下,杏眸盈着一层水光,唇角高高扬起:“很喜欢!”
“那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愿意为我披上婚纱,做我的唯一吗?”他目光温柔缱绻地注视着她,低柔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悦耳。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吧!”整日被他泡在蜜罐子里宠着,舒白竟也不由变得傲娇了起来。所谓恃宠生娇,也莫过于此了吧。
云枭轻笑了一声,张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让她转过身来面向他,他笑叹:“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戒指,单膝跪了下来,执着她的手,将戒指套进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牢了,就不会跑了。
“花言巧语的男人。”舒白忍住泪意,皱了皱鼻子,声音微哑地回了一句。
这样深情的男人,没法儿不让她感动。
“我可不只会花言巧语。”
他站了起身来,将她圈进怀中,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极尽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便能轻易陷身其中。舒白双手交握,抱着他精壮的腰身,也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
他将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花海的中间走去。
直到背后触上了柔软的大床,舒白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居然就在这花海中央设了一张床了吗?
洁白的大床上,铺满了殷红饱满的玫瑰花瓣。在他们四周,是争相盛放的花海。
这样的情境,足以让一个人铭记一生了吧。
而这些,此刻似乎都比不上这个为她悉心准备了这一切的人。
他们对彼此已经很是熟悉了,熟悉到只需简单的动作,就能够让彼此轻易地丢盔弃防。
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彼此间都全身心投进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之中,他在她耳畔轻轻喘息,她在他身下浅唱低吟。
两人交缠了许久许久,直到结束后,云枭这才翻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也不觉得粘腻,就这样紧拥着她,将她搂进了怀里。瞧着她情潮未褪,双颊殷红的俏模样,他复又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如待珍宝一般。
怀中人早已沉沉睡去,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声“晚安”,便也阖上了眸子。
*
舒白和云枭的婚礼在一周后举行。
他没有请媒体和赞助商,却给了她一场盛世婚礼。
婚礼上的来宾,只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其余闲杂人等,一个都没有出现。
洁白的鱼尾婚纱,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姿。露肩的设计,将她精致的锁骨、洁白圆润的双肩衬托得淋漓尽致。
娇美的面容上画着清新淡雅的妆,面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更是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圈一般,耀眼夺目。
云枭就站在红毯的尽头,眸光深情而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穿着白色西装,长身玉立,儒雅温和,温润如玉。
少不经事时,她也曾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遇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
如今,她的王子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剧情世界,这些都也只是浮梁一梦,但她还是想稍微任性一下,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她挽着安父的手,手中捧着花,坚定地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安父送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将她的手交与了云枭。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心理,安父严肃地看着他,说:“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今后你可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舒白抿唇笑了笑,只听他认真而坚定地回答:“我会用尽我的余生,护她一世平安喜乐。”
安父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