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砚忽然的‘自爆’,勾起了一鬼一鸟的好奇心。青妩倒是不意外‘苍溟’是个脏东西,要是好东西,老东西嗝屁之前,就不会那么忧心忡忡。巫真那老大娘也不会拿对方来诅咒她了。青妩弯腰随手抓了一捧雪,在手里团吧团吧,抬起下巴道:“说说看,怎么个脏法儿”萧沉砚睨了眼她手里的雪,巴豆儿趁机变回绿藤藤,想要溜远点。萧沉砚抬起足尖,踩住藤藤。玄喵喵在他脑中小声喵喵:——主人,你要是回答的不好,喵喵觉得凶巴巴主母会赏你一个透心凉哦喵。那捧雪在青妩手里不断变换形态,一会儿变成冰刀,一会儿变成冰箭,反正凶光吓人。萧沉砚垂眸,交上一本名册。俨然是去地府接青妩时,他让巴豆儿默写出来的,那些与苍溟在声明上有关的,所谓的‘红颜知己’。青妩扫过名册上一个个神女仙娥的名字,笑容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冷。她手腕一甩,将这名册丢给炎婪。炎婪看到后,表情也变得有意思起来。“这花名册整挺好。”青妩点头:“几个意思呢你是想说苍溟这脏东西勾搭的红颜知己,与你萧沉砚无关”萧沉砚的确想说与自己无关,但这种近似‘推诿’的话,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他虽没有身为苍溟时相关的记忆,但他内心深处总觉得,苍溟或许不是个干净东西,但在男女关系上,应该不会脏成这样。虽记忆混沌,但萧沉砚不想对青妩有任何隐瞒,更不想因为这种事,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与其日后误会,不如他老实‘坦白’。翻完花名册后的炎婪却开口了:“苍溟倒不至于是个脏东西,但狗东西是真的。”他甩了甩花名册,“这上面的名儿谁总结的,还挺齐全。”萧沉砚睨向脚底下的绿藤藤。青妩和炎婪也低头,巴豆儿不敢再装死,变回人形,拱手作揖道:“三位大人殿下尊上君上王上饶命啊——”巴豆儿一股脑的先丢出一堆尊称。“这花名册,小豆儿也不敢保真啊,小豆儿我也是在蓬莱时,听那些碎嘴子仙娥仙倌儿提起过这些名儿……”“哟,原来你还是个包打听豆儿。”青妩揶揄。巴豆儿缩着脖子。青妩看向自家老叔:“这花名册上写的那些莺莺燕燕你认识”“认识几个。”炎婪解释道:“要不是瞧见这花名册,我都要忘了几千年前的三界笑话了。”他说着,揶揄的睨了眼萧沉砚。青妩皱眉:“啥笑话我咋不知道”炎婪弹她脑门:“你以前无心无情,一整天除了打架干仗你还记得啥”不等青妩反击,炎婪丢出一记重磅消息。“以前天后那老太婆闲的蛋疼,没事儿就给她儿子苍溟乱牵红线,这花名册上的神女仙娥,都和苍溟牵过红线。”此话一出,青妩斜睨萧沉砚,红唇翘起,溢出一声玩味儿的‘呵’。萧沉砚紧抿住唇,对苍溟这一前身的厌恶,快要赶超蚩尤了。炎婪也满脸揶揄。“要说苍溟这狗东西吧,也不配有道侣,这些神女仙娥与他绑上红线,奈何都无缘分,短则呼吸间,长则两三天,那红线便断了。”“哦,说起来,倒是有一个神女与苍溟的红线绑了挺久。”炎婪翻起花名册,指着名册上‘妙音’的名字道:“神女妙音,这女子……啊,老子想起来了,她是天后的外甥女啊。”“苍溟与她绑定过红线,虽然红线最后也断了,但却是绑定了三个月,算是维持时间最久的了。”炎婪点头道:“要不是因为焚天之乱,怕是苍溟已经和这个叫妙音的成婚了,毕竟,神族皆知,天后很想这个外甥女给自己当媳妇儿。”青妩拉长语调的“哦”了一声,笑眯眯看着萧沉砚,“你这趟去蓬莱,见着自己的老媳妇儿没啊”她说着感慨的哎呀一声,手一抬,炎婪配合的沉下肩,青妩手肘压在他肩膀上,叹气道:“叔啊,你说我这算啥呢这不乱套了嘛。”炎婪:“嗐,咱们当鬼的不拘小节,男人嘛,下一个更乖!”萧沉砚狠狠瞪了眼炎婪,抬手将青妩拽回自己怀里,腹部被重重的杵了下,他闷哼了下,对上那双怒气冲冲的美目。青妩咬牙切齿:“以前我觉得老东西给我和白毛鸡整出个婚约,你还怪委屈的。”“现在嘛,呵呵整挺好。”“不愧是神族太子,牵个红线都牵的如此兴师动众,整得和选妃似的。”她说着又狠狠踩了萧沉砚一脚,将他推开,翻着白眼道:“莫挨老子。”青妩直接走了,回了北野城,走之前,她手里那捧雪砸了萧沉砚一身,将他的脚冰封在雪地上,短时间内,压根没法追上去。炎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啧了几声,玩味道:“你小子过去贼精贼精的,这次居然犯蠢,自己主动找骂,嘿,可真有意思。”结果变成这样,萧沉砚也不算意外,只是内心也窝火。苍溟干的蠢事,黑锅他来背。不过,萧沉砚还是敏锐发现,自己小女鬼一开始的时候并非真的生气,反倒是‘红线’两字出来后,她情绪才起了波动。炎婪看出他的困惑,失笑道:“苍溟可是神族太子,没有他的同意,谁能在他手上绑红线啊”“也就是说,苍溟过去对于天后给自己选妃这事儿并不排斥。”萧沉砚神色一僵,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的前身苍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炎叔。”萧沉砚看向炎婪:“你眼中看来,苍溟为人如何”“没正面打过什么交道。”炎婪耸了耸肩,盯着萧沉砚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反正,若非你实打实是苍溟的神魂转世,我是真不信你是他。”“苍溟那家伙吧……”炎婪撇了撇嘴:“按我个人的了解来看,这厮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