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哎呦我不行了哈哈哈哈......替我报仇~哈哈哈哈哈哈......”
“......你能别笑了吗?”
宋易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的好兄弟。
随后又愤然的低下头,试图寻找一条可以供自己钻进去的地缝。
关于试图为兄弟两肋插刀翻车了,结果被兄弟不断在伤口撒盐这件事。
他想,他非常有发言权。
“小伙子,你这伤......”
站在宋易另一侧为他小心包扎伤口的郎中突然开口,有些欲言又止。
一听这话,宋易立刻双眼锃亮的抬头看着郎中,一脸期待的试图让他为自己证明:
“是不是?我这伤很严重吧?!我就说,当时本少都快疼死了,怎么可能是小伤?!”
随后更是愈发觉得伤口疼痛难忍,甚至就连胸口都有一阵隐隐的闷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顿时悲从中来,对那郎中哭丧着一张脸道:
“我呼吸不畅!是不是有内伤?!大夫,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而那郎中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岑婧将话截了过去:
“你发现了?其实......这箭上有毒,”她收了笑声,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哀伤与悲痛:
“大夫虽暂时将毒性压制,但也只是暂时的,你这毒......怕是活不过六个月。”
“......六个月,那我......”
宋易一听这话瞬间白了脸色,坐在椅子上都不禁晃了三晃。
岑婧只是摇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语重心长道:
“没事,六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坚强点。”
“......啊——”
“别吓唬他了。”
就在宋易忍不住将要破防嚎啕大哭时,一边医德尚存,实在看不下去的郎中开口:
“小伙子,你这伤没有大碍,我已包扎好,你明日拂晓便可痊愈。”
原本张着大嘴就要哭嚎的宋易闻言,嚎声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只是他表情却并没有死里逃生的惊喜,反而一脸纠结的看向那正低头收拾药箱的郎中,欲言又止的试探道:
“那什么......大夫......我服自己的可以吗?”
那郎中被问得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服自己的?”
“小......小便啊......”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服自己的小便哈哈哈哈......”
看着笑倒在床榻上,捂着肚子不断打滚的“好兄弟”。
宋易第一次觉得,人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终于笑够了的岑婧缓缓平复了呼吸,揉了揉笑到微微痉挛的小腹,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看着一脸心如死灰的宋易,使劲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再笑话他,并试图换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如今京城,或许已经乱了。”
宋易也顺水推舟的强迫自己忘记刚才那极度社死的瞬间,顺势接话:
“你是说......这圣旨真的不对劲?可王子将军不会连圣旨都认不出来吧?”
自从知道听说岑婧与王子晏初识的囧事,宋易就好的不学坏的学,开始管王子晏叫王子将军。
岑婧闻言只是低头沉吟一二,随后兀自起身走到窗前,一言不发的打开窗户——
然后猛地跳了出去!
“霸霸!”
宋易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被诬陷刺激得了失心疯,当即就起身向窗前走去。
可还未走到窗户边,顿时只觉眼前一花,那方才跳出去的人又好整以暇的站在了他眼前,手中......
还拎着一个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岑婧随手将那人扔下,拍了拍手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老神在在的看着那挣扎着站起身的人影。
“监视我这么久,帮点小忙不算过分吧?”
这人,就是当初谢清安排在岑婧身边的黑衣人。
听了岑婧的话,他隐匿在面具下的瞳孔瞬间紧缩!
“你......你一直知道?!”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昼伏夜出勤勤恳恳的潜伏在岑婧身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隐匿,却尽数都被这女人看在眼里!
她究竟是什么人?!
岑婧闻言只是淡淡的将茶杯放下,以手托腮漫不经心的看向他:
“知道啊。”
她没有戳破,只是因为觉得撵走了一个还会有另一个。
谢清这么心思缜密追求万无一失的人,绝对不会放任她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离开他的视线掌控范围。
这人又安静从不打扰她的生活,有时候她出门逛街与人产生口角,这人都会暗中将人教训回来,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