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岑婧歪打正着的碰上了边境军伪装成商队的一支队伍。
又因为那匹逃跑的小马驹,心安理得的搭着顺风车一同来到了军营。
到了驻扎地,那副统领王子晏还专门将军中将士召集起来向大家介绍:
“这位就是京中下派的关都尉,倪霸倪大人,以后边境军就由我与倪大人一同管理,若有阳奉阴违者,一律按照军法处置!”
除那扮作商队的将士们见识过,这小小的身躯蕴藏着多大的力量外。
营中其他的将士看着台上,那毫无攻击性笑眯眯的毛头小子,个个目露异色心中存疑。
这小胳膊小腿的,竟然是今年的武状元?
京城中是没人了吗?还是这小子有什么背景和来头?
而且,皇上派一个年轻新贵到他们这鸟不拉屎毫无油水的边境苦地到底意欲何为?
一时间,心思稍重的人想到了无数个可能,全都眼神戒备的看着那落落大方的身影。
而王子晏虽说不是军中王子,但在边境军将士之中也是颇具威信,眼下自然是没人敢驳他面子。
看着下方明显对自己的到来不太欢迎的众位将士,岑婧毫不在意笑得一脸灿烂:
“大家不要多想,我呢,不是来破坏你们,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
面对她的示好,将士们还是不领情,个个梗着脖子一言不发满脸不服不忿的看着她。
“好!”
倒是那方才跟她搭讪叫二蛋的小黑人十分热情,带头对她鼓掌欢迎,还惹得的周边的将士对他怒目相视。
不管怎样,皇上的圣旨是没人敢违抗的,王子晏将军倒是对她颇为客气,令人专门给她收拾了一顶军帐。
虽比不上那关令府豪华惬意,但在这黄沙漫天的驻扎营中,也算是最宽敞的一顶了。
所幸岑婧对环境要求不高,毕竟原主从小就是在军营中长大,军中生活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
次日,岑婧路过一顶大型军帐时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哄笑。
如今东离没有战事,将士们在营中的训练也较为轻松。
军中大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围在一起总喜欢下点赌注什么的,原也不是大事,不过这赌注的内容却实实在在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哼,我看那位,就是京城里哪个大家族的小少爷,能受得了咱们营中的苦才怪!”
“下注下注,赌他坚持不过一个月!”
“我赌他坚持不到七日!”
“我也来我也来......”
将士们闹哄哄的笑声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少年嗓音,声音不大,但却准确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们不赌钱?”
“当我们傻啊?”
那第一个提出下注,坐庄的士兵还在记是谁下了注,头也没抬的对那声音回答:
“军中赌钱军法处置,大家赌的都是洗衣跑腿......”
越说越觉得气氛不对,他收了声,顺着众人的视线缓缓回头——
“倪大人?!我们......”
“唉。”
岑婧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进去,一屁股坐在众人让出的椅子上。
拍了拍浑身僵硬那人的肩膀,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
“赌这个多没意思,这样,咱们来玩点刺激的......”
都是半大小子,一说这个可就不困了,都忘了刚才还在瞧不起这贵族小少爷,个个双眼放光,纷纷将头凑了过去。
“......什、什么刺激的?”
“¥%……@¥……#@#¥@#……”
......
“大......大人......这......”
空旷的弓箭训练场上,二十几名士兵两两相对,一方手持弓弦面露难色。
另一方则站立在五十丈开外,代替一排排箭靶,且每人头顶都放置了一个苹果,更是个个面色煞白。
而岑婧与他们站在一起,头上同样顶着一个苹果,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个不时送到嘴边啃上一口。
“咔嚓。”
“怎么?这不刺激吗?”
看着当靶子的和不当靶子的都一脸苦相,岑婧有些不解。
以前在镇远军,他们就是这么玩的啊。
这可是镇远军的保留节目。
“这......这太刺激了,倪大人,属下知错了,认打认罚,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那一开始拉赌局的士兵第一个扔下手中的弓箭,抱拳拱手对着岑婧单膝跪地。
这小少爷气性也太大了,不过就是玩闹几句,竟然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真是凶残!
将头上顶着的苹果拿下来,岑婧不疾不徐的向他走了过去,却没停留,绕过他捡起地上的弓弦。
“你们知道为什么边境五万大军,三年来却迟迟拿不下流窜边境的万余山匪吗?”
说着突兀的话题,岑婧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浅笑消失。
面无表情的弯弓搭箭,缓缓瞄准五十丈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