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的边境三日游至此,就这么结束了。
被顶头上司一脚踢出了舒适圈,安排到了江城的府衙。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去府衙不为办公不为政事。
岑婧每天就让他去府衙报到,然后跟遛狗、啊不,遛弯似的,在那个破旧又穷困的府衙来回晃悠。
搞得他每次见到穿得跟难民似的江县令一家人,心里就不是滋味。
长吁短叹的啃着外带的油酥鸡,想到了霸霸教他的职场生存守则第五课——
“大家都是打工人,你没钱难道我就有吗?”
“如果实在看不下去的话,就可以选择闭上眼睛不看。”
看着那边一日三餐清汤挂面咸菜稀饭的江隋,宋易只能给他一个坚定的鼓励眼神,随后忍痛闭上眼睛继续啃鸡腿。
江县令的脸色,比清汤挂面上飘着的三根绿菜叶还要绿。
宋易去了府衙,岑婧也没闲着,第二天就牵了一匹性情温和的小马驹,沿着商道一路向东,晃晃悠悠的出了城。
向着在两国边境交界处驻扎镇守的边境军军营行去。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边境军,江城的事情不归她管,暂时先把宋易扔在那儿镇着,料想那县令也不敢明着再有什么大动作。
一直向东晃晃悠悠的走了十几里,前方却渐渐响起打斗的声音,而且越往前走声音越大。
似乎......就在前方的官道上,有两股势力在火拼!
【宿主,我们......】
听着前方铿锵作响的刀剑碰撞声和声势浩大的喊杀声,系统试探的开口。
而岑婧只是静静的停在原地思索片刻后,嘴角随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中缰绳收紧随之调转马头。
[路见不平,当然是绕道而行。]
【......可是宿主。】
系统看着胸有成竹一脸从容的宿主,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会拐弯吗?】
[......]
拽着那匹小马驹的缰绳,无论是左拉还是右扯,它的马头直直朝着官道的方向,愣是纹丝不动。
于是,系统在欣赏了很久“人类早期驯服野生小脑影像”后,还是积极的提出了自己宝贵的意见:
【宿主,要不你试试下来,拉着它转个方向再上去,会不会快一点呢?】
[好主意。]
岑婧倒也听劝,踩住脚蹬就要翻身下马。
突然,不知道是她下马的姿势不对,还是刚才不小心刺激到了这匹小马驹,岑婧踩好脚蹬正准备翻身时。
马疯了。
“啊啊啊!!!”
猛地趴下抱住马脖子,岑婧再一次加深了对交通工具的痛恨:
“以后再骑马我就是狗!!”
在马背上被颠的晕头转向,岑婧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不断放大的打杀声。
命运弄人。
她之前是不相信这句话的。
直到现在坐在马上,与因为她的闯入突然停手的两拨人马,惊魂未定的对视。
特别是马蹄下还踩着已经晕过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气的山匪。
她终于信了,深信不疑,并且试图向众人科普:
“那个......如果我说,命运弄人,你们会相信吗?”
“......敢偷袭我们三当家?!杀!!!”
“一个人还敢逞英雄?给我杀了他!!”
猛然一扯缰绳,身下的马驹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避过身边山匪的一刀,岑婧也顺势从马上翩然而落。
“啊嗷嗷嗷!!!”
而那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的马蹄,除了将岑婧甩下马外,还给那已经陷入昏迷的山匪三当家,造成了惨不忍睹的二次伤害。
生生将他踩醒,凄厉的尖叫过后,再次昏了过去。
“三当家!给三当家报仇!!!”
那些山匪见三当家被如此凌辱,一个个都红了眼,咬牙切齿的提着刀往岑婧这个方向追来。
“不是,你们讲道理好不好?”
侧身躲过一刀,岑婧飞起一脚将身边偷袭的山匪踹飞,她试图将这个案发现场的责任划分跟他们分析一下:
“第一,是你们违章占用官道打劫,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
手腕一翻架住一把劈头砍落的钢刀,一个利落的转身手刀砍在攻击那人的脖颈上,她嘴里还不忘继续辩驳:
“第二,这马疯了,也不是我主观意愿给他踩死的啊!”
伸手按住两人的头,猛地一撞,一个高抬腿踢在迎面冲来的人脸上。
“第三,是马踩的又不是我踩的,你们去找马啊!找我干什么?!”
嘴上义愤填膺的为自己辩护,岑婧动作是一点也不耽误。
手中没有武器,光是赤手空拳就打得那些杀红了眼的山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不讲理是不是,专门欺负老实人是吧你们?!”
见那些人不听自己说话,一个个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追杀自己,纵使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
岑婧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双手握拳咯吱作响,一一扫视那些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