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东宫大婚之日当天,皇宫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在无数官员宾客的见证下的大婚宴上,那新郎官太子殿下拜堂之时,竟突发癔症!
变得神情恍惚不说,还在婚宴当场宣布与那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商贾之女退婚!
皇上当场大发雷霆,可太子殿下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竟就这么在皇上的呵斥声与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中,毅然决然的丢下那泫然欲泣的女子,扬长而去!
其二,太子大婚,后宫半数宫人都被遣往东宫,而正因如此,竟让歹人钻了空子,肆无忌惮的潜入后宫图谋不轨!
可好巧不巧的,偏偏一头扎进了锦华宫那位的内殿。
锦华宫里那位是谁?
镇远侯岑远山唯一的女儿,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着长起来的女中豪杰。
那刺客仅是刚一入内殿,便立刻被机敏的岑妃娘娘察觉,岑家那世代相传闻名天下的五行拳一出手,就直接将那胆大包天的刺客攻退!
只是娘娘毕竟千金玉体,并未对那刺客穷追猛打,令他逃脱。
而赶来护驾的禁军卫兵硬生生将锦华宫以及周围所有的宫殿全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搜查到可疑人员。
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发生。
皇上龙颜大怒,不仅下令罚了太子禁足,还责令禁军统领贺景彻查此事。更是将宫中守卫增加三倍,日夜不停的严密巡逻,若此事再次发生,便要贺景提头来见!
而这件事情的两位始作俑者,一位被禁足在东宫无召不得出。
另一位,则被那贺景贺将军,奉命带领上百禁军日夜保护在锦华宫内。
......
院子里,两棵粗壮的大树中间牢牢地系着一张吊床,在屋里闷了几天的岑婧,懒散的倚靠在那看起来极为舒适的吊床上。
一旁环佩叮当随侍左右,茶点毛豆瓜子花生一应俱全。
对于这金丝雀一般的生活,岑婧只能评价四个字:
很难不爱。
就是如果小太妹能话少一点的话,会更好。
现在岑婧不需要每天去太极殿打卡了,倒是楚仪每天都来锦华宫签到,风雨无阻不说,人家还是为爱发电,自费上班。
“岑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与岑婧的悠然自得不同,她皱着着一张俏脸,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
这都已经快要十一月了,眼看着年关将至,凤阳如今前朝局势日渐紧张。
而带着前世记忆的她自然也知晓,在今年的除夕宴上,北齐使臣就会到来,同时带来的,还有虎视眈眈的试探和趁火打劫的和亲。
一开始重生时,她暗自发誓一定不会再步前世的后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楚仪渐渐感受到了对命运抗争的无力。
她虽贵为公主,可于国事政事一窍不通,她甚至都找不出哪怕一个劝说父皇不让自己去和亲的理由。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懒散的躺在吊床上享受摆烂人生的岑婧突然开口,在楚仪突然亮起希望光芒的期待眼神中缓缓道:
“不如这样,你花大价钱找个杀手,在那狐臭哥来凤阳之前寄了他!”
说着还以手作刀,在脖子上阴恻恻地比划出一个杀人越货的手势。
【宿主不是认真的吧?】
以系统对宿主的了解,她口中值得大价钱的“杀手”,除了她自己不会有别的推荐了。
可面对她这极为认真的表情,它竟一时间不知道这位宿主究竟是在胡言乱语,还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
而岑婧只是轻轻耸了耸肩,神情淡然却诚恳:
[如果她真的给的很多的话。]
“岑姐,这样行不通的.......”
可怜的小公主,眼神又渐渐黯淡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哀怨神态,失魂落魄的走远两步,抬头望天一副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林黛玉模样:
“唉......”
看着那唉声叹气神情迷茫的楚仪,在确定了她不会“重金雇凶”之后,岑婧又貌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站在宫门口目光深沉的小冤将军。
表情平淡,语气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引导: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主动出击?”
“什么粽子鸡?”
“......和亲的时候我一定去送你。”
而对岑婧带着厚重粉丝滤镜的楚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又冲到吊床近前,双手紧紧攥着一根结实的麻绳神色激动道:
“岑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岑婧闻言只是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撇了撇嘴道:
“那倒也不用,有小太一个牛马就够麻烦了。”
说完,也不等这人傻钱还不多的小太妹再追究这小太是谁,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现在是不是除了你我没人知道北齐来使一事?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就......”
听着岑婧的方法,楚仪的眼神逐渐从期待、震惊、疑惑,转变成了恍然、顿悟,听到最后更是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