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宦官摆了摆手,另一名小宦官端着木盘来到近前。轻轻掀开红绸缎,百枚铜钱出现在徐缺与慕容承玄的面前。“状元郎,谢恩吧。”宦官顶着个尖哑嗓子道。徐缺微笑行礼:“多谢陛下赐赏!”看到徐缺面露轻松,宦官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徐缺是在隐忍,还是无所畏惧。等徐缺接过木盘时,官宦小声地说道:“状元郎,陛下托我给您带个话,事事无绝对,你虽然能平安离开,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多谢内侍。”徐缺微笑回道:“劳烦内侍给陛下带句话,如果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徐缺,你好大的胆子!”内侍宦官惊道。“内侍大人,您小点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听到徐缺的话,内侍宦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咱们走!”内侍官宦拂袖转身。“送内侍大人!”徐缺站在后面高声道。等内侍送礼队伍离开,慕容承玄问道:“那位放过你了”徐缺点头:“他不放也不行,只不过,有些人不死心。”“你是说卢庆风那些人”“嗯。”徐缺说道:“这些人虽然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却布好了天罗地网。”“那我陪你出城吧,也让这些人知道我……”还未等慕容承玄把话说完,徐缺躬身道:“伯父的心意小子领了,不过事因我而起,就不劳伯父动手。”“行,既然你想自己出手,那老夫也就不管了。”慕容承玄迈步向着外面走去,而就在他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徐缺道:“如果不敌,逃回来也不丢人。”徐缺没有说话,对着慕容承玄背影躬身一礼。对于那些背地里想要埋伏他的人,徐缺早就调查清楚了,而且他也早有计划。只要皇帝没有派出大儒阻拦,那些世家和官员的埋伏,他真就没在乎过。徐缺告别慕容承玄,对着慕容真交代几件事情,便又去了一趟祖府。祖山鹤依旧没有出关,徐缺与曹清聊了一会儿天就告辞了。看着徐缺离去的背影,曹清摇头苦笑,他本想帮徐缺的,结果这臭小子居然不让他出手,这就让他有些担心啊。收起鱼竿,曹清看了一眼祖山鹤闭关之地,嘴中喃喃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都城北门,徐缺骑着一只小毛驴,手持一把折扇,骚包的模样让守城校尉们有些震惊。“状元郎,您收好。”守城校尉笑盈盈地递还文书。“几位辛苦了,这里是一点酒钱。”徐缺将铜钱放到守城校尉手中。看到这一把铜钱,守城校尉那态度更加低了,连忙为徐缺开门。走出城门,徐缺伸了一下懒腰,轻打毛驴便向北方第一个伏击点走去。折扇轻摇,徐缺骚包地念诵自己抄袭过的诗词,看模样就好似踏青出游的文人。山脚下,一伙江湖侠客早已收到风声,他们本以为徐缺会踏空飞过此地,但得知消息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喜悦。“老九,你说这位状元郎是不是傻呀”被叫老九的头领露出狰狞的笑容,道:“他傻不傻咱们不知道,但卢府的赏钱咱们拿定了!”听到卢府的千金赏钱,这些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九哥,那小子来了!”一名持刀侠客喊道。“走!杀了他,咱们后半辈子就不用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山道路口,徐缺旁若无物般地看着山景。“嘿,小子,你可是今年状元郎徐缺”老九站在巨石上大声质问。徐缺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地看着巨石上的老九。“敢问这位侠士,你找某可是有事”“没什么事,老子听说你的人头很值钱,所以想借你的人头一用,不知道状元郎是否愿意啊。”“敢问我的人头价值几何呀”徐缺笑眯眯地问道。看到徐缺居然没有露出任何惧色,反而是在问自己人头价格,这让老九等人有些蒙圈。“九哥,废什么话呀,杀了此子,咱们回去领赏!”老九点头,挥起手中大刀:“各位,赏金就在面前,谁杀了此子,谁拿大头!”听到老九的话,那群早已等不及出手的侠客立即冲了上去。看到这些找死的炼气武夫,徐缺联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收起便宜折扇,徐缺轻脚一点,胯下毛驴好似通人性一般,瞬间跑得老远。徐缺轻拍腰间乾坤袋,一柄极为普通的铁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看着即将冲杀过来的江湖侠客,徐缺手中铁剑发出了一声狰狞之音。“世无知剑人,太阿混凡铁。至宝弃泥沙,光景终不灭……”随着两句诗出,徐缺内体文气如同潮水般地附着在体表,随手一剑斩出,那刚刚迎面冲来的两名江湖侠客瞬间倒地,紧接着,铁剑左撩,又是两名大汉被击杀。“一朝斩长鲸,海水赤三月。隐见天地间,变化岂易测……”徐缺脚步前踏,周围文气浩荡,气势如同烈火,周围空间好似破开一般,疯狂怒号,呼呼作响!随后,铁剑挥砍!铁剑之上,火焰雄浑,随后用力一挥,火焰滚荡,朝着周围那些冲来的侠客横扫而去。浩浩荡荡的火焰,仿佛泄洪一般,凡是冲杀上来的侠客没一个能逃出这一斩。火舌怒涛,发出阵阵焦灼臭味,疼得那些侠客喊叫连连,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徐缺此刻体内的文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虽然他早已知道进士到儒士的质变,但真动手时,他才明白,这何止是质变啊,这分明是大人打小孩啊!在凝聚文心后,徐缺便一步迈入儒士境,而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知道外,别人压根没有看出来。看到自己兄弟一下死了大半,老九此刻有些瑟瑟发抖,他很后悔接了这个任务,他虽然知道进士很强,但也没见过这么强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