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然并不意外,徐缺为他准备的誓言书,因为在他被关押的时候,徐缺就提过这个东西。等孙博然结果金纸,查看上面的誓言时,整个人立即愤怒了起来。“徐缺,你什么意思!”看到孙博然大怒的样子,徐缺微微一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屠害黎民百姓不成”“你,你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孙博然怒声道。“怎么会呢,我这可是为你们兵脉着想。”徐缺故作无辜,然后看了一眼孙涛。孙涛双眸微微眯起,然后问向孙博然:“有什么问题”孙涛其实对这份誓言书有着怀疑,但却找不到,不对的地方。“二叔,这里!”孙博然指着:“绝不残害黎民百姓。”孙涛看了一眼,他还是没察觉出任何问题。看到二叔有些没明白,孙博然说道:“如果我签了这份誓言书,那以后我兵脉将不能参与世俗纷争,这就如同让我们兵脉断了双手!”这一下,孙涛明白了过来,然后对着徐缺质问道:“徐缺,这和你之前说的好像不太对吧”“圣师,小子写得没有错。”徐缺故作无知地问道:“敢问圣师,我浙阳百姓是否是黎民百姓”孙涛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承认。“如果我写成浙阳百姓,那就是在故意坑杀你们兵脉。”徐缺竖起手指说道:“第一,我与北邙有赌约在前,想必孙博然最为清楚,第二,如果浙阳百姓去异国行商,正好赶上了兵脉与世俗纠葛的战役,那我想请问,你们是要战呢还是不战呢第三,如果我写下浙阳百姓为止战条件,那以后世俗之人都会把我浙阳百姓看作成宝,有了这样的护身符,你们是战呢还是不战呢”听到徐缺的解释,孙涛微微点头,这道理他自然明白,可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总觉得这誓言书才有问题呢。“不对!”孙博然怒斥反驳:“徐缺,你少在这巧舌如簧,你这誓言书根本就是个陷阱,如果你真不想让我破局屠害浙阳百姓,你就应该以浙阳安危为重,但你却故意将百姓范围扩大!”徐缺心里吐槽啊,这孙博然兵法不咋地,但脑子是真好使啊....“既然圣子这么说,那也就不用谈了。”徐缺故作无所谓地说道:“等会北邙差不多也要来了,我还是把你交给北邙好了!”“徐缺,你什么意思”孙涛冷声问道:“刚才咱们不是谈好了吗”“是谈好了,但您的侄儿好像很不听话啊。”徐缺用着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孙博然:“所以,刚刚的交谈自然作废!”“你....”孙涛很想发怒,但他非常忌惮徐缺手中的方砚,毕竟那东西他压根抵抗不了。“博然,签了它!”孙涛转头对着孙博然道。“二叔不能签啊!”孙博然面容苦涩地说道:“如果签了它,咱们兵脉的希望就没了!”“你回去与那音脉联姻,就算这誓言限于你,但它不会影响其他人。”孙涛攥着拳头解释。“可是...”孙涛打断道:“没有那么多可是,如果把你交给北邙,咱们兵脉就彻底完蛋了,你不想兵脉永远受制于人吧”孙涛考虑得要比孙博然全面,而且他来时也和兄长商议过,无论如何,孙博然绝对不能交给北邙。至于联姻的问题,两人也打算彻底断了,毕竟孙博然这次闯下的大祸,那就是在掘北邙的根啊!所以,无论如何,兵脉以后绝不能和北邙扯上关系!孙博然非常的愤怒,他看了一眼徐缺道:“徐缺,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会找你报仇的!”看到孙博然愤怒地签下名字后,徐缺微微一笑:“恭喜孙圣子,以后只能如同野兽一般的繁殖了!”还未等孙博然愤怒开口,孙涛便冷言冷语地说道:“徐缺,你要是再敢辱骂我兵脉,我会让你天天活在胆寒之中!”看到孙涛那冰冷的目光,徐缺也明白,连忙作揖一礼,道:“圣师莫怪,学生只是图一乐呵。”孙涛冷哼一声:“咱们走!”看着孙涛带走孙博然,徐缺微笑地收起金纸誓言,对于这等杀器,他会好好利用的,毕竟这可是孙博然的催命符!下午,就在徐缺与夜姐谈论如何处置范劳时,下人匆匆忙忙地来到小院门口。得知康兴业已经来了,徐缺立即起身说道:“这范劳已经没什么用了,下一步锁定胡世昌就行。”“公子,那胡世昌是儒士,想要抓住他并非易事。”夜姐提醒道。“嗯,这个我知道。”徐缺点点头道:“暂时先将证据整理一下,然后找出胡世昌家眷,既然他无法下手,那就对那些家眷动手。”“公子,您是想引他出来”夜姐不解地问道。“用不着。”徐缺微笑说道:“有些事情未必需要真正的证人出现,只要找到跟他有关系的人,也是可以的,毕竟胡世昌做的事情是细作,只要证明他与顾永年有关系就可以了。”听到徐缺这么一说,夜姐立即明白过来。对着徐缺抱拳一礼后,便快速离开了徐府。正堂康兴业品着徐府下人送来的清茶。他看似很淡定,但心里却非常的慌张,因为他已经知道孙博然被兵脉的人带走了。至于他为何依然前来,那是因为徐缺给的送的信中,提到了一个人!“太子好雅兴啊。”徐缺迈步进入正堂,对着康兴业抱了抱拳。“徐缺,你少来这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康兴业质问道。“哟,太子这是想开门见山啊。”徐缺微微一笑:“不着急,咱们的赌约期限还没结束呢,您可以再调十万大军攻打浙阳城的。”“你....”康兴业指着徐缺道:“你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孤能满足你,孤会尽量满足你的。”“您看您,非要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