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觅陪着墨君厉一起躺到了床榻上,没多一会儿,耳边便传来阵阵鼾声。
听闻劳累过度的人睡觉的时候一般鼾声都会比较重,不过墨君厉鼾声不重,他睡着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即便,之前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洛云觅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张略显疲惫,但是依然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庞上。
直到现在,洛云觅有时候还会觉得很神奇,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怀上他的孩子,甚至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他。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洛云觅抬手轻抚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墨君厉虽然表面冷漠,但是眼里有百姓,有军中的将士,有他的那些誓死追随的手下,他这一辈子,其实为别人付出得挺多的。
“东岳战王”的这个美称背后,又有多少他挥洒的汗水和血水?
看到这张即便是睡着了,却依然带着疲惫的俊脸,洛云觅忽然间很替他心酸,心疼。
“以后,我替你分担。”
洛云觅握住他的手。
她的小手握不住他的大掌,但是刚一握上去,男人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潜意识反手将她的小手包住。
温暖的热意透过整只手一路蔓延至全身。
而沉
睡中的墨君厉眉宇之间也瞬间舒开了不少。
洛云觅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她一开始并没有太多睡意,没想到躺着躺着,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她一个人了。
她起床,叫了人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洛云觅喝了口茶水醒神,抬眼问进来侍奉的景夏。
景夏道,“回王妃,再过半个时辰就能用晚膳了。”
“我竟躺了这么久?”没想到她这一趟,竟然躺了近两个时辰。
“王爷呢?”洛云觅放下骨瓷茶盏。
景夏回,“王爷在书房见客。”
书房?
洛云觅起了身,正好,她有点事要和墨君厉谈,去书房也好。
洛云觅来到书房时,事情已经谈好了,相关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墨君厉还留在书房里。
洛云觅见书房门是开着的,直接走进来。
墨君厉矗立在窗前,那么静静的站着,背影挺拔,伟岸颀长。
不知道为何,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洛云觅却感受到了他好像正在生气。浑身上下都散逸着一种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冰冷。
洛云觅走近了他,他也没有回头。直到洛云觅主动从他身后往前抱住他结实的腰身,他身形微微一顿,这才回过头垂眼看她
。
洛云觅则仰起脸,迎上他的目光。
“是我,有没有觉得意外啊?”她眨眨眼睛,朝他绽放一个明媚的笑。
墨君厉整张脸柔和下来,已不见一丝冷漠,他扯了一下嘴角,“你还在门外很远我就知道是你。”
洛云觅挑眉,“是吗,很远是多远?”
墨君厉回转身子,也反手和她相拥,“百步之内,不管周围有多少重障碍,我都能准确知道你的存在。”
墨君厉这话,显然把洛云觅给愉悦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许,不过嘴里却扔了几个字给他,“油嘴滑舌!”
墨君厉却很认真地挑了挑眉,“不信?若不然试试?”
洛云觅连忙摆手,“信信信,不用试了。”
洛云觅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收起来,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方才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莫延将军还有其他几位,都像是武将?是军营出什么事了吗?”
洛云觅这话一问出来,墨君厉神色严肃起来,眉头也拧了起来,他道,“不是军营出事了,是边境,最近匈奴国和北岳国活动频繁,匈奴国派了一对人马突袭了安州的一座名叫古安城的城池,虽然很快就撤走了,但是古安城损失不小,死伤数十人,上百商铺遭到打砸抢
劫。”
说起这些,墨君厉眼中溢出冰冷的愤怒。
匈奴人,可谓是墨君厉生平最讨厌的一个族群了。
墨君厉从军以来,和匈奴国打过的仗,大大小小加起来,已经数不清楚了。
洛云觅能够理解了,难怪他刚刚光是站在那里,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逸散出来的愤怒气息。
原来是匈奴人又在边境的城作乱滋扰。
“你们有何打算?要出兵吗?”
匈奴人闹得这么恶劣,如果东岳没有半点反应,或者没有半点实质性反击,对方只怕会更加嚣张,也会变得更加恶劣。
不过,匈奴不同于东岳,东岳国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只有一座护城墙相护。护城墙的另一面,是高俊的山脉,匈奴人就生活在那些山脉之中,他们的城池也修建在山脉中的峡谷地带。典型的易守难攻。
这也是为何这个国家面积虽小,却能在当年的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同时,墨君厉与他们打了那么多年,却依然只能将他们打退,无法将他们踏平倾灭的原因之一。
匈奴国这次滋扰古安,和北岳的唆使逃脱不了干系,匈奴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