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觅敛着眸子静静听着月慕白叙说完,原来原主那几年是跟他家人生活在一处谷中呢。
联系之前月慕白曾经同她说过的,想来是谷中-出事之后,原主和大宝逃了出来,在出逃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事,然后原主就忘记了那几年的记忆了……
洛云觅原本想问问,那地方是叫什么谷,但是看道月慕白涌着悲痛的眸子,想了想,话又吞回去了。
算了,以后再问吧。
洛云觅看完探热针上的数据,没有什么问题,便抬眼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院中会一直有人守夜,有什么事叫人过来告诉一声。”
“好。”月慕白点头。
洛云觅从房间出来,刚出来,便愣了一下。
墨君厉不知何时过来了,立在门外头。
快要入冬了,东都的冬天又来得早,夜间已经有些冷意了。
裹挟着冷意的夜风吹得他的发丝有些许的乱。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他依然是那么清俊不凡,风度翩翩。
只不过,脸色有些沉。
“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处理?怎么在这儿?”
洛云觅在房间里待的也不久,就那么一会儿,一刻钟都不到。
很显然,这点时间应当是不够去处理什么事情的。
况且也不知道他在这
儿站了有多久了。
想必他是没去处理事情了。
墨君厉上前牵了她往客院外头走,“没去,扶风去了,算了,不提这事,我们回飞清院吧。”
洛云觅没说话了,任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她感觉到,墨君厉心情似乎不好,还有些烦躁的样子。
这种感觉,其实在刚回府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她猜想,应当是他今天在皇宫里没等她给太子做完手术就匆匆离开的事情有关。
好像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
忍了一路,到了飞清院,洛云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道:“你今天没等我给太子做完手术就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墨君厉看她一眼,略微迟疑,皱起眉头道:“军营里发生了点事情。”
军营里的事情洛云觅原本不好过问,毕竟她对军事的事不大懂,是个外行。
但是看他愁眉不展的,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帮得上什么。
即便帮不上什么忙,听他把烦恼的地方说出来也是好的。
便追问道:“军营里发生了何事,要紧吗?”
墨君厉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也不能保证不会变成大事,近几天连着有多人病倒,军中几位大夫这几日都忙坏了,病人却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的
倒下。”
洛云觅一惊。
原来是出了她所熟悉的这个领域的事情。
而且听起来似乎不妙,可别是……
“你怎么才跟我说呢?”洛云觅怨怪的看了墨君厉一眼。
墨君厉道:“你近来的事情够多了,不想让你操心,何况军中也有大夫,或许是因为要入冬了,季节变换所致,往年每到这个时候,也总要倒下那么几个,很寻常。今天大概是因为入冬得早,士兵们比往年操练得更勤,更辛苦一些,身体劳累导致的吧。”
虽然这般说着,不过墨君厉显然也是有些担心的。
很显然,事情没他说的这般轻巧,怕是不容乐观。
“他们有些什么症状?”洛云觅又问。
墨君厉在桌上翻了个茶杯,倒了杯水喝,拧着眉头回道:“拉,吐,且情况严重。有些有头痛,发热,身子酸痛的情形。”
洛云觅一听,心中某个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明天我抽空去看一眼吧。”她道。
墨君厉摇头不同意,“且先看几日吧,军营里都是些粗野莽夫,得的又是这病,不干净。”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出来。
听大夫说,这次的病有些不寻常,不排除他们得得是肠瘟,这是一种人人谈而色变得病,因为会传染。
若
是这病,那问题就大了。
他也决计不能让她轻易去那个冒险。
“病就是病,哪有干不干净的?作为大夫,眼里不会在意这些,若是连大夫都嫌弃,还有谁能让他们好起来?明天我过去一趟。”洛云觅语气坚定道。
她得过去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测。
墨君厉描述出来的这些症状,像是感染了诺如病毒,这是传染病,如果真是这病,就得重视起来。
这里的医疗和生活条件不发达,军营又是个特殊的地方,人员密集,不重视起来,很容易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当然,如果不是,只是季节变化引起的普通伤寒,去一趟给他们些药,也能让他们快些好起来。
却不想,墨君厉的态度也强硬起来,直接反对三连,“不行,不行,不许去!”
洛云觅皱眉,“怎么不许呢?我是大夫,去给他们治病是天经地义。”
墨君厉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忘了?那些刺客来路不明,连月慕白那厮都搞不定还受了伤,且如今东都城里的守卫自之前爆炸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