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觅说话时,墨君厉一直都是垂着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月光下,那双水眸分外清亮,仿佛倒映着天空里的星河,漾起灼灼夺目的光澜。
她的语气还有她的模样,带着几分故作的凶狠,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墨君厉却有些动容。
“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永远都不会再有下一次,我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让你疼?”
他要是还对她动手,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其实以前对她动过的那几次手,他便早就悔不当初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压在心里。
“嗯,这件事我们都不再谈了。”
感受到墨君厉灼灼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洛云觅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屋吧,你现在还是个伤患呢!”
他本应该躺在床上好好养伤的,奈何这几天却还带着伤在外头奔波。
“好。”墨君厉点了一下头,但是却并没有动作。
大掌依然扣着她的腰,没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
幽沉的双目也是一动不动灼然的盯着她微微扬起的脸庞。
“咳咳,你……”
洛云觅刚开个口,想要说点什么,墨君厉忽然俯下脑
袋,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回,回屋了。”两人在月下厮磨了一会儿后,洛云觅红着脸出声,身子有些发软。
“好。”墨君厉又吐了一个好字,终于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牵起了她的手,两个人回到了屋中。
刚合上门,走在稍微前头的墨君厉忽然一回头,将身后-进来的人压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气息重新笼罩过来。
“你……”洛云觅刚来得及说一个字,嘴巴便又被堵上了。
“丫头,我想……”半晌之后,他才将她稍稍的放开,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不,你什么都不想!”洛云觅一张脸也是酡红得不像话,直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你身上还受着伤呢,赶紧洗漱一番,上榻,睡觉!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了!”
洛云觅虽然脸色酡红,还微喘着气,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他身上伤没有养好,这两天同意让他出去奔波,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至于那种剧烈运动什么的,那自然是必须得拒绝的。
“我的伤已经没问题,至少办那事是没问题的,不信你试一试……”男人的声音带着郁闷。
受伤
真不是件好事,他以前也经常受伤,次数多了,他并不太在意。
如今他发现,受了伤,疼痛还是次要的,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不能随心所欲了……
“试你个头啊试,赶紧给我去洗漱,上榻!”洛云觅恶狠狠说道。
这一晚,墨君厉自然是没有试成的。
洛云觅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是不会让他胡来的。
所以,次日墨君厉几乎一整天都是冷着个脸的。
去皇宫里见东岳帝的时候,也是这般。
厉王进明德殿跟东岳帝聊了什么外头的人不知,不过,里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守在外头的人甚至听到了拍桌子,以及扔东西的声音。
没多一会儿,便见厉王又冷着一张脸出来了。
次日,东岳便出了一件轰动的大事,游家三爷游国闽,也就是闽侯府的闽侯,时任刑部尚书的游大人,因贪墨被抓入狱。
贪墨的数额十分巨大。
据东都城的百姓后来回忆,从几处游家三爷所属的宅子庄子里头搜罗出来的金银珠宝,名贵玉石器物什么的,一车一车,排着长长的队伍,整整拉了三天才算拉完。
东岳的百姓都愤怒了,这些可都是从百姓们身上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
啊!
所以,管你以前能耐有多大,管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百姓们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这是从古至今不曾改变过的。
游家三房,名声由此是彻底臭了,连带整个游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游家三房以前就出了个无恶不作的游四公子,我还道他只是一个人长歪了,没想到,是歹竹出歹笋,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爹就是个不正的,如何教得出好儿子来?”
“是啊是啊,闽侯以前可是榜眼出身,文才出众,能力也出众,是我们多少读书人的榜样?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大的蛀虫,真是让人失望!”
“哎,以前游老丞相是个多清廉正直,一心为民的人啊,没想到出了这样一个儿子,他得有多失望啊,怕是气得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吧!”
一时间,整个城里几乎都是对闽侯贪墨事件的议论。
几乎全部都是负面的。
当然,也有替游家,替游老丞相失望可惜的。
洛云觅见监察院对游国闽的事情已经审查得差不多了,便请了一个状师,让他按着她的意思写了一份状书递去了顺天府衙门。
顺天府衙门接了状书的当天下午,洛云觅从
医药堂回府的途中被一个人给拦了路,拦路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