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静既然抓了大宝,还将她绑在悬崖上,想必是有所求的。
她必须镇定下来,好好和她周旋,才有可能成功救下大宝。
季若静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惊慌失错,甚至跪地向她求饶的洛云觅,没想到,她会这么镇定。
她儿子都落在她手里了,如今命悬一线,她竟然还能做到这般镇定!
季若静整张脸庞顿时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她眸光阴鸷,如一条冷冰冰的毒蛇一般,盯着洛云觅。
“这样,你先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三句‘姑奶奶,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我心情或许会愉悦一些,我心情愉悦了,咱们就还有继续商量的余地。”季若静勾着冷笑说道。
洛云觅眉头紧紧拧起。
这疯女人对她是有多恨?昨天对她下药,今天又如此羞辱她!
她上辈子是挖了她家祖坟还是怎么的?
见洛云觅没有任何回应,季若静嘴边的笑意更冷了几分。
“怎么,你不愿意么?难不成大宝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要不然,你怎会如此冷心冷清,完全不在意他的安危?天啊,你不会真的是随便在哪里找来的野种,冒充墨君厉的儿子吧?墨君厉知道你骗了他吗?”
“你闭嘴!”
“疯女人,你闭嘴!”
洛云
觅和大宝两人同时出声。
大宝双手被绑着吊在树干上,脚下是万丈悬崖,遭遇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即便是一个成年人,恐怕也会感到恐慌害怕。
大宝那张胀红的脸上亦是写满了害怕和惊惧的。
但是他努力的忍住了,没有哭。
洛云觅方才找过来时,若是换作一般的孩子,恐怕早就大哭着向她求救了。
但是大宝并未那般。
只是张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她。
看着大宝被吊在那里受罪,还这么懂事,洛云觅一颗心早就纠拧到不行。
同时,她也十分欣慰,这孩子,比她想象的似乎还要强大!
“你说什么?”季若静转脸,恶狠狠地瞪向大宝,面容扭曲。
大宝努力的压下心里头涌出来的害怕,道:“我说,疯女人你闭嘴,我娘亲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不是野种!”
季若静愣了一下,随即又再度冷笑起来:“果然是个小鬼头,我说你才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割断绳子,让你一命呜呼!”
说话间,季若静将匕首往绳索上更靠近了一些,锋利的刀口已经触到了上头。
洛云觅眼皮子一跳,朝大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免得惹怒了这个疯女人。
大宝闭上嘴巴,
不再说话。
季若静又回转头来,再度望向洛云觅,她挑挑眉头,“你还是不愿向我跪地求饶么?你要是再不行动,我可就……”
洛云觅皱着眉打断她,“好,我跪就是!”
为了大宝,今天这个耻辱,她受了就是!
洛云觅依她的要求,跪到地上对着季若静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了三句求饶的话。
看着洛云觅跪地向自己求饶的画面,季若静脸上扬起了还算满意的笑容。
她早就想象过这个画面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不过,还不够。
“洛云觅,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这辈子,大概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不用进宫,不用每天对着一个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还要每天对着他和声讨好。要不是你,我或许早就跟君厉表哥在一起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一开始,季若静的确是因福伯的安排,与墨君厉熟识起来。
当年福伯误判了形式,以为墨君厉会是最有可能成为东岳国下一任帝君的人。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生母季皇后,是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
后宫中的女子,通常情况下,哪个不是倾尽一切努力,扶持自己的亲生儿子上位?
却不想,季皇后不走寻常
路,最后扶持了二皇子墨君彻登上了帝位。
彼时,季若静已经对墨君厉产生了情意,她是真的对墨君厉产生过感情的。
福伯是她的师傅,到底是疼爱她的。
即便后来墨君厉没有当上皇上,他也没有反对季若静要和厉王再一起。
却不曾想,忽然出了玉山围场的事。
正是因为对墨君厉动了真的感情,季若静才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件事,她恨墨君厉背叛了她,更恨洛云觅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该死的女人。
这也是为何,墨君厉赴匈奴征战后,她最终同意了进宫。
一来,是红日门的意思,福伯说,进了宫之后,就进入了东岳国最为核心的地方,能够给红日门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
这些年,她在皇宫里,也的确收集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甚至得到了红日门之上的夜冥阁尊主的另眼相看。
二来,因为墨君厉的“背叛”,让她对男人失望了。
她觉得,权势应该更可靠!
所以,她最终同意了进宫。
这件事,明明是季若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