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厉有些郁闷的摸了下鼻子,紧接着将下午季若静到军营找他的事同她说了一遍。
今天一天,军营里并不怎么太平。
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扶风接到密报,有人擅闯军营,似乎是要偷盗什么东西。
墨君厉一大早就赶过去,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贼人抓到,可惜抓到的时候,那贼人咬破牙齿里藏的毒,中毒身亡了。
下午他正在营帐里查看公文,女扮男装的季若静忽然闯了进来。
当时墨君厉十分惊讶,狠狠皱起眉头问她:“怎么是你?”
季若静笑道:“我同皇上请求回季府住几日,圣上大概是念我刚刚失去孩儿,便同意了。”
“我其实,是特意想过来看看你。”
“君厉表哥,这段时间我写给你的信,你可有收到?”
听她提到那些信,墨君厉当即拉下了脸来,“原来是你写的?本王不知道是谁写的,让扶风收到后,直接都拿去烧了。”
“都烧了?那你看了上面的内容没有?”季若静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瞬。
墨君厉冷着脸摇头道:“没看。”
季若静脸上的神情顿了顿,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以你的能耐,能第一时间就认出来是我写的,好好珍藏呢!没想到你连看都没看,不
过没看也没关系,君厉表哥,我今天到这里来找你,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你知道我来找你是要做什么吗?”
“你要做什么?”墨君厉眉头狠狠拧着,冷淡的问。
季若静脸上又重新漾起了笑容来,朝墨君厉走近了一步。
“君厉表哥,对不起,以前我应当更加坚定一些,不该答应我父亲的逼迫进宫,我应当更加坚定的等你从战场回来……”
不待季若静说完,墨君厉便蹙着眉头冷声将她打断:“那些都是过去了,贵妃娘娘,还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你现在是宫里的娘娘,而本王是东岳的王爷,更是东岳的臣子,你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请立马回去!”
季若静脸上的笑容又微微僵了僵,随即又恢复了寻常。
她望着墨君厉的脸庞,泪水盈盈。
“君厉表哥,我今日站在这里,便不是以贵妃的身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将我忘了对吗?我知道你不是个随随便便会变心的人,你对我还是有情的对吗?要不然那天幽封走水,你也不会冒着危险进去救我……你明明还放不下我,你如今又何必对我这般冷漠?”
墨君厉抬起眸子,朝季若静淡然扫了一眼,徐声道:“那天是
因为受皇兄所托,另外,你若是出事,柴傅作为禁军侍卫长,会被追责。”
“我救你,一是皇命在身,二是为了柴傅,三则,是因为本王有那个自信能成功脱身。”
“我对你,已经没有半分情谊。”
“你说的不错,本王不是个会随随便便变心的人,或许,本王的心,从来没有真正在你身上过。”
自打墨君厉对洛云觅上了心之后,他发现,以前和季若静的过往,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感情。
他曾经是同季若静说过要娶她,但似乎感恩和责任的成分更多一些。
之后得知她进宫当了贵妃,他也的确是耿耿于怀过一段日子。
但是,那更多的是因为恼恨她的不信守承诺。
“你说什么?”墨君厉这番绝情的话一出,季若静整个人都怔住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君厉表哥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吗?你不可能没有爱过我。”
“贵妃娘娘,军营重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回……”
墨君厉的话戛然而止。
季若静竟然忽然上前抱住了他!
一双浓眉狠狠皱起,下一瞬,他立马后退了一步,同时将她无情的推开了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季若静泪水盈盈望着他,“君厉表哥,你明明对我还有
情,为何欺骗自己?你带我走好不好?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无牵挂的重新在一起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远离东都,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墨君厉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疯了!”
“别说你我早已各自婚嫁,本王也找到了所爱,就算本王没娶王妃,本王也不可能会带你走。本王和你是不可能的了。”
微顿一下,他冷声继续:“本王现在甚至十分庆幸,你进宫成了皇兄的妃子。”
“本王最后说一遍,本王同你,已无半点情谊。看在你是皇兄妃子,同本王是表亲的份上,本王这次就不追究你擅闯军营的罪过,还请贵妃速速离开!”
墨君厉绝情冷厉的话语一句句吐出来。
季若静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待他说完,她收起了眼底所有的泪水。
整个人变得阴冷起来。
“来之前,我便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我总觉着,你总会念及一些我们的旧情,对我不会太过分。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绝情!”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新厌旧,绝情冷血。我记得,你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过要娶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