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沈忆慈忍不住干呕了声,应该感谢她晚上没怎么吃饭,否则真的有可能吐出来。
叶均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立刻也顾不上避嫌,将人从车里半推半抱的拉了下来,“沈忆慈,你要是敢吐老子车里,我现在就把你原地解剖!”
暴躁的男声震得她耳朵都嗡嗡作响,沈忆慈皱着眉头看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没素质,结果却看到一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
“叶均泽,你怎么还在?”
“……”
此时,叶少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乌青,“这话你是不是该问问自己?”
他也很想知道,本该在酒吧蹦迪的自己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守着一个醉酒的女人。
沈忆慈这才断断续续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因为别的,一张小脸烧的更红了。
叶均泽语气凉凉,“呵呵,想起来了?”
沈忆慈点点头,声音囔囔的,带着很重的鼻音,“想起来了。”
说完,她打了个喷嚏,力气用的太大,身子都跟着往前带了一个趔趄,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唔,我好晕。”
叶均泽明白了,她今天晚上是
不可能醒酒了,与其期望她能清醒还不如先把人弄回家,省的待会又闹起来。
他深一口气将怒火压在胸口,尽量理智的问她,“还能站稳吗?”
“不能……”沈忆慈本来说话声音就娇娇柔柔的,此时喝了酒更是变本加厉,每句话都像是嘤嘤撒着娇,“你抱我好不好?”
路灯下,她粉嫩的嘴唇染着一层水润的光泽,颜色也比以往更深,迷蒙的大眼映着明亮的光,像是藏在河底的星星,湿漉一片,极其让人联想到那一方面……
叶均泽被她抓过的地方像是过了电,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一下子便把人甩开,“走不了就睡马路。”
说完,他竟真的转身就走,只留沈忆慈一个人站在原地。
又被丢下了……
沈忆慈想到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完订婚就走人,根本不顾自己的感受和死活,瞬间委屈的不行,撇了撇嘴一下子哭起来。
“呜……”
叶均泽本以为她会跟上来,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女孩的哭声,虽然算不上大可也能让旁人听个一清二楚。
谈过这么多恋爱,还从来没把人谈哭过,就算哭
也是无声默默流泪的那种,站在路边嚎啕大哭的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淡定的叶少瞬间不淡定了,飞快转身走到小人儿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柔然嘴唇碰到掌心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眼睛却恶狠狠的瞪过去,“你还敢给我哭?!”
沈忆慈见他回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凶,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的往外奔涌,“呜呜呜……”
温热的液体很快将手掌打湿,叶均泽心里更烦躁了,“行了,老子大晚上的去接你还给你送回来,你有什么可哭的,不准哭了!”
沈忆慈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心里却憋屈的不行,他越是不想让自己哭,她就越想哭,根本控制不住的那种。
叶均泽没办法了,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哄过女人,还是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但就这么干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最终也只是用着蛮力把人拉进了电梯,这才将手拿开,嫌弃的从她身上蹭了蹭,“死丫头,脏死了。”
沈忆慈刚才还哭的奋起,进了电梯之后反而不哭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默默心碎。
她是喝多了,所以平时里已经习惯的坏情绪此时都被无限放大,填满着她整个脑袋。
叶均泽也无所谓她怎么样,只要不闹就都好说。
电梯停在十六层,叶均泽先一步走出去,这次,他没有径自往前走,而是转过身来特意等她。
要是一回头电梯关门再下去就不好玩了,深更半夜的还要出去找小孩。
沈忆慈亦步亦趋的跟着出了电梯门,全程沉默,忽然变乖倒让叶均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电梯入户直接到了家门口,叶均泽将密码解开,门推开就看到光洁干净的浅灰色大理石地面。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次性拖鞋,“把鞋换了。”
沈忆慈弯下腰,伸手去拿鞋子的时候脑袋眩晕,胃部胀痛,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还好有一层硬毛地毯,不至于摔疼,但却把她吓了一跳。
叶均泽见她嘴角往下一耷,又要哭似的,连忙蹲下来将拖鞋替她抽出来,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鞋子脱掉,替她换好,生怕下一秒小姑娘又哭了。
沈忆慈怔怔的看着他低头为自己换鞋的样子,虽然动作生疏粗暴,拽着她脚腕的时候甚至有些疼,可还是不经
意间被感动了。
叶均泽在给她换鞋子啊,这个男人竟然会为别人换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那个对象竟然还是自己。
沈忆慈脑子像是宕机了一样,直愣愣的问了句,“你也给别人换过鞋吗?”
叶均泽本来只是怕她哭,被她这么一问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