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理上的治疗,他还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季溏心待在阿嵘身边,他就能好受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他走了心心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这是大老爷们该办的事儿吗!”周司思没有成家,也没有过感情经验,经历的人生大多顺风顺水,对于戚嵘的选择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理解。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道,“戚嵘现在人在哪,你们不好劝,那我去!”
她以为慕白是碍着面子不好说什么,季溏心又是一个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的人,或许她出面更好一些。
“我答应阿嵘不会说。”慕白凝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你先冷静,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谈。”
“我怎么冷静?”周司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一心只想着季溏心那边,“戚嵘是转院了,那心心呢?你朋友你就帮忙转院,到了心心就让我冷静?慕白,我奢望你能一碗水端平,但起码你告诉我戚嵘人在哪吧?”
说完,她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你不会告诉我,心心也不知道他人去向?”
慕白没说话,视线直直望进那双燃烧着愤怒的眼底
。
周司思知道自己才对了,气到极致反而笑了,“你们还是人吗?”
“她接受了,虽然很难,可是为了这个家,溏心还是承担起来了,我心疼他,也知道这样并不公平,但目前最好的,只有这一个办法。”
“他回来不就行了,什么叫只有?”
“阿嵘没想逃避,但心理上的问题让他无法承受现状,心理疾病也是病,并不会比其他病来的轻松,一味地紧逼下去才会让他们两个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慕白已经跟戚嵘说过,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他的回答很坚决,可这样的坚决中不是没有痛苦的。
所有人都以为戚嵘不知道自己毁容,可他已经知道了,为了不让其他人更伤心,他也承担了下来。
季溏心和戚嵘在这段感情里都太不容易,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替他安排好这一切,替他保守秘密。
周司思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思考,看不到戚嵘人,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身在何处,这样的怒气怨气也就撒在了慕白身上。
她替季溏心不值,替她鸣不平,“什么问题,都是道貌岸然的借口!心心怀着身孕还要因为他每天煎熬,但凡还有一点人
情味都不应该继续替他隐瞒下去,说白了,不就是不负责任,慕白,你根本也是一丘之貉!”
慕白原本并没有动怒,但听到这句话之后却真的有些不悦,“周司思,你是不知道话能伤人,还是不明白你一句话的分量?”
“你少来这套,明明就是你们不对!”她理智全无,只想着为季溏心发泄一回,什么难听说什么。
慕白眼底掩不住的失望,他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外人不理解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她都跟着数落,甚至比别人说的更加过分。
办公室内的氛围好像凝固了一般,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感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只差一句话就能将这份紧张击碎。
慕白多希望能在这沉默里找出她意思的后悔,可是没有,她梗着脖子红着脸,小巧的连忙上只有对他的愤慨。
“周司思,我本以为你性子大咧可也能明白我的为难和辛苦,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原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周司思等了半天,没等到戚嵘的地址,却等来这么一句话。
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慕白,你不可理喻!”
说完,她便径直转身离开,连放在椅子上的包包都忘了拿。
慕白
听着门口响起巨大的摔门声,无力的倒向身后的靠椅,深邃的眸子阖上,抬手覆在太阳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
她性子刚烈,又事发突然,不指望她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可真的听到这些质问,还是会令他无比难受。
憋屈吗?
他也挺憋屈的,但是没办,他是医生,有些事情,必须由他来完成。
……
从医院离开后,周司思几乎一路飙车到了季溏心的别墅,敲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儿,二话不说一把抱住。
季溏心毫无防备,被她抱一懵,手上还沾着水,只能用手腕碰了碰她肩头,“你这是怎么了?”
周司思声音闷闷,“刚跟慕白吵了一架,气死我了!”
“你跟慕白哥吵什么?”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我跟戚嵘的事情你去找他了吧?”
周司思点点头,“我都气死了,他竟然还什么都不说,还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什么人啊!”
季溏心喟叹一声,她就说从医院过来怎么用了这么久,果不其然,她从自己这没问出什么,直接去找慕白了。
季溏心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感动的同时也在劝她,不想将矛盾激化,“他也
是为了戚嵘,本来夹在中间已经很为难了,你这时候再去怪他,有些过分了啊。”
“我过分?”周司思松开抱着她的手,满脸难以置信,“是他太过分了好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