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安慰也被剥夺。
但很可惜,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剥夺的。
“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虽然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力度,每一个字都狠狠打击在季景然心头,“还是你觉得凭那些就能让我躺在医院一辈子?”
季景然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张脸,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似的,在确定了是戚嵘没错之后,他忽然低声笑起来。
“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仰头看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光,眼睛被刺激的浸润出泪水也全然不在意,“我当时就应该拼了命的捡起枪,在你的胸口狠狠的来上一发!”
“可惜你没做到。”说到Y国的种种,全然也并非没有一丝波澜,只不过强大的自控迫使他冷静下来。
没做到。
这三个字像是打在季景然脸上的巴掌,仿佛在告诉他自己是个loser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