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康宁摆了摆手,很快,便有一威严的老嬷嬷走上了前来。
此人,正是太后的心腹方嬷嬷。
众人自然认了出来,也是纷纷打起了精神。
太后的心腹都来了,云九棠这靠山,当真是够硬实的。
而方嬷嬷这次过来,自然还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众所周知,先安国侯夫人赵氏当日嫁入侯府,带来了丰厚的嫁妆!而她又早早离世,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孩子!”方嬷嬷道,
“为了护佑她的孩子平安长大,先侯夫人曾经去求见了太后娘娘!
她既向太后交出了一份明细的嫁妆单子,也跟太后娘娘许下了遗愿!
那就是,若是侯府不能护佑云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镇北王妃安然长大的话。那么她的嫁妆,则全部返还娘家!这件事,安国侯和如今的侯夫人林氏,应该也都知晓的。对吗?”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闻言,安国侯府的那几个人,脸色都是极其难看。
他们当然知道,赵清寒的遗愿,否则不会愿意叫云九棠活到成年。
但是却不知道,赵清寒早就将嫁妆单子给了太后一份。
这次云九棠来闹事,他们原本也并不太过担忧。
十几年前的嫁妆了,中间诸多变故,凭他如何对账,能对的出来!
想要要回去,纯属做梦!
哪怕找来了康宁长公主助力,那终究也是他们的家事。
他们不可能吐出来的!
要就是没有!就是都花在养育她身上了!
这十几年的账目,她如何去查!
缓过神来的林氏,登时泣声道“嬷嬷所言极是,我们的确知道姐姐的遗言。但即便没有这个,我也是一直将棠儿当做亲生女儿养育的!我心疼棠儿早早失去亲生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却不想,我的慈母之心,却是换来了棠儿的怨怼!本以为可以真心换真心,却不想,继母难当,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林氏哭的伤心,一旁云丹薇也哭的梨花带雨。
“我知姐姐是因为秦王一事,才对我们心生怨恨!但当日之事,的的确确就是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同姐姐争抢过什么,是姐姐你当时自己不想嫁入镇北王府,不想将那些嫁妆便宜了镇北王,才选择稀薄嫁妆的!如今却又以此来攻击娘的用心,属实是将娘伤了个彻底!不就是嫁妆吗?好!我们都不会和你抢!你想要,拿走便是!又何必为了区区几分钱财,而伤了一家人的感情!
更何况,在母亲的十年忌日之上,闹的如此难看。岂不使得母亲泉下难安!”云丹薇一番真情实感的控诉,再次将云九棠贴上了“贪财”“不孝”的负面标签。
可不是嘛!
就为了挣点嫁妆,却搅和的自己亲生母亲的十年忌日礼乌烟瘴气。
这要是赵清寒泉下有知,岂不是要气的冒烟!
生女如此,简直有辱门楣!
甚至还有人低声讨论道“都说商人重利!镇北王妃不愧是赵清寒的女儿,大约也是遗传了那商人重利薄情寡义的品性!”
“可不是嘛!再看云二小姐,温婉贤淑,仁孝谦和,不愧是贵女典范。”
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忘了,这场闹剧开始的原因,乃是赵清寒棺材里稀薄的陪葬品。
“所以,在父亲,母亲还有妹妹眼里,我便是这样一个,为了蝇头小利,而罔顾亲情,家族利益的人吗?”云九棠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
云善庭目光躲闪,却仍是拉着脸道“臣不敢!这些年,臣忙于政务,却对王妃疏于教导,是臣的错!”
虽然没有直接言明,但他这话语之中,已经暗讽云九棠,就是这般品行不端之人了。
“那母亲和妹妹呢?也是如此吗?”云九棠红着眼问道。
“是妾身的错,没能教导好王妃。”林氏伤心不已的哭着。
云丹薇也是一副悲伤的模样,显然也是从侧面印证她的说法。
“原来,在我至亲家人的眼中,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云九棠悲伤道,“好!好得很!终究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早就不该奢求什么了!”
这一家近乎决裂的场面,在场的众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云家人此时,更是暗自窃喜。
然而此时,方嬷嬷却是给了洋洋得意的云家人,狠狠的一记重击。
“若说王妃是那等蝇营狗苟自私自利之人,那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所谓圣人了!”方嬷嬷朗声道。
闻言,众人再次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虽然她是太后的心腹,但是这一番话,属实不能叫人信服。
此时,康宁长公主又道“听方嬷嬷这个意思,此事莫非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自然!王妃大义,顾念陇州水患受灾的百姓,不忍看到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惨状!
当即决定,捐出她所有的嫁妆!而她的嫁妆,自然也包括先侯夫人留给她的所有遗物!”方嬷嬷义正言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