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发一把。
算日子,今天就该铸好了。
江蕴想到一事,问:“你们殿下也会亲自入场参加比赛么?”
“自然。殿下蹴鞠骑射这类项目可都是头筹,别说京中那些贵族弟子,就是北方小国的猛将,见了殿下都恨不得绕着走。”
“既然这般厉害,为何中间三年没有参加?”
“自然——自然是因为殿下在外征战,没有时间参加。”
江蕴有些不信。
就算隋衡常年领兵,也不至于整整三年完美错过这样重要的盛会。因和流觞宴一样,春日宴也是隋国这个宗主国招待下属国的宴会,按常理,作为宗主国太子,即便是百忙之中,隋衡也应尽力抽出空隙参与。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蕴视线不由落到请柬上的那两行小字上。
这个颜齐也是奇怪得很,若真如宫人口中说的那样,与隋衡有一段旧日情谊,这样重要的请柬,为何不亲自交到隋衡这个太子的手里,而特意经过樊七转交?
正想再借机打探两句,府门口传来动静,隋衡下朝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十方和一些亲卫。
亲卫们抬着一个长长的铁匣子,里面放着新铸好的宝刀。
樊七眼睛一亮,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隋衡神色愉悦,直接来到凉亭里,还没顾上和江蕴说话,就先看到了案上的请柬。
他眉目骤然沉了下。
“哪里来的?”
樊七:“颜齐公子刚刚亲自送来的……”
察觉到隋衡脸色不对,他后知后觉放缓了语调。
“他送你就收?”
隋衡手指压在请柬上,眸阴沉,眼神透着浓重杀气。
樊七茫然。
十方立在后头,小声道:“据属下所知,今年颜府的请柬,样式都是统一的。春日宴参宴者无论身份高低,都要出示请柬,这是规矩。”
隋衡默了下,想到什么,又缓缓松开手,神色恢复正常。
他不怎么在意把那张请柬随意拨弄到一边,伸臂,仅用一只手就将江蕴捞到了肩上。
大庭广众,江蕴恼怒看着他。
小声问:“你做什么?”
亲卫们都自觉转过身,十方也第一时间低下头,只有樊七愣头青似的愣在原地。
隋衡抱起江蕴,直接大步往葳蕤堂内走了,留下句:“除樊七外,所有人各挑一把,多出的一把给十方。”
这显然是分配那批刀。
樊七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十方则笑嘻嘻道:“多谢殿下!”
进了屋里,江蕴气道:“以后不许再这么抱我。”
小情人肌骨如玉,轻轻软软,袖间弥漫着好闻的极清浅的莲香,令人心情愉悦,心头所有阴霾都能一扫而空。
隋衡故意打趣:“那你想让孤如何抱你?”
江蕴道:“这是白日。”
“白日怎么了?你是孤的小妾,孤想何时抱就何时抱,莫非还要挑时辰?”
隋衡在榻上坐了,随手剥了橘子喂江蕴吃。
江蕴拒绝。
隋衡便把橘子塞过去:“那你喂孤吃。”
江蕴:“……”
江蕴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拧眉看着手里的蜜橘。
隋衡:“旁人家的外室,都是如此伺候主子的,你也得学学,总让孤伺候你,也说不过去吧。”
江蕴便趴在他肩上,剥了一瓣,慢悠悠放进了自己嘴里。
隋衡失笑。
感受那清浅的呼吸与咀嚼声就近在耳边,颈间肌肤痒痒的,心也痒痒的,道:“你可真是个娇贵的小祖宗,连个橘子都不肯喂孤。”
江蕴不仅不喂,还把橘皮塞给他。
隋衡忽道:“马上就到三月三了,随孤一道去曲水边参宴如何?”
“春日宴?”
“是啊,这可是隋都盛会,一年就一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孤带你好好转转。”
江蕴虽然不爱凑热闹,但如隋衡所言,春日宴是隋都盛会,规格规模不输流觞宴,今年恐怕还有江南诸国加入,就算不是误打误撞落在此人手里,他也是极有兴致去看一看的。
便点头。
“随你。”
院子里,樊七闷闷不乐地蹲在墙根。
十方凑过去,啃着一个苹果,问:“大哥怎么还在这里?”
樊七心情正郁闷,让他滚。
十方笑道:“就算我滚了,大哥的宝刀也回不来了呀。”
“你个小兔崽子,还说!”
樊七气得咬牙:“我真是不明白,殿下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十方正色道:“我劝大哥,你以后离颜家的人远一些,大哥明知殿下不喜颜氏,为何还要总跟颜氏的人搅和在一起。”
“我何时搅和了,人家颜齐公子亲自过来送请柬,也是一片好心啊。殿下怎么就一点都不领情?”
十方冷笑:“那颜齐公子若真想亲自给殿下送请柬,直接挑个殿下在府里的时辰,大大方方过来送与殿下便是,为何非要经大哥的手转交?”
“那不是殿下正好不在么。”
“正好?颜阁老和